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莫孤却一口咬定道，转而问一难：“说说这之间的联系？”

“天璇大人的三个法术分别叫万象、四灵和血杀。这三个法术就像三个补丁一样，将三生界的窍眼封闭，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血杀境之中。”一难说着，伸出舌头感受了一下，再次点头表示确认。

“好吧，知道这些之后我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莫孤再次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被三生界中人们叫做指点江山试炼的血杀境，应该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当然，在这个地方，杀戮越多，就会得到越多的煞气加持，使自己的实力越加强大！”

“果然，原来这才是他们方那么多人进来的原因啊！”莫孤想到五宗试炼人数全加起来才不到两千人，可是最终的进入者至少有五千人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修行本就如此，没有什么可耿耿于怀的，”一难对莫孤的想法表示不同意，“和自然界的一切都一样，适者、强者得到生存，再从中间得出更强者，然后冲击挑战更严酷的生存环境，直至极少数人成为最强者！”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在这里大开杀戒？”莫孤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不过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而且似乎潜意思里有种感觉，不想要走这种被安排好的路。

“恕我直言，这是早晚的事情。”一难忽然严肃道。

“什么早晚的事情？你在暗示什么？”莫孤有点爆发的意思，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气，就是觉得自己被激怒了。

“你——自己知道，或者，早晚会知道。”一难犹豫了一下道。

“我知道什么？会知道什么？”莫孤发觉自己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不论是声音还是身体。

“你自己想想吧。”

出乎意料的，一难居然直接逃回了莫孤的眉心，只剩下莫孤一个人，驾驭着灵舟依然快速的向着北方飞驰。

莫孤甩甩头，试图将和一难刚才的谈话甩出去，不过并没有什么效果，想到一难怂恿自己进行杀人任务，并暗示自己在这里可以获得些什么的时候，莫孤很矛盾。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走向一条不是自己的路上，走着走着，自己就成为了别人，哪怕是个极为强悍的、万众敬仰的人，但是那还是自己吗？还是自己希望达成的吗？

莫孤知道一难已经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有所察觉，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觉得自己并不想按照这种方式走下去。

此时莫孤身下的景色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不再是一马平川的荒原，而是有了些高低起伏，一个个丘陵和谷地隔绝着远望的目光，也让莫孤有了停下来歇一歇的想法。

他没有选择两个不同地域边界的，而是继续深入了一个时辰，眼看周围的地形全都变成了丘陵和谷地，才找了一个相对较高的山头落了下去。

“一难，不出来看看吗？”莫孤对着自己的脑海传音道，他很想知道一难的想法，哪怕是对自己没有帮助的。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在这座小山和前山中间的谷地里，一道隐藏在一个遮蔽气息的法阵中的身影正盯着他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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