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开,又上来一些人。
陈青灯只能往后退,好留出更多的空位来。
顾清年看了一眼过路站,敲定下车的地方。
陈青灯点头,正准备同他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身体后面传来一股难言的异物感。
一只手,隔着她的裤子,有意无意地碰着她的臀部。
陈青灯怒火心头起,但还是忍着,往顾清年的方向移了几步。
但那只手,不仅没及时收手,在松快了三四秒后,手几乎整个都贴了上来。
简直恶心至极。陈青灯回头看他。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一嘴大黄牙,眼睛假装看着窗外。
陈青灯正准备一巴掌扇过去,就被顾清年拉了回去。两人在人挤人之中艰难地换了位置。
顾清年将她揽在怀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前排围着的人也都看了过来。
顾清年比那男人高了许多,几乎高出一个头。他脸上没笑,嘴角微微垂着,少有的褪去温和,看上去竟带着几分戾气。
“手不想要了是吧。”他开口。
那男人视线仍旧飘着,当他说的不是自己。但脸上却快速变红,额头往下淌着汗珠。
果真是一个怂到不能再怂的怂货。
过了一会儿,公交到站,他趁着人潮往后门而去,便趁着空档也下了车。
“真想揍他。”顾清年开口,“这种东西,被打个几次就怕了。”
陈青灯点头,看着下车后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猥琐男。
过了几站之后,车内人数完全没有减少。他们被挤在后面,东倒西歪。顾清年无意识握着她的手,捏的手心都在往外冒汗。
等到了站,两人又历尽千辛万苦下车。
终于,一下车就闻到了新鲜空气。陈青灯摘下口罩,深吸几口,感觉脑子都清明不少。
面前是一条老街,前面还挂着牌匾,纵深往里,各种小店连成一片,只是装潢修葺风格差别不大,看着跟外面的牌匾一样,与周围一圈现代化建筑区分开来,带着传统的复古感。
里面卖的东西也透着古气儿。
串着铜钱的手链,金色的腰牌,念珠,还有极有分量的铜簪子,跟温州批发十几块钱好几个的看着就云泥之别,完全不像是2018年会卖的东西。
陈青灯拿了支铜簪子,问老板:“这个多少钱?”
“五百五。”老板回答的爽快。
确实也不便宜了。陈青灯又看了两眼簪子,还是决定买下来。
“我付吧。”顾清年开口。
“不用,”陈青灯快速扫了码,“我有钱。”
存在银行里的钱放着也会贬值,也是时候派出些用场了。
买完铜簪子,陈青灯摘掉帽子,把披在肩上的头发挽起来。她盘发技术不怎么熟练,松松垮垮的,有的地方还掉出来两缕。
“挺好的。”顾清年说,“挺好看。”他说了两遍,看来是真喜欢这类型。
陈青灯就打消了从包里照镜子照一下,重新再盘一遍的想法。
头发盘上去之后,陈青灯觉得清爽不少。再往前,有卖的,陈青灯对甜食不怎么感兴趣,随便买了个黄色的,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顾清年也尝了两口,也觉得甜的腻人。吃不完,陈青灯也不想为难自己,走远一些扔到垃圾桶里。
“去那儿看看。”又走了几步,陈青灯发现一家卖香水的老店。
也不是什么国际奢侈品牌,很简单的香,还配上一些很古典的名字。
陈青灯选了几个闻了闻,味道清甜。
老板不怎么热络,见他们进来也不过来介绍。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刷娱乐小视频,各种很短的音乐,放一遍又一遍。
倒是跟店面的风格相去甚远。
陈青灯正准备再闻一瓶,就听见老板的手机里换了音乐,开头过后,一名女声传来。
“进来,影后陈青灯的八卦新闻传遍网络,在颁奖当晚,她毫无预兆放出自己黑料,诸多粉丝寻找证据无果,粉转黑人肉出她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