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邪说的话我基本也猜得到,我所要做的不仅仅是为自己洗脱嫌疑,更是要
说服对方继续支持反抗军的发展。这种事情让我感到头痛,因为我从来不擅长说
服别人——如果用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初邪紧赶慢赶的帮我为听证会做准备,我忍着宿醉的头痛强行去记她教给我
说的话。
有几句而已,急的初邪直跳脚。
她跳脚也没有用,我心里也烦得很。没有穿她给我准备的正装,我穿着铠甲
别着神宫直接就走进了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厅里面开始等待对我的聆讯。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有个家伙从旁边的小门走了出来。这家伙看起来像足
了我印象中的律师,他这种形象的家伙出现在我们这种战场环境里让我觉得非常
不协调。
对方对我的穿着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他对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告诉我
可以进去了。
我站起身踏入了那道门。
门里面是一个并不算太大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十个人,看上去并不拥挤。
我首先看见的是奥维、初邪和另外一个反抗军的参谋长,他们三个坐在房
间侧面的座位里。奥维和那个参谋长面无表情的对我轻轻点了一下头,而初邪
却在愣神,并没有看我。
一张椅子放在房间的正中央,这让我想起来刚刚从大学毕业之后参加面
试的情形。
面试官的位置上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的中年人。他们身上的气味非常陌生
……那是我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来自「正常人」的气味。
他们不是冒险者,不是雇佣兵,更不是战士。他们只是穿着西装,盘桓于办
公室和公司之间的「正常人」。他们大概有着令人欣羡的高学历,大概在自己的
行业里面也有着相当的威望。他们靠自己的专业能力和知识赚取着我们只有卖命
才能得到的酬劳,也可以在假期选择和自己的家人去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度假。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这种人了,他们身上的气味令我厌恶。可我很清楚,
这种厌恶感或许是来自于我的嫉妒。我曾经也是可以拥有这种生活的人。
无论如何,我也并不讨厌现在。问题只是在于,我没有选择的权力。
除却领我进入房间的那个律师样子的家伙,剩下的三个人正坐在「面试官」
的斜后方。
燃墟斜躺在不算宽敞的沙发里,他将一条腿肆意搭载沙发的扶手上。这个超
级战士的怀里抱着一把剑,一把闪着金属灰色的巨大战剑。
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坐着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头发是黑色中夹杂了一点
棕红的混颜色,他沉静的坐在那里,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不带有任何感qíng_sè
彩。
所罗门·罗斯柴尔德,我只要看他一眼就能够立刻说出他的名字,因为他身
上所带的气势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和坐在他旁边的那个随从相比,上位者的气
息一览无余,而且所罗门也没有刻意的掩饰这一点。
战士们因为长
少的戾气。所罗门身上没有这种「血腥味」,却拥有一些战士才能拥有的沉静。
我深深地知道,那种沉静意味着深埋在下面的熔岩与火山。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可以称之为战士。只不过他的战场和他击败对手的方
式,并不是用剑而已。
我扶着椅背坐了下来,然后将神宫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我坐正身体,努力
将注意力从所罗门转移到了面前的三个听证者身上。战士的警惕本能让我总是想
要留意强者的动向,所罗门就是一个强者,他甚至比燃墟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这个房间里面,所罗门的存在对战士的注意力而言就像是一个黑洞。
「名字?」坐在正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发话了。
「贪狼。」我轻轻说。
「性别?」
「男性。」
「年龄?」
我忍不住歪了歪头,递过去一个不算友好的眼神。
「我觉得我并没有义务在这种问题上面和你们浪费
那个男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贪狼先生,你有这种义务。在你和反抗军
签订的同里,第四款第十一项标明,你有义务在需要质询的时候尽可能的
详实而准确的信息。违反同的所需要付出的最高代价是处以极刑,我负责而善
意的提醒你。」
我无奈的抬了抬手:「如果你不用愚蠢的问题来折磨我,那么我很愿意尽自
己的义务。」
男人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利落的跳过了那些冗杂的问题,直接扔出了一个重磅:
「请你阐述一下自己加入反抗军的目的。」
「为了钱。」我轻描淡写的说。
「贪狼先生,如果你着意不配我们的听证,这对反抗军对你都没有任何好
处。」
「什么意思?」
「据调查,你加入反抗军的目的和您现在所阐述的事实并不相符。」
我忍不住看了初邪一眼,女孩对我挤眉弄眼,似乎有点生气。我这才想起来,
这家伙之前再三叮嘱,在听证会上,一定要说真话。哪怕以「不想说」做答案,
也绝对不可以说假话。
「钱只是一部分,另外一部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