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一闭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前生死得苍凉,死于亲兄弟之手,这一生死得遗憾,竟然要陨于陈文忻的剑下。
他实是不甘,实是不甘。
他忽然睁开眼睛,不知哪来的力气与速度。将身子,向后仰了一个九十度的弯,剑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他当即怒了,他放了陈文忻,然而陈文忻居然背后偷袭他。
他的身子停在半空,随即两腿飞起一个转身落地,陈文忻的剑,已经被他踢飞。
陈文忻还在一愣间,他的剑就已经到了他胸前。
剑没有停下来,直接戳进了陈文忻的身体。
顿时,陈文忻摊倒在地,捂着胸口,脸上股肉抽搐两下,想要说什么却似有什么睹住喉咙说不出来的表面,一片狰狞。
杨锦荣毫不犹豫一把抽回剑,血液顺着他剑流下来,带着温度直滴到地上。
陈文忻应声倒地。
城墙上的陆锦绣再站不住,冲下城墙,直从城门跑出来,就扑到陈忻的身边,
“陈将军,陈将军。”她声声叫着,一片着急。然而一扶陈将军的身体,满手是血。
陆抽绣吓得直抖,望着手上一手鲜血,回头埋怨的望着杨锦荣,重复道,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陆锦绣朝陆锦荣叫了两声。
杨锦荣僵在那儿,其实他也没想杀他,就是当时一生气下手重了点儿,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他扔掉剑,顾不得许多,拉过陆锦绣,
“锦绣,快走,不要在这耽搁了。”
陆锦绣并不情愿,然而扭不过他,硬是被陆锦荣拉着往城门方向跑。
对面,几名陈文忻的属下,看到首令被刺,当即怒了,
“跟他们拼了。”
说着,众人一拥而上,两军又打在了一起,乱成一团。
杨锦荣拉将陆锦绣拉到城门外,吩咐,退兵,关门。
门外的兵陆续撤了回来,城门紧关,战斗停息了下来。
外面陈文忻的士兵折损严重,几个头目将陈文忻抬走后,便也灰溜溜的退走了。
一时间,洛城安定了下来。
城门里,陆锦绣眼睛发红着。
杨锦荣安慰道,
“锦绣,你放心,我刺了他一剑,绝没刺中心脏部位,他死不了的。”
然而,陆锦绣不相信,
“你胡说,你那一剑我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上都是血,这附近都是茺山野岭,就算流血,他也会流死的。”
“那要怎么办,把他接近来?我怕他的那群人不同意,到时候还会开战。”
杨锦荣的语气中满是央求。
陆锦绣微微抽泣两下,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了他?你放他一条生路不行吗,我都跟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陆锦绣对他的怨气一点未减,一脸嫌弃的样子好像他范了什么重罪。
杨锦荣直觉得有什么东西睹在胸口,使劲舒了一口气道,
“放心吧,他死不了的。”
说话间,他越加脸色苍白,他不过是刺了陈文忻一剑,下手重了点,流了点血,陆锦绣居然哭成这样,若是刚才那一招他没反击,现在躺在血泊里的就是他。
不知道陆锦绣若是看到他躺在血泊里,是不是也会哭得这么伤心。
他咬着牙站在那儿,也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到了极限。
旁边的一些当地官员,摸不清头尾,一个个忤在那儿,不知所措。
阿态上前道,
“没什么事,惊扰了各位大人,请回去休息吧,这边我会照顾得好好的。”
这些官员本来就不想半夜闲得不行的站在这里又冷又困,阿态这么一说,故作犹豫一翻,还是各自离开了。
杨锦荣盯着陆锦绣叫人拿了一件干净外衣给她披在了身上。
陆锦绣哭了一会儿,眼泪也风干了,天也快亮了。一众人回到驿管休息了一会,天已大亮,杨锦荣在屋子里小睡一会儿,还没醒,便听见外面阿态慌慌张张的喊 道,
“公子,公子,不好了,陆姑娘一个人走了。”
一听到陆姑娘,杨锦荣忽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时,阿态已经进了屋子,
“公子,陆姑娘一脸怒气冲冲说,再也不理你了,一个往城门方向去,我们拦不住啊。”
阿态一副回天无力的样子。
杨锦荣穿好衣服,到外面看了看,就朝东边追了过去。
陆锦绣边走边眼泪汪汪,望着两边早起的的人们稀稀落落,一副样子更是像无家可归的小鸟,无处可依。
杨锦荣在后面追上陆锦绣,一把拉住了她胳膊,
“锦绣,你去哪儿。”他脸色郑重,眉头微微锁着,一双眼睛闪烁着几分复杂的光茫。
陆锦绣,甩开了他的手,
“我想一个人静静,反正到了大周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陆锦绣话里的意思摆明了分道扬镳,一双眼睛更是闪着毅然决然的光茫,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副冷硬。
从一开到陈国找陆锦绣,陆锦绣对他的态度,一直让他有些茫然,以至于,最开始他都没敢主动亲近她。这几年,是她忘了他,还是她看上了别人,那个陈文忻一直都是他眼睛一只小蚂蚁。不享,陆锦绣竟然为了他如此伤心难过。况且,他们走的那日,陈文忻的嘴脸已经原形必露,用奸计把他诱骗到军营,以他之身去换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