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傅大伯原本说好了有事要找她谈,于是她留在玉泉山一直等到半夜,都没等到他回来,想来是在陪什么贵客了。
于是,她也早早的收拾好,优哉游哉地散步出了玉泉山,走出好一段路,上了一路公交车,就去了学校。
自己是个学生嘛,去学校点个到,是应该的。
不知道是不是张若本人跟纪教授无缘,抑或是跟纪教授的办公室犯冲?总之,她每一次上去找导师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总是紧闭的,好在这一回也同样遇到了熟人。
“橙子姐~”完蛋,身体的反应好像又快过大脑了,难道之前的水土不服症状还没好?张若的眼睛才看到纪纭橙呢,嘴巴就先她一步反应的,娇滴滴喊出了声,紧接着,身子也扑了上去。
那是纪纭橙呢,出了名的冷若冰霜,自己虽然晓得她的冰冷都是保护色的,可也不应该这么熟络的靠上去呀
完蛋,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感觉自己重新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张若赶紧松开抱着纪纭橙的爪子,笑得尴尬。事实上,她没有发现,纪纭橙只是在她八爪怪鱼似的粘上去的第一时间,稍稍挣扎了一下,没多久,僵硬的身体就软化下来,任由她抱着呢。
待张若收回了拥抱,尴尬地朝着自己笑,纪纭橙那好不容易融化了一丝的冰霜,又重新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你等我一下,一会儿跟我一块走。”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纪纭橙越过张若,眼睛都不看她的说到。
张若以为纪纭橙在生气了,于是诺诺应是,偷偷在背后吐着舌头。
管不住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呢,难道是中邪了吗?大乘期的半仙还能中邪,也亏她能想得出来。
纪纭橙不管跟在身边的张若在想什么,从院长办公室取了几份资料,就重新锁上了,径自走在了前面,反正张若一定会跟上的,不是吗?
“橙子姐呃,纪”身体又被外星人控制了,橙子姐脱口而出,而一声纪学姐,却怎么都喊不出口,咄咄怪事哉。
“你喜欢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吧,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用这般软软糯糯地声音,喊着自己橙子姐,不知道为何,纪纭橙下意识地在听出张若的为难之后,不希望听到她改口。
“唉橙子姐”下意识冒出脑袋的这个称呼,还是蛮好听的嘛,虽然纪纭橙说话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不过张若这回也听出,她似乎不讨厌这个称呼。
“嗯。”记忆中的那个人,似乎每次叫她的时候,也是这般欢乐。
“你今天有开车吗?”见张若摇头,纪纭橙很自然地开口,“那就坐我的车。”
没见着车子的时候,张若还在想象着,能符合冰山气质的,该是什么样的车子,直到跟纪纭橙走到停车场,在一辆半旧不新的普桑前面站定,张若都有些不敢相信。
记忆中,这样的车子,不该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或者是一些假装廉洁的政府官员乘坐的吗?不是嫌弃这车,实在是半旧不新的普桑与纪纭橙的气质,实在不答。
香车美人,美人就该坐香车才对嘛。
不过车子破旧,却不代表它的主人不牛气,张若是身在其中,所以没有留意,纪纭橙这车可是挂得红牌子呢。
也就是因为张若自己的车子,也挂着同样的车牌,才觉得这没啥。
纪纭橙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开着一辆挂京a83打头牌照的半旧普桑,比起那些开豪车挂一连几个八,几个六车牌的暴发户要牛气多了。
“橙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自动自发的爬上副驾驶座,张若才想起自己都没问问人家要带自己去哪儿呢,总不至于拉去卖吧?
“党校。”张若竖着耳朵听了半晌,从纪纭橙檀口轻吐的就是这么两个字。
党校嘛,用得着讲得那么隐秘吗?初中的时候,自己还在党校里头的补习班补过英语呢,在张若的印象中,党校就是各种补习班的代名词,没什么特别的。
“去那儿做什么?”
“给教授送文件。”
“哦那你为什么也管纪教授叫教授啊?他不是你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