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影业因《腿》的发行大赚了一票。其效果是漫天飞舞的美腿踢到观众的心脏,如同一场足球比赛,整场进球108个,欢呼跃雀,完全被美腿征服沸腾。
但是影评界尖刻不买账:认为用腿愚弄观众,把观众当傻子了。《腿》见不到演员全貌,仅用肢体就轻易赚到加州的财政收入,况且不能认为使用纯粹的肢体语言,完全是两条腿作戏,糊弄眼睛观看全景电影。
霍恩影业老董出面解释:观众有这样的需求,我们工作的任务就是满足。
那么,下一部影片能不能满足观众迫切想见魅的上半身愿望。
霍恩影业老董说,无可奉告。
因此舆论大为失望,心痒难受,欲罢不能想看《魅》的影片上映,而非《腿》的一部接一部。霍恩影业老董向卡尼转达舆论的这种请求,但是没有得到卡尼回应。
卡尼的野心是持续踢腿,直到观众在影院里被踢死为止,然后分得他们的遗产。
卡尼的美学理论是,观众的愿望永远得不到满足,一旦满足结果是惨痛的。如果推出《魅》,让魅全身亮相,那么观众便因《腿》的原因大失所望,进而丧失了《腿》原初设计的悬念。
因此卡尼决定继续跟踪拍摄《腿》的续集,结果《腿》拍摄到《腿》8时才在霍恩影业的恳求下杀青收工。
这时,卡尼、霍恩影业老董用赚到的钱跑去火星筹备《荒原女妖》的拍摄。
魅对我说,我很累了。
我说,卡尼去火星这段时间,你可以放松自己。
魅说,我总觉跋涉在虚无缥缈的世界,不会有结果。
我说,原谅我,我不能给你结果。
魅将腿绕在我脖子上继续说,你说过的,用恋情打动观众的同时自己也将得到恋情。
我说,你做的很好。
魅说,我做到了,但是没有得到恋情。
我说,卡尼很高兴,我也是。
魅说,卡尼是高兴,我在尽力。但是我需要你的表示。
我说,你做得很好,非常美满,只要你的出现,观众立刻沸腾。
魅的两条腿立刻羞红了,可以看到,从脚趾到腿根红晕是按层次浸润的。
魅惊慌地望着脚掌……一股心酸在我内心翻腾。
魅的脚掌,细嫩的皮肤上密密麻麻起着燎泡,就像此时我的唇边布满燎泡的症状,非常钻心干裂;我可以饮水,或去吃消炎去火的药,但是魅是不能的,她只能忍受巨痛拍完《腿》的所有8部戏。
我轻抚着魅的脚掌,泪水滴在魅的脚面上……。
魅说,没事的,经常这样。
魅从我的肩头把腿放下,愉快地蹦跳着迷人的两条腿。
我在想象她此时是在逗我开心,还是她感觉真的很开心。
我抱住魅的腿,不允许这样,现在是休息时间。
魅说,听你的。
魅乖巧温顺的如同瞪羚,静静卧在草丛里,脚趾一直在动。
我立刻意识到,魅是在用两只眼睛安详地望我,我时常这样想魅的完整形象,要么我会没有依托的中心,眼前是空无一物的景象,即使怀抱着魅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我恨卡尼,没能将魅制作成完美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