谢大军也来了脾气,“我哪里变了?我看变的是你吧,嫌弃我只有一条腿,然后谢家现在大不如前了,你看不上我了,想另攀高枝了。”
“谢大军做人要有良心,从你腿断到现在快一年了,我哪天不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你?我如果想另攀高枝早就攀了,还用等到现在?你自己不想想这一年来你是怎么对我的,刚开始你接受不了自己残疾的事实,心情不好,情绪激动我都可以理解,也一直包容你,劝导你,但我何曾嫌弃过你,可是,一年了,你的脾气没有变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我忍受你的臭脾气不打紧,现在又来这么一个妹妹,你们真当我是木头人吗?撄”
谭雅芝越说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出来,她用手背将眼泪擦了,冷冷说道:“我们彼此静几天吧,等你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我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谢大军对着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的谭雅芝怒吼,“谢家腾达的时候,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谢家没落了,我残疾了,你就想甩下我不管,你休想。”
谭雅芝只是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又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大军气得狠狠的在轮椅扶手上锤了一拳,嘴里怒骂,“狼心狗肺的女人。偿”
谢雅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嘴角的弧度染了浓浓的讽刺,“我们兄妹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啊,一个个都要离我们而去,他们都是一些没心的人。”
谢大军阴沉着脸,眼神狠厉,“我可不像你,我不会去求着她留下来,她若敢丢下我不管,我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还反了天了,敢用离婚威胁老子。”
“我看她可不像是威胁你,倒像是铁了心不想跟你过了,这一年来,你腿脚不方便,她不会早就在外面有人了吧?”
谢大军语气狠毒,“她敢,我弄死她。”
谢雅琴嗤笑一声,“有什么敢不敢的?烨华那么实在的一个人不也照样在外面偷腥?”
谢大军脸色突然黑了下来,最近谭雅芝好像经常晚归,而且出去还要将自己捯饬一番,难道她真的在外面有男人了?
谢雅琴见谢大军心情也不好,就没有留下来烦他,拿着包走了。
谢大军被谢雅琴的那句话说得心烦意乱,在网上玩游戏都玩不下去,最后索性躺床上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这时谢雅琴打电话来了,“嫂子回来了吗?”
“没有。”
“那你吃了没有?”
“没有,睡觉呢。”
“要不我给你找个保姆先照顾你几天吧?”
“不用了。”谢大军直接拒绝了,他很不喜欢别人将他当成残疾一样照顾,即便知道谢雅琴是担心他,“没别的事我挂了。”
谢大军起床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就订了车票,去了谭雅芝的娘家。
谭雅芝的娘家是江城周边的一个小县城,坐汽车大概四个小时。
这边谢雅琴挂了电话,冯婶就上来叫吃晚饭了。
谢雅琴来到楼下靳烨华还没回来。
靳诗柔问道:“妈,我爸呢?”
靳振涛微微蹙眉,“是啊,上午急急忙忙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雅琴,你给烨华打个电话,问问他干嘛去了?”
“好的,爸。”
靳律风一边给简蕊舀汤一边说:“爷爷你管得太多了,爸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事情忙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就你心大,家里什么都不管。”
“我哪里没管了?”靳律风将舀好的汤放到简蕊面前,“我这不是管老婆了吗?”
靳振涛斜睐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见谢雅琴挂了电话便问道:“怎么样?”
谢雅琴垂着眼帘说:“烨华让我们吃饭,别等他。”
“你有没有问他干什么去了?”
“问了,他没说,只说会晚点回来。”
“哦,那我们吃饭吧。”
谢雅琴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爸,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今晚还约了人一起去做汗蒸,我先去了。”
谢雅琴出了门就打算去谢家,但是到了小区门口,又想起来现在谢大军心里也不痛快,就没没去给他添堵,又调转车头离开了。
但是她不想回那个让她心里窝火的靳家,所以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谢家附近看见了一家名字叫‘夜色’的酒吧,便停下车走了进去。
谢雅琴还是当女孩的时候经常会去酒吧玩,自从和靳烨华结婚后就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酒吧里灯光昏暗,霓虹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劲爆的dj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谢雅琴刚进来还有些不适应,微微蹙了蹙眉,但是很快就融入了这种声色犬马的环境中。
谢雅琴在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手中端着一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一边慢慢喝着,一边看着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
打扮妖娆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玩,轻挑的男子不时用语言和动作挑逗着她们,整个酒吧被一股暧昧的气息笼罩着。
突然,谢雅琴的视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勾住了,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没错,那人确实是今天中午拖着行李箱气冲冲出门的谭雅芝。
她没有像平时一样穿得很保守,但也没有想酒吧里的那些女人一样打扮很妖娆。
她穿着一条黑色长裙,外面披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