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魅点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苏妲己叮嘱，“在人间，一定要遵守人间的规则，不能任性妄为，也不能像在青丘时那般随意。”

苏魅的头像小鸡叼米一样，不停地点着，“姐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会很听话，不会给姐姐惹麻烦的。”

“苏魅，天亮前把所有光碟都看完。”海素言这边好解释，可世伦这边她不想引起其怀疑，还需要一番巧妙的部署才行。“然后，在万盛广场等我。”

“知道了，姐姐。”说着，苏魅化作一缕青烟卷起床上所有的光碟，从窗口飞出。

苏魅的实力不错，很快就能看完。虽说尚不能处理人间的事情，但是一般的人间交往绝对没有问题。

一大早，海世伦安排好早餐，留下一个便条，就开车去了公司。

直到九点，海素言才伸着懒腰、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很香。重生一年多，这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当她下楼看到餐厅内正在用餐的苏妲己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在苏妲己的对面坐下，海素言端起了牛奶，一口气喝完。“苏妲己，你想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苏妲己一脸无辜，好像听不懂海素言的话。

海素言冷笑，“别装糊涂了，我还没失忆，你昨夜把我弄晕，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苏妲己更无辜了，耸耸肩说道：“我看着你这些日子来，精神有些疲倦，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长久下去，会影响到你的健康，才会用了点小手段，让你不再被梦魇所困，睡得安稳。”说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你看，今天你的面色就比昨天红润，精神也好了许多，不是吗？”

……这解释合情合理，让海素言无言反驳。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最适合逛街了，”苏妲己便用着早餐，便说道。

海素言顿了顿，说道：“我也正有此意。”苏妲己的恶名太过深入人心，就算海素言看出她对帝辛的感情没有半分虚假，也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她的哥哥，需要她用命来守护，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两人都是行动派的，说到做到。当即用完餐，也没有让其他人陪同，连车也没有打算开，步行走了出去。

“苏妲己，你道，“即便是转世，也早已是不同的人了，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苏妲己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的变化。“在我眼里，是一样的。”说到这里，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彩，“正如你，挟恨重生而来，那你就不是海素言了吗？”

海素言骤然抬眸看向她，眼神顿时凌厉非常。

“之前，不知道，不过是因为你是陌生人，不值得我浪费灵气，”苏妲己淡淡为其解惑，“作为帝辛这一世的妹妹，我要帮助帝辛保护你。”所以，她才会不惜耗费百年修为，来探查海素言的一切。

没想到，她得到的真相，让她震惊。难怪……大变！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打击都非同小可。海素言能够在逆境中前进，没有被打倒，就足见其心理的强大。

海素言沉默下来了，苏妲己的话没有错。转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假，但是灵魂的本质没有改变。谁也不能说，如今的她就不是海素言了！

到了市区，她们两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以免被普通人注意到异常。

海素言和苏妲己一出现在市区，便引起了轰动！引得无数人侧目，不分男女老少。甚至还有人为了看她们两人，连路都不顾的看了，一头撞在了路边的柱子上。

两人娇笑，那笑容仿佛照亮了天地，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璀璨起来。

“不愧是祸国妖姬，到哪里都能带来灾难！”海素言冷笑热讽道。

苏妲己优雅地轻拢下长发，毫不在意的说道：“彼此彼此。”魅惑众生，是他们狐族的天赋，即便是她刻意压制，单靠自身的容貌就已经能迷倒无数男女了。

未免被当做动物一般围观，两人无奈之下，便模糊了自己的相貌，让他人一眼望来，不再印象深刻。

看着忙碌中的凡人，苏妲己忍不住感慨：“在我们妖类无尽的生命中，除了修成正果外，再无其他的追求。修炼，渡劫，成功了，境界实力就会更进一步；失败了，便会魂飞魄散，连转世重生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一生都在与天争，与命运抗衡，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苏妲己说道，“对于我们而言，懈怠便等于死亡。凡人呢？只有区区百年寿命，可一生却精彩无限，让人羡慕。”修炼，枯燥无趣，要能耐得住寂寞与孤独。当年，她之所以爱上帝辛，不就是被他的真心爱护所感动吗？那是在她漫长生命中，唯一把她当做普通的女人宠着、爱着、护着的人，哪怕与全天下的人为敌，也要把她护在羽翼之下。

帝辛，是真男人，爱上他，苏妲己表示，绝不后悔。如果能够选择，她甚至愿意放弃狐族的一切，成为凡尘中的普通女人，与心爱的男人相守百年。

海素言嗤笑，“得到的，往往不被珍惜。你们羡慕凡人的精彩，却不知他们恨不得用自己的所有来换取长生不老的生命。”

“说的也是，”苏妲己赞同，与其羡慕别人所拥有的，不如珍视自己所得到的。

就在他们说话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嘶喊声，她们两人同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