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站定:“方姐姐。”
方贵人不搭,似是没醒。
“方姐姐还要装睡道什么时候?你一贯这样会蒙骗人不是吗?”温静则这一句话大约是戳到了她的痛处!她猛的挥着胳膊扑上来,却在离温静则几寸远处被麻绳拉扯回去,跌坐在地上,温静则只觉得两颊一阵风刮过,她伸手飞快的拉出那块堵着方贵人嘴的脏布:“怎么?想要杀我?”
“呵~可惜你没那个本事!”温静则见她不说话,眉目间温怒更甚:“本宫不可能在你手上栽第二次,你那张嘴不是很会颠倒黑白吗?你不是说我以色侍人,荣宠不久吗?!你!!”她说到怒时抬手几欲要给方贵人一个耳光,扇道半途想起王献之前的嘱咐,又做了罢:“本宫真心实意的把你当做知心人亲近,可不料你却是个两面三刀,虚情假意的□□!说你是□□,还是本宫抬举你!!”
“呸!!真心实意?我才不信你的真心实意,这值几个钱?啊?!”方贵人狠狠的啐了一口:“不过你也别得意!你以为皇上真心喜欢你,待你与旁人不同?!”她喘了几口气儿:“简直痴心妄想!实话告诉你!皇上宠你,不过是因为你祖籍是宜治的,因为你与皇上心里真正住着的那个人是同乡罢了!!所以皇上才宠你,宠李妃!!”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叫温静则心里莫明的腾起一股慌乱不安:“什么心上人?你说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方贵人又要搞事情
可是黄桑大大怎么会让媳妇心里有疙瘩捏!
☆、抄查方府
五十、抄查方府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 叫温静则心里莫明的腾起一股慌乱不安:“什么心上人?你说清楚!!”
“我凭什么告诉你?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方贵人说着,突然一顿疯癫的狂笑起来:“温静则, 你想知道吗?求我啊!求我!!”
“我就告诉你。”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突然平静。
温静则勾了勾唇角, 迎着她疑惑不解的目光直言道:“你不说,本宫自然有别的法子知道,只不过皇上对我是真是假又如何?本宫得宠便是胜了!而你!依旧是个被人踩进烂泥里的臭虫罢了!!自古成王败寇,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威胁本宫?!”
她用一种悲悯又苍凉的神色瞥了方贵人一眼, 随后毫不犹豫的推门走出去:“你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好好享受这一时半会儿的平静吧!”
方贵人龇牙咧嘴的仰着头,尽量不让眼泪落下, 她满脸污泥, 身上穿的还是今儿早上来仙庭宫时的那件绒布褂子,只是此刻已经是灰扑扑的与抹布无异。
“不可能……不可能…………!!”她强撑着身子,在地上半趴爬行着朝门过去, 一只胳膊还笔直的伸出,半悬在空中:“温静则, 你怎么可能不好奇?”她歪着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失了神采,身子轰然倒地,四肢扑腾着:“我不相信!温静则你回来!你回来!我爹是重臣,我家里世代为官,皇上不会允许你这样对我的!”
“…………你回来!!”
温静则站在门外, 静静听着,眉心蹙成一团,院里的下人们个个提心吊胆都大气儿也不敢出:方贵人都死到临头了,还这样嘴硬…………可别叫仪嫔娘娘迁怒她们这些下人才好。
愫蔻默默的也不敢上前,这个时候平白叫主子自己心里静静才是好的。
里头方贵人不知是骂了多久,声音渐渐消下去,最后院子里静得竟都可以听见她时急时弱的喘息。
温静则动了动僵直的腿,迈开小步款款的踱回主殿。她跨过门槛,就在众人松气儿时,突然又回过身冲着婆子们冷漠道:“里头那个,拖回疫房去。她既然害了病,本宫又怎么能任由她再出来为祸宫中呢?”
“…………奴婢这就去办!”婆子们应声麻利的要朝偏殿里进去,又听温静则一声吩咐:“至于送去疫房之后怎么办,那就烦你们找人多‘照顾照顾’她了,不管怎么说,本宫昔日也受了方贵人诸多照、拂!”
她说话时,食指猛的攥紧,樱色的薄唇也叫她咬出血色来,白净娇俏的五官似乎凛冽的像一把刀,刀刀都能剐出血肉来…………
婆子们心里有数,进去头一件事儿就是塞了方氏的嘴。管她有没有染上疫病,娘娘这会儿说染上了那就是染上了,再者说这活人丢去疫房,不出几天也就该废了。
至于“照顾”…………
趁着她还没染上病,先丢去给侍卫大人们乐呵乐呵也是行的,毕竟这可是皇上的女人,谁还不惦记一番啊?
方贵人被她们一路捆着手脚,套了麻袋就拖出仙庭宫去。她浑身都动弹不得,憋着一口气,心如死灰听那几个婆子说话。
“我和安贞门的侍卫头领说好了的,把这方贵人交给他们兄弟玩几天,再悄悄送回疫房里。”
“李婆子,你几时和安贞门的周统领通了气儿?咱们帮着他办事,有没有点…………”
“自然是有的,周大人出手很是阔绰呢!”
她们七嘴八舌的算盘打得“啪啪”想。方贵人在麻袋里已经哆嗦的失了禁,李婆子闻到一股尿骚味儿,抬手掩住口鼻,拽着麻袋将她的身子往假山石上狠狠撞了几下,恶言道:“真是不禁吓,叫老娘还沾了一身骚!”
方贵人头腹受撞,连连闷哼出声,渐渐的血似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