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那干什么,想当落汤鸡?”温霁喊他,但他不应声,依旧保持着这么个姿势站在那里。
温霁眼看着喷泉开始变换花样,四面八方绽开水花,孟淮泽全身都被淋湿了,他整个人就像站在水幕里。
这么一个英俊帅气的傻大个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游人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有人看到温霁朝他喊话,便对温霁说。
“你认识那位兄弟啊?这模样是失恋了吧,看上去打击还蛮大的。你去劝劝他,这傻站在那一直被水淋也不是个事儿。”
失恋个屁。
温霁在心里骂了声,冲上前去把孟淮泽从水帘瀑布里拉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你说的,她回来你很开心吗?难道你一直希望她不生不死流落在外?陆宁就是她又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挽回陆宁吗,现在你们羁绊又多了一层,感情也更深了。这不是好事?”
孟淮泽全身都湿透了,连头发丝都在滴水。
他冷淡的眼抬起来,扫了眼温霁。
“我刚才站在那里,想了很久,我应该怎么面对她。”
温霁:“不是,兄弟,你要想事情换个地儿想不好吗。这站在喷泉下面被水淋的滋味难道很好受?”
“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我还是可以拥有一个让自己能感受到快乐,看到她就能从心底溢出喜欢这个词的人。。”
温霁:“也没人不让你拥有啊……”
孟淮泽不管他说什么,继续说自己的。
“我跟陆宁的第一次见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对她着了魔,喜欢她,想要拥有她,希望她可以陪我一辈子。”
“所以我不顾她的意愿,接近她,想要她也喜欢我。”
“你知不知道,那天她说她也愿意喜欢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清晰感受到狂喜这个词的定义。”
“我甚至觉得,只要能跟她一辈子,哪怕让我跟她一样穷我也愿意。”
“所以后来我爸逼着我出国,陆宁不愿意,我就想着什么前程都不要了,就呆在国内陪着她。”
“我们都说好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们现在或许就是一对很幸福的情侣,从高中到大学,等咱们一过法定年龄。扛我也要扛着她去民政局。让她的名字写在我的户口本上,这样她一辈子也逃不掉了。”
“你现在也可以追求她,只要你愿意坦诚相待。她会原谅和理解你的。”温霁劝道。
孟淮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话都变得有些艰难。
“那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去开口,我想过告诉她,但是每次话到嘴边,我就说不出口。”
“所以我很矛盾,曾经我放下过她,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很糟糕,我连自己都想放弃,更别说还能照顾好她。所以我才会给她发了那条分手短信。”
“你不知道我做这个选择有多么困难,我是以为自己会死,才这样做的。”
“可是我没死,我活了过来,我脑子里想的只有报复那个女人,不敢再去奢求什么爱情和幸福。所以回国以后,我没去找她,也没敢打听她的消息,我甚至想过放开她,让她离开我这个神经病,活得自在快活。”
“可是在会所里,我又看到了她。”
“只是看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我放不下。”孟淮泽说道这,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的自我矛盾中,他蹲下身来,痛苦地抓自己的头发。
“我又开始重蹈覆辙,跟最开始一样接近她,甚至恐吓她,想要把她留住。她告诉我她跟林知遇好了的时候,我心脏就好像被一只手给捏碎掉,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她真的会死。我要做的那件事总有结束的一天,结束以后,我还得像机器一样没有感情的活着,那种活着不如死去的活着。”
“可是我不愿意了,真的不愿意。”
孟淮泽说了很多话,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
有些没有逻辑,听着想胡言乱语,但温霁却能懂。
他叹息。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陆宁对你有多重要,你不能没有她。为了得到她,你甚至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