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我真的会跟你打一架,然后绝交。”
路敞突然笑起来,微微低头主动迎上去,瞬间拉没了剩下的那点距离。
“我不会的。”
他们一下子离得很近了。他低声笑的时候,震动似乎也能顺着接触的地方传到关浔身上。说话时嘴唇开合,磨磨蹭蹭地也跟他的擦碰在一起。在这盏昏暗的小路灯的催化下,气氛一点一点暧昧起来。
关浔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稍后回过神来,在心里嫌弃一番自己这是什么娇羞的反应,于是又不肯吃亏地立刻贴了回去。
有点痒,还莫名色气。像有细微的电流从接触的地方传开,是从未有过的,能让他心跳的跟路敞一样乱的陌生体验。
或许脸也是一样红。
关浔罕有的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热,一边接吻一边还分出心思来胡乱地想着,等下次这种时候要在身边备个小镜子。他很久没见过自己脸红的样子了,有点怀念。
察觉到他的走神,路敞稍微拉开点距离,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关浔自觉心虚,用无辜的眼神看回去。
这么快就结束了吗。别啊。
路敞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像在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
是好看的殷红色,有让人难以浅尝辄止的柔软触感。
是我的了。
路敞突然意识到,谈恋爱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困难。至少在确定关系的十分钟后,他就已经察觉出其中非凡的美妙来。
尝到了恋爱的滋味,谁还会甘心只当朋友啊。
关浔被他盯得久了,表情有点垮,“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一脸回味?回味什么呢你。来啊。”
无数次幻想过的这一刻,终于变成了现实。怎么能简简单单地结束呢。
路敞抿了抿嘴唇,再次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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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个长长长长的步回去,关爷爷在客厅等他俩等的都困了,正靠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打盹儿。
关浔把大门锁好检查了一遍,回来叫他去床上睡觉。
“谈完了?”
关爷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扶着腰左右看了看他们俩的神色,满意地说,“这就对了嘛。有事儿说事儿,好兄弟就不能留隔夜仇。”
“您可赶紧睡觉去吧。”关浔说,“瞎猜什么呢。”谁跟他好兄弟了。
“啧,还不能说了。”
自从老伴去世以后,关爷爷一年到头独居,也不怎么外出,少有见到孙子的时候。可一见到了,又各种揭短揶揄乐此不疲。
路敞被他搭着肩膀,有点哭笑不得。
“我跟你讲啊。他就是小脾气多,从小就喜欢被别人哄着。”
熟知自家孙子的脾气秉性,关爷爷毫不留情地戳穿,“但是甭管他再怎么生气,给他仨核桃俩枣的准能哄好。好哄得很。”
路敞忍笑道,“好。我记住了,爷爷。”
“爷爷。”关浔微笑,“您真是我亲爷爷。”两句话就把我卖得干干净净了。
“哎。”
关爷爷笑得眯起了眼,“好孙砸。睡觉去吧。”
直到洗漱完真的到了卧室里,两人才意识到眼前的问题,面面相觑。
关爷爷家常年没人来住,收拾出来的房间就只有两间。
“要不我去跟我爷爷睡一晚上?”
关浔看着床上铺的平平整整的两床被子,认真思考自己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
刚确定了关系就睡一起也太神速了吧。他上次跟人谈恋爱的时候过了一周才牵了人姑娘的小手。
虽然第二天就分手了。
“不用了吧。”路敞坐在了床上,“被子都铺好了。”
“可是我睡觉不怎么老实。”
关浔认真地苦恼道,“万一我踢着你了你要跟我分手怎么办。”
“......”
两人又沉默着对视了几秒,一起笑了出来。
“睡了睡了。”
贫完这一波,关浔心满意足地跟新任男朋友一起钻进了被窝。虽然是两个被窝,但是躺下离的这么近,心里莫名就美滋滋的。
“我们就这么睡觉是不是有点浪费。”关浔说,“再聊会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