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抚使大人?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那年轻人皱起眉,不悦的瞧了一眼张曼成:“曼成啊!难道你也没有提醒他们,本将可不爱听人这么叫唤!”
“是是是!”张曼成一迭声应道,他转向三人道:“各位,请称呼这位大人为将军!”
“将军?”三人一起心中嘀咕,这纨绔子弟还喜欢别人这么叫,难道还真挂了个什么将军的虚衔?褚燕心中反感更甚,却面上堆笑道:“谨遵将军之命,却不知将军身居何职,说出来也好令我等景仰一番才是!”
“放肆!”张曼成听出了他语中的暗讽之意,不由作色斥道。
“唉!”那年轻人伸手示意,向褚燕微笑道:“你就是褚燕吧?其实你我也算是熟人!”
“什么?熟人?”褚燕心中一沉,突然生出很不好的预感。
“更为巧合的是!”那年轻人目光一转,笑吟吟道:“三位分别叫杨凤、白雀、褚燕,倒是与本将的名字像极,很好!这才是缘份哪!”
杨凤、白雀一呆,随即露出会心的笑容,不管这将军如何虚有其表,毕竟是关系到自己终生命运的大人物,能够得到他的错爱,总不是一件坏事。
只有褚燕愕然沉思,与自己几人名字像极?这么说这位招抚使大人的名字中也有一种禽类的名字?会是谁呢?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阵恐惧之色,额上的冷汗已经不知不觉中渗了出来,难道说……难道说竟然会是那个传说中的人?他的年纪、名字,还有身负军职,不!真是那个人,那个当日的克星!
褚燕身躯开始微微抖了起来,他再望向张曼成时,目光中已经带了一丝怨恨,既然是那个人,你怎敢对我隐瞒?真是想令我自投罗网吗?
只听那年轻人开怀大笑道:“本将说的是实话!你们瞧,你们名中有凤、有雀还有燕,而本将的名字却是叫鹰!你们说说,这不是命中注定的缘份吗?”
杨凤、白雀目光一亮,陪着那年轻人笑出声来。
只有褚燕的一颗心儿终于彻底冷了下去,他呻吟一声,险些站立不稳。
“哦?瞧褚将军的神色,似乎终于想起本将来了!”那年轻人欣然道:“当日虽然对战阵前,却始终没有碰面,这是本将的错!似褚将军这等人才,早就应该……”
“真的是你!”褚燕惨然道:“当年的鹰扬校尉,今日的鹰扬中郎将!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置于我?”
杨凤、白雀一起愕然,不明白为何褚燕为何有此一说。
“处置这话说的可不准确!”南鹰微笑道:“应该说是安置才对!黄巾之乱已经平定,褚将军又何必执着于旧日之事?本将有那么小器吗?”
“多谢将军!”褚燕心中一松,他情不自禁的拭去头上冷汗,施礼道:“燕怎能料到竟是将军您亲自来此招安,真是瞎了一双狗眼。”
他望了望一脸不解的杨凤、白雀,突然一咬牙,重重跪了下去:“将军您天下布武,世所敬仰,朝庭能派您来主持招安,是我们河北义军的福气!望将军怜悯我等,赐一条生路吧!”
杨凤、白雀瞧着一向倨傲不群的褚燕竟然当众下跪,同时惊呼出声,再瞧向南鹰的目光已是充满骇异。
“义军?”南鹰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如今我大汉四处告急,异族虎视眈眈,正值危亡之时!而你们不思报国,反而裹胁流民,踞险而守,甚至还攻击郡县,戕害官吏,本将想问,你们义在何处?”
“将军容禀!”白雀看到南鹰说到此处已是声色俱厉,心叫不好。事到如今,他怎能瞧不出南鹰的身份定是非同小可,连褚燕都被吓跪了,再若一个解释不周,自己三人可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将军,我等虽是流民,却不是乱民!为了生存不得已才聚居于此!”白雀慷慨陈词道:“我等反贪官,反豪强,却不反天子不反大汉!至于将军斥责我等攻击郡县,那也是为民除害,纵违法度,亦有情可原!”
“请将军明察,若我等杀死的官吏有一人是清官好官,我等情愿自裁于将军面前!”他激动道:“而将军身负圣恩前来招安,我等立即闻风而至,诚心归降,为的就是要继续为国出力。如此之举,难道当不得一个义字?”
“嘿!叽叽喳喳好一张利嘴!还真是一只会饶舌的雀儿!”南鹰森冷的目光令白雀一阵心悸,不由低下头来:“可惜说得再好,本将却没有看到你们的诚意何在!”
“不知将军想令我等如何做,才能显示我等诚意?”杨凤缓缓开口了:“请将军示下!”
“很简单!”南鹰断然道:“战士纳降、整编,百姓出山、归乡,首领受封、听调!本将说的,够简洁明了否?”
“什么?”三人一齐变色,白雀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将军,您不觉得您的条件太苛刻了吗?”
“正是!”杨凤亦冷冷道:“我们凭什么相信将军?若是我们听将军的安排这么做了,谁能够担保我们不会有鸟尽弓藏的命运?”
“将军,我等均是待罪之身,一旦失去了部属,只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褚燕更是骇然大叫道:“难道您忍心瞧我们如此下场?”
“死无葬身之地?”南鹰反问道:“你们是这么想的?为什么?”
“这不明摆着吗?”褚燕一指杨凤、白雀道:“这两位兄弟还好,他们没有太平道的背景,最多坐坐冷板凳,性命尚可无碍!可是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