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
她眸光闪烁,说话透着心虚,他在她后头还抽着气:“你什么时候不狠!”一肚子恼火和委屈。
顾锦芙听着带他了怒的声音,眨巴眨巴眼,眼眶又泛酸了:“是啊,我又没良心,又心狠。成天就想着仗了你的势找父亲的线索,连我都对自己不齿,你倒是好,一头扎着就是处处要给我出气......真不怕哪天我就撇下你跑了,平白给我利用那么久。”
她越说,越难过,屈辱跪倒时都没这个时候难过。
她哪里就值当让他对自己那么好的。
赵祁慎听着她那快哭出来的声音,先是头皮一阵发麻,旋即坐正,去掰着她肩让她转向自己。
“这好好的,被咬的也是我,你倒是要先哭,总不能一会还得要求我陪着你哭吧。”他又抬手去摸她眼角,沾了些许水汽,嘴里咝地一声,“真哭啊,你自己也知道没良心,还不许我说出来吗。我就喜欢作践自己,喜欢给你利用成不成。”
他手指有些粗粝,是平时练骑射磨的,轻轻刮在她眼角,让她觉得有些痒痒。
她偏头躲了躲,再去抓住他的手,拼命忍住眼泪:“以后不了,那我真成什么了。”
赵祁慎被她这要掉眼泪闹得正一颗心正七上八下的,猛然听到这么一句,瞳孔缩了缩,欣喜就那么直接冲上脑。
“你总算知道我的心了,没事,你瘸了我也还娶。”
她被他这种直白的话闹了个大红脸,谁就说要嫁他了!感动是感动的,她顶多是悬崖勒马,良心发现,怎么就又绕到这话题上。
但她张了张嘴,要再反驳的却是说不出口,下刻还被他拥到怀里,听到他一劲儿在耳边叨唠。
“这咬一口也没白咬,以后我们就都好好的,你要查你父亲的事,就继续查。别再乱跟我闹脾气,把好心都当驴肝肺。我是男人,平时是该让着你点,但也是脾气的不是,总归有时要服贴一些,我们什么日子过不好,我现在是皇帝,还怕给你正不了名吗?”
一双唇一张一合的,就真两人的关系就那么确定下来了,叨唠得顾锦芙耳朵嗡嗡作响,终于忍不住从他怀里再爬起来说:“我没说嫁你!”
“都跟我睡了,你还想嫁谁!”
一句话把她噎得脸红了绿,绿了红,跟年节时天空炸开的烟花,颜色七彩缤纷。
——睡他个大头鬼!那叫睡吗,顶多是个陪床,男女之间的睡是那样的吗?!
她气得胸口都起伏不定,却对上他再郑重不过的目光。
他似乎是吵得也有些累了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锦芙,我知道你一下子跨不过去,你心里就把我当小屁孩呢,恐怕到现在也是。但你明明也有那么一些喜欢我的不是吗?你老实跟我说,进宫前遇到刺杀,你去引走刺客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要不在意我,你能这样做吗?”
难得今天能有机会再摊开说事,赵祁慎怎么能放过,什么刘皇后和狗的,先都让一边。等他论清楚,让她定了心再说!
顾锦芙又是一愣,细细品砸着他说的话,好像当时是什么也没想,就想着不能见他真出事。
可是......她低了头,还咬起了手指甲,是品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就是喜欢?
还是不对。
她自己先就否认的摇摇头,结果还没想个明白,他突然倾了身子俯首来含住她的唇。
她心猛地跳了跳。他捧着她的脸,坚定地深深地吻下去,让她一丝多余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上回他是冲动的,盲目又激烈,这回就是温情脉脉,虽然也强势,可又多了分缠绵的味道。
唇齿相依的感觉,他试探着与她唇舌相缠。顾锦芙知道自己该去推开,可手抵在了他胸膛上就失了力气,耳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心跳声,那么剧烈。
剧烈到她自暴自弃的放弃抵抗。
她闭上眼,在一片黑暗中被他终于勾住了舌尖。也许......她确实是他说的那样,对他还有别的什么,毕竟感动和依赖他是真,一直都是。
赵祁慎吻着她,觉得自己就跟喝醉了一样,全身都轻飘飘的,满足得连心尖都是酥的,恨不得能亲个天荒地老。然而经验不足,还没多久就呼吸困难,快要把自己憋过去的时候终于松开了她,气喘吁吁地舔舔唇.....意犹未尽。
顾锦芙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在他松开后杏眼迷离,同样是呼吸凌乱,好大会都没有回神。
两人那么挤着叠着,横在中间的炕桌早被碰得歪到炕尾去了,相视间都是方才意乱情迷的旖旎。
还是顾锦芙先推了推他,抿抿又肿又麻的唇说:“压着我膝盖了,疼......”
赵祁慎当即爬起来,她膝盖上的伤比刚才肿得厉害,露出的半截腿肌肤就白得刺眼,让他看得一阵口干舌躁。
“我再给你揉揉。”
顾锦芙忙把腿缩起来,疼得又是一阵抽气:“别揉了,一会再咬你,你又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