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站起,可她那面儿上看着柔婉,话头里却是句句对自己的顶撞。这让德妃更加感到不顺心,只想将这景盛芜给处置了去。
“看着是一个柔婉的,哼,果然是和皇后一路的货色。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在这宫中,她以为有了皇后撑腰,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眼里闪过一丝很色,德妃视线转向了上方的皇后娘娘。“照娘娘这么说,那日后臣妾等人只要是身子不适,便可在这晨昏定省上姗姗来迟了。若是向皇后娘娘请礼都是小事,那什么方才是大事?”
闻言,皇后有些不快的看了眼德妃,“妹妹。长乐是昨儿方才进宫的,舟车劳顿,身子不适是可以理解的。若是妹妹非要抓住这事儿不放,那么便让妹妹说一个处决的方法吧。”
说完,皇后看向了景盛芜,“不要再福着了,时间这么久了,只怕是连腿都酸了吧。”
景盛芜这才起身,柔柔的对皇后又是福了一福,在原地站好。德妃妩媚大眼里闪过一丝狰狞,正要开口,便听宫外小太监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随之,皇上穿着金黄龙袍,带着李崖走进了这内宫中。皇后立刻带着众位嫔妃公主向着皇上行礼,皇上一挥手,直接走到了上方的龙座上坐下。皇后则是屈居坐于皇上的左下手,冷香给她放了一个金丝螺钿雕花凳子。
众位嫔妃都回到了自个儿的座位,独独景盛芜方才并没有被皇后赐座,只得站在场中。
“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在这里争吵什么。长乐,旁人都坐了,你为何不坐?”皇上坐定之后,皱眉问道。
听到这话,皇后立刻微笑着开口,“方才长乐因为身子不适,已经向臣妾告罪了,但还是撑着病体前来给臣妾请安,不过是稍微来了一点点晚,大体上也是不要紧的。”
“但是德妃妹妹偏不体恤长乐身体不适,非要说长乐这样有违宫规,要臣妾对长乐下以处罚。臣妾正在为难之际,还请皇上明白示下。”
闻言,坐在下首的德妃眼里闪过一丝狰狞,这皇后果然不安好心,这般说来,便将她说成了那种不知道体恤公主的妃嫔了。甚至会让皇上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刁难长乐公主。
哼,看来这长乐果真是和皇后一支所连的,不然,皇后怎么会为了一个景府的嫡长女封的公主这般和自个儿对上?
“长乐昨日方才进宫,就帮着朕处理了襄王和容世子的纠纷,再加上舟车劳顿,她不过是一个娇弱女子,身子哪里能够吃得消?你们整日价在这后宫,就知道给朕聒噪不停!”
皇上皱着眉头,面容严肃的说道。他这一变脸,皇后娘娘和德妃等人都是齐齐变了脸色,皇后立刻带头向着皇上拜了下去,口称有罪。
“好了,你们也别在那里给朕找麻烦了,长乐。你先坐着。身子不适还过来请安,朕日后许你若是有难处,便自可不来这中宫请礼。”
皇上这话一出口,德妃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虽然皇上并未因为这事训斥于她。但到底是下了她的面子。德妃看着景盛芜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嫉妒,这道旨意一下,日后她便可不来这中宫请礼。
合宫嫔妃向皇后请礼是宫中规矩,老祖宗几百年沿袭下来的,岂可有任何的改变?在这后宫之中。长乐不得不说是第一个得到这样特殊礼遇的人。
皇后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惊,有些诧异皇上对她竟然这样宠爱。但是想到那容楚的名字,她长长的金凤镶宝石护甲便是直接掐入了手中。
想来,皇上还是因为容楚的缘故吧?
“多谢父皇垂爱,但儿臣心中自然是有着对母后的敬畏之心,虽然父皇准允儿臣不来这中宫请礼,但儿臣岂能够恃宠而骄,失了分寸?”
说着,景盛芜对皇上和皇后柔柔的福了下去,“儿臣日后必定会来这后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定不会再有任何的差池和延误。”
听闻这话,皇上和皇后面容上都现出高兴的神色。皇上抚掌赞景盛芜有孝心,皇后也是在一旁微笑附和,心中暗诽自己这个养女果然是没有收错。
能够得到皇上的赞许和宠爱,哪怕不是自个儿的亲生公主,又有何要紧之处?想到这里,皇后便又想到了自己那没有生出来的幼子,当下便是面容上黯然了下去。
若是那胎能够顺利生出,她也就有了依靠了。而想来若是那个孩子能够活到今日这年龄,和眼前的景盛芜倒是差不多。这样一来。皇后看着景盛芜的面色便更加柔和了。
身后,冷香看着景盛芜安然的坐在了右下手的椅子上,那副乖巧柔婉的模样,狠了狠颜色。
德妃看到这一幕。狭长凤眸都是眯了起来,倒是并未发作什么。
“敢问皇上,今日来这后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吗?”等着景盛芜坐定,皇后娘娘这才柔声开口。
闻言,皇上的眼里闪过一丝疲累的光芒。“今日早朝,有探子前来汇报,说是漠北的耶律雄奴有意向本朝联姻,将公主嫁于本朝。”
听到这话,皇后的面容一紧,却并未敢开口相接。
漠北是在中原大地的北部,资源并不丰厚,那里的气候也很是炎热。到处都是沙漠,并不适宜种粮食。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苦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