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什么?就凭这几个人?她们还不够杏枝活动筋骨的呢。
“吴语柔,你这名字起得不好,你不该叫吴语柔,你应该把那个柔字去掉。”薛锦棠道:“那样才会人如其名,与你相配。”
人都是有脾气的,薛锦棠脾气上来了,口齿也很凌厉,吴语柔气得跺脚,却不敢把薛锦棠怎么样,只让人把薛锦棠围住,不让她走。
“你道歉!你给我道歉。”
薛锦棠是真的无语了,这个吴语柔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年老的内侍跑了进来:“德妃娘娘,禅位大典举行完毕。”
吴德妃立刻起身,吴语柔大喜过望:“燕王殿下是皇上了吗?”
“是的。”老内侍道:“太上皇当众宣布了禅位圣旨,圣旨上说,从今以后燕王殿下就是嗣皇帝,凡遇军国大事及用人行政诸大端,太上皇仍躬亲指教,嗣皇帝朝夕敬聆训谕,将来知所禀承,不致错失。”
这道圣旨的意思是说,皇帝已经退位,从今以后就是太上皇了。而燕王则是嗣皇帝。以后小事可以让嗣皇帝处理,但大事还是得皇帝亲自办。也就是说,燕王空有皇帝之名,而无皇帝之实。
吴德妃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吴语柔也呆若木鸡,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但是不管怎么说,燕王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嗣皇帝,一旦太上皇殡天,大齐就是燕王的天下。
不料,那内侍又道:“太上皇又颁布圣旨,封燕王世子为太子、世子妃为太子妃,将择日举行册立大典。大典之后,太子在旁观政,帮助太上皇、嗣皇帝处理政务。”
“什么?”吴语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吴德妃惊恐地看向薛锦棠,嘴角翕翕,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太上皇心里意属的皇储人选,还是赵见深。但是为了不让朝臣说闲话,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上有太上皇运筹帷幄,下有太子赵见深观政理事,燕王名义上是嗣皇帝,实际上啥也不算。
“太子妃!”吴德妃后悔万分地望着薛锦棠:“请太子妃恕罪。”
她是真的很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薛锦棠道:“册封典礼并未举行,我现在只是世子妃而已,德妃娘娘一向懂礼,请您慎言。”
那几个拦着薛锦棠的人,则是双膝发软,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而吴语柔紧咬着牙关,用憎恨、埋怨、嫉妒的眼神看着薛锦棠,两眼发红,却再也不敢说让人拦着她了。
薛锦棠笑了笑,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她开始体会到权力的美妙了。
十天后的太子册立大典,比嗣皇帝继位大典要隆重多了,太上皇一改之前的简朴,整个大典举办的异常繁奢,就是明晃晃地向世人宣布,嗣皇帝什么都不是。但是偏偏,谁也挑不出错来。
册封太子次日,又举办了太子妃册封大典,当着一众内外命妇的面,赵见深亲自把太子妃印交给薛锦棠。
薛锦棠头戴凤口衔珠赤金冠,身穿大红太子妃纻丝衫,打扮的隆重得体。硕大的东珠映着阳光熠熠生辉,却夺不去她的光彩,反而将她衬托的无比漂亮。
众人看着她,非常艳羡。这个女子,从小小商户之女到威武将军的义女,从翰林画院的九品小官到宜兴郡主,又跟着郑宝将军外出远航,回来就跟燕王世子定亲、成亲。
才做了短短一个月的世子妃,下人估计改口还没有习惯呢,这又做了太子妃。
这样好的命,真不是谁都能有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她的下人又要改口了。
最令人羡慕的是,太皇上并不约束赵见深,允许他效仿太.祖皇帝独宠圣慈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民间女子都不敢奢求的幸福,她竟然轻轻巧巧就得到了。
薛锦棠跪在地上,双手接了太子妃印:“臣妾谢太子。”
赵见深握着她双手,将她拉起来,然后就握着她的手不松了。两人恩爱甜蜜的模样羡煞旁人,内外命妇都不好意思再看了,纷纷告退。
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公主笑着道:“我是没见过太.祖皇帝与圣慈皇后是如何恩爱的,本来想象不到,现在总算是能猜到当时的情况的。怪不得世祖起居注里曾经埋怨,说太.祖疼爱圣慈皇后,恩爱缠绵,旁若无人,屡屡忽略他们。咱们这个太子,跟太.祖也差不多了。”
大家都笑着称是,欢欢喜喜地走了,说不能再待了,实在不好意思再看,不愧是新婚燕尔,就是甜蜜。
同样新婚燕尔的吴语柔简直失魂落魄,脸色惨然。
赵见鸿让她称病,不要来了,她不愿意,非要亲自过来。看了之后,心里又更加难受。
本来接受众人羡慕的那个人应该是她,结果全被薛锦棠给抢走了。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皇后的位置也只她的,薛锦棠就是个可耻的小偷,偷走了她的一切。
回到燕王府,吴语柔就扑进赵见鸿怀中哭了起来:“阿鸿,你帮我报仇!”
赵见鸿与她同病相怜,本来的厌恶到了这个时候烟消云散,反而多了几分怜惜,他搂着她,低声道:“不用难过,我会把一切都抢回来,让你比薛锦棠更风光。”
东宫里,新任太子赵见深也搂着他的妻子:“棠棠,你这样穿真漂亮。我本来以为成亲那天你已经够漂亮了,没想到今天更漂亮。”
“哦?”薛锦棠睥睨着他:“那你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