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好像空洞遥远又带着些紧张恐惧。
屋子是纯木结构,再加上外面堆得老高又浇了酒的柴木,不多时便成了火海,火势疯狂地往高蹿,穿过窗棂直接蹿着了房顶,烧起了房梁,不停地开始有燃着的木料从顶上掉下来,烧的噼里啪啦地作响。
“苏捕头!苏捕头!”我大声唤她。
她未答应,亦始终未作动作,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般。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但看着越烧越大的火势,心急如焚起来,只好拉着她往外走,刚走两步,房梁上便有一堆火木猝不及防掉下来挡住脚步,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行。
浓烟滚滚,我为了拉苏柽将湿布不知丢在了哪里,浓烟袭过来我一时剧烈呛咳起来。
“苏柽!”我再次喊她,试图得到她回应,“我们……”
我欲与她商量对策,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咔嚓”一声木料断裂脆响,抬头便看到屋顶烧毁的大量木料掉下来压断了粗长的横梁,断裂的横梁直直朝苏柽砸下来。
我来不及喊出声,快速朝她扑过去,将她向后推退几步,她绊到身后的凳子摔倒在地,我也重心不稳地扑倒在她身前,紧接而来后背一下狠狠的重压,砸得我眼前一黑,我勉强撑住身子努力护住苏柽,后背的灼痛感一波接着一波传过来。
浓烟火光间,我看到苏柽微闭上双眼,眉头紧蹙,睫毛轻颤,因离得近,我真切地感觉到她浑身在止不住地发抖。
我顾不得后背剧烈的疼痛和压着起不了身横梁,在她耳侧不停唤她名字,我不知她听没听到,但我始终都没听到回应。
火越烧越猛,几乎要将整个屋子都烧烬了,周遭全是热浪和弥漫的浓烟,我意识也开始恍惚起来,眼前一片模糊,仅剩的支撑下去的信念就是要护着苏柽。
面前是一片红光,是一片黑暗,又好像是一片空白……
如果就这样要死在这里……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就这样要死在这里……
阿姐啊,有劳你以侍娘亲终老,传家玉佩即使阿弟没有机会送出去,也能和心爱之人永不分离了……
不知是我出现了幻觉幻听还是什么,听到突然好像外面又响起了很大的动静和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了哗哗啦啦的水声。
门突然被撞开,我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忍痛勉强抬起头,看到踹门而入的一袭白衫,以及跟随其后的许多人。
好像是叶韶来了……
接着我感觉到乱糟糟一大堆人围了进来,有人在提着桶泼水灭火,压在身上的沉重的横梁也被人挪了开,那白衫不顾脏乱蹲下身来,扶住了我的胳膊,我努力睁了睁双眼,才看清楚叶韶焦急的脸。
好像是千帆和溪秋过来扶我,我张了张口想说话,才发现嗓子哑了,背上痛得要死,竭力才喊出一句,“苏柽”……
叶韶少有这般慌张的时候,看到苏柽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后背,颤着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
我眼前一黑,终于是没了知觉……
☆、第三十四章
火。
四周全是熊熊燃烧的烈火, 前进不能出, 后退不能躲,我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不远处,被烈火围困, 死死困在火海之间, 火光猛烈地逼近,我看不清她的脸, 只看到她双手捂着眼睛, 大声喊着什么,情绪濒临崩溃, 我想冲过去救她,几次三番被火势逼退回来。
我一直看不清她的脸,但那身影很熟悉,却也记不起来是谁了。
我伸出手想把她拉出来, 却怎么也拉不到,好像近在咫尺, 又好像远在天边,她在喊,在哭,蹲在角落里无助得瑟瑟发抖,让人看起来揪心的难受。
我用力地朝她跑过去, 不顾熊熊大火,只感觉到极高的温度几乎要灼伤了皮肤,周身都被烧得刺痛, 痛入心扉的那一刻,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
“苏柽!――”
我猛地大喊出声,惊醒,才好像发现看到是衙门的房间,身侧坐着的人是庄沐萱。
原来,是梦而已。
这才算是真正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放松下来,才真切感觉到剧烈的痛楚自身后传来,动一下都疼痛难忍。
“做梦都一直在喊苏柽,大哥你这样怎么行,幸好是我在,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那你的心思岂不大白于天下了……”
听着庄沐萱的揶揄,明知她说的是反话,我只有苦笑着选择忽略。
“捕头怎么样了?”我问她。
“不好……”
“啊?!”我下意识地起身,又扯痛了背上伤处,痛得眼前一黑,忍不住呼痛出声。
“好好好……大哥你伤着呢,能不能消停点?!”庄沐萱忙来扶,嘴上抱怨道,“怕了你了,捕头除了手臂有剑伤之外,没有别的大碍。”
“那你说不好?!”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