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份证明,苏秣,连名字都一模一样。按理说在这种突发状况前他应该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干什么,而现实苏秣只慌乱了一秒很快便恢复镇定。
看到桌上摆着的数学课本,他突然想起来他是个教初中的数学教师, 与往常无异,他刚刚准备下楼倒垃圾。
旧小区经常有流浪猫出现在垃圾桶边上,但最近天气越来越冷,流浪猫都不怎么出现了,中午太阳好的时候还能看见几只,晚上太冷,还有风,大风刮起来树叶都能卷跑。
草坪里……有东西在蠕动。
借着月光苏秣朝那个地方看了一眼, 没想到是个人倒在草坪里,“先生,你没事吧?”
四周透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他走得更近了些,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倒在草地上男人缩成一团,苏秣心跳到了嗓子眼上,脑子相应也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杀人抛尸?
他拿手碰了碰男人鼻尖,还有呼吸, 要不要救,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要真四好公民能被人砍晕了扔在草地上,见死不救苏秣做不到,打了急救电话,叹口气。
多管闲事这毛病真不好。
他把男人翻了个面儿,腰间好大一口子,看样子是被刀砍的,这张脸……苏秣愣住了,好半天他伸手碰了碰男人的脸颊,活的。
秦,秦岳!
苏秣心快得不寻常。
从发现人再到进医院缴费,苏秣忙活了半夜没睡,中途熬不住靠在床边上眯了一会儿,醒的时候天刚亮,好的是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
医院消毒水味重,一晚上闻这个味受不了,苏秣开窗透气,进医院一趟,这个月工资刚发透支一半,人还是没病没灾好。
苏秣站在窗外看楼下的风景,他带着眼镜气质斯文,看起来就是那种四好公民,一个人眼睛里的东西最不会欺骗人,干净,经过尘世熏陶依旧如初。
苏秣开窗的时候秦岳正好醒了,有人把他的消息出卖给仇家,要不是身上枪里还有三发子弹再加上对地形的熟悉,秦岳就被那帮下黑手的抓住了。
死里逃生,被人救了。
对方穿着睡衣,低头看着窗外风景。
苏秣转头的那一刻,秦岳能听清楚心脏跳动的声音,他傻傻捂住胸口,看呆了,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见秦岳醒了,苏秣道:“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连说话声音都是秦岳喜欢的,干净、透亮!
苏秣就看见秦岳像个傻子似的不说话,难道昨天晚上把头摔坏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啊,没,没有。”男人脸红的像个苹果。
苏秣哪里见过秦岳这样,认识的时候已经是个不苟言笑的成熟男人,还以为一直就是那个死相样子,没想到秦先生还会脸红,苏秣用水果刀削了苹果给秦岳,“吃吗,这个苹果很甜。”
秦岳就是个混迹江湖的,手上的每一分钱都不能说是干净的,家境不好只能靠自己打拼,但他从不会因为做这些事情就自惭形秽。
秦岳搓了搓手,很好,不脏,“可以吗?”秦岳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干干净净,还有淡淡清香,“衣服是?”
苏秣:“你那套衣服坏了不能穿了,我帮你换的,你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秦岳道:“不会。”
“我之前发现你到在草坪上,你记得家里人电话吗,我帮你打电话给他们。”
秦岳:“家,家人?”
他捂住头,难受道:“不,不记得了。”
秦岳有些心虚,事实上他什么都记得,现在回帮里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苏秣没多说,把削完的苹果给了秦岳。
医生查房苏秣把秦岳的情况告诉了医生,男人支支吾吾说什么都记不得。
医生听了以后对苏秣道:“他可能是失忆了,由于脑部受得刺激太大,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失忆之后的秦岳一问三不知,除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苏秣卖萌以外苏秣都不会做,要这么个傻子真是折磨自己,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苏秣心安理得把秦岳带回了出租屋。
他的床一个人睡还好,两个人嫌挤,秦岳是伤员,苏秣不能让男人打地铺,秦岳腰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