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一个侍卫,接近少主也就这几天的事,他怎会为你伤心?」周秋
媚狐疑地问。
管浊瑜表情上看起来没有异样,但心底里却是几乎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如何是好!我只是为了多活一刻所以才撒的谎!这
下该怎么瞒过主子!」管浊瑜本就品性卑劣,面不改色地撒谎自然是轻而易举。
可在这紧要关头,重要的是该如何让主子相信自己!
「怎么?不说?」周秋媚眼神冷了下来:「你在唬弄我?」
「不!不!」管浊瑜连忙做出一副真诚的神情:「我对天发誓!我就算是有
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蒙骗主子!」
周秋媚当然知道管浊瑜是在撒谎,管浊瑜在她身边多年,她自然知晓管浊瑜
是个什么样的人。
媚上欺下、奴颜婢膝、阴险歹毒、恃强凌弱、还具有诸多恶行。
管浊瑜若是个男儿身,要么是个恶贯满盈的贼人,要么是个为祸一方的恶霸。
这等小人,周秋媚虽然一直重用,却未对其推心置腹,又怎会相信她在生死
关头为了保命而说的话呢?
但周秋媚为了让管浊瑜彻底死心,还是耐着心子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为
何你死了,我儿会伤心?」
管浊瑜瞄了一眼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周少主,把心一横!这个在赌钱时从
未靠运气而是靠出老千的女流之辈像是在赌命似得。
「周少主已经对我说了,他对我一见钟情,待他长大之后要娶我做平妻。」
管浊瑜说完这句话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秋媚先是嗤笑一声,然后说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云儿他才认识你几天,
就对你一见钟情?」
管浊瑜低下头,换上了以往的那副谄媚地语气说道:「一见钟情,本就是只
见一面就爱上,少主子正是喜欢上了我,才对我说要娶我做平妻的。」
周秋媚面色平淡地说道:「讲完了?那就准备受死吧。」
管浊瑜连忙道:「主子且慢!至少问问少主啊!」
「哦?看来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周秋媚心中断定周云不可能对她一见
钟情,论姿色,周秋媚哪里比不上管浊瑜?而且自己也与周云luàn_lún过几次,他必
定对自己更加迷恋才是,又怎可能会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
「既然如此,那便问问少主。」周秋媚抓住管浊瑜的手腕,免得她趁机逃走,
主仆两人一起来到了床边。
刚才房间内所发生的一切,周云似乎全然不知,依旧睡得酣甜。
周秋媚侧目看了一眼管浊瑜,她看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周秋媚已经在心中认定她是在垂死挣扎,心中带着一丝不舍,就算是条狗养
的久了也能当成家人,更何况管浊瑜自从十四岁就来到周秋媚身边,现如今已经
二十四岁。
也就是说,管浊瑜在周秋媚身边跟了十年。
但是,管浊瑜始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因此,周秋媚能对她下杀手。
在管浊瑜的注视下,周秋媚叫醒了周云。
周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半睁着惺忪睡眼,不满地道:「唔…怎么了?」
周秋媚瞥了眼管浊瑜,然后注视着周云,严肃地问道:「云儿,娘有事问你,
你必须如实告知。」
「嗯?什么事?」周云本来准备接着睡,一见娘亲如此严肃的样子,立马睁
大了眼睛。
「此人,你觉得她如何?」周秋媚捏住管浊瑜的手腕,免得她逃走,对周云
问。
周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娘亲,然后顺着娘亲的意思,又看了一眼管浊瑜。
四目相对时,管浊瑜偷偷对她的周云周少主投以一个哀求的眼神。
令周秋媚意想不到的是,周云竟然露出一个腼腆的神情,害羞地说道:「娘
亲问这做什么…」
这幅仿佛见到意中人出现在面前时才会有的羞涩表情,令管浊瑜心中狂喜,
令周秋媚神情一愣。
「云儿,管浊瑜方才与我说你对她一见钟情,可有此事?」周秋媚大为不解
地问。
此话一出,周云不满地望向管浊瑜,怪责地说道:「浊瑜姐姐,你不是说会
保密么?怎么告诉了我娘亲?」
管浊瑜知道,自己的这条命是保住了,便趁机顺着少主的话,回道:「哎呀,
是奴的错,奴该死,少主子请息怒。」
还未等周云开口,管浊瑜又说了:「不过,少主子要责罚的话,还是免了吧,
奴今日便要离开王府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好说呢。」
「什么!?怎么了?浊瑜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周云大吃一惊,紧张
地问道。
管浊瑜瞧了一眼面色阴沉不定的周秋媚,做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叹道:「唉,
今日这京城来了一个武艺高强的江洋大盗,官府悬赏通缉多日都未能将其缉拿,
而幽王大人则决定让我去解决那武艺高超的大盗。」
「可是,那大盗武艺超凡,岂是我能独自应付的?我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
生。」管浊瑜说着,竟然还露出了一滴眼泪,就好像是贤惠的妻子在与丈夫道别
一般:「无奈啊,这几日王府内人手不足,所以只能让我一人去对付那大盗,若
是错过了今天,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