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啥子!”轻诺侯气急败坏的暴喝传来。
他刚刚莫名其妙地被尿桶的意志在体内抬头,让他冒出两个字的泡泡,幸好被他很轻易地又压制住了。
就这么一点点耽搁,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跟我立即停止你们的愚蠢行为,赶紧挥师攻打姜山,我还不会处罚你们!”轻诺侯的咆哮如同天雷滚滚,从乌云中劈出,一阵强似一阵,猛烈地冲击鹰犬们的神经。
他是花了大力气,一心要把这场内战遏止住。
在大怒中,他还不忘动用他的音者的大能,将狂暴的命令用分得轻重分音术,让李明雨只能听到轻风徐徐的余音,显得轻柔而又舒缓。
但是,轻诺侯的这一着却失算了,他真不该在有着强大僻静功能的明雨画室中启用音者技能。
李明雨立即捕着到了他的音波异动,他只不过是在轻诺侯的暴躁吼叫中注入了一点点以暴止暴防暴术,将一个磁暴的录音片断投进轻诺侯的咆哮声中播放。
在防暴术中李明雨还添加了二十几个字的好心提醒:“小心,轻诺侯想用音暴术杀死你们,我们一起抵挡!”
轻诺侯中了以暴止暴防暴术的命令与李明雨的所谓善良提醒,一起落进鹰犬们的听觉神经,立即金针乱冒,刺激得牠们眼冒金星,神经大大受损,哪里还会听从轻诺侯本来就违背牠们本性的命令?
无不以更加猖狂的方式抢食铁心豆瓣!
当然是以内战的髪动者桀骜鹰营最先抢到,接着是就近逡巡的观望鹰营。
牠们落在地上,原本的狗嘴已经提前一步变成了鹰嘴,鹰爪却变成了狗腿,这又是一种新情报,被李明雨刷地一声收入画卷之中。
这一变,用起来可真方便。牠们的鹰嘴像鸡啄米一样一啄就吞食一颗铁心豆瓣,牠们的狗腿可以保证牠们能够像走狗一样在地上快速灵活地移动,让牠们抢吃得飞快。
等听话鹰营们飞速赶到,地面上的好处已经没有多少。
正是应了那句话,太过听话就少有外水花差花差!
听话鹰营中搞得快的还抢到三四颗,还有很多一颗也没有进嘴,眼巴巴光流口水。
这不公平!就算身为鹰犬牠们也会这么想!牠们在前方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拼活打大仗,眼看着有点好处却被那些不劳而获的奸猾这徒分光光!
那些观望鹰营的每只都抢有十几二十颗,那些桀骜鹰营的所得更多,平均都要上三四十!
不能无耻成这样!不可以这个样子分赃!
局面突然间就髪展成这样,就连以轻诺侯的经验老到,急切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难道再命令一些走狗群投进听话鹰营中送死?
这不仅不现实,而且也很难操作。
别的不说,在抢食的过程中,三大鹰营们已经完全打乱了队形,交错在一起了。
轻诺侯自己忙人无计,关键性的措施没有及时出台,错失了力挽狂澜的时机。
李明雨又哪能跟他客气?
事实已经多次证明了,李明雨这个对手,最是善于抓着敌人的疏漏,以敌人的力量来瓦解敌人。
他又岂能错失这样的良机?
李明雨大吼一声:“走狗快跑!鹰犬来了!”
就是这八个字,成功地将鹰犬与走狗群之间的血腥内战点燃!
剩下那些已经被吓傻了的走狗马上四处奔逃。
快要到嘴的东西,哪能让它跑了?鹰犬们条件反射似的,拔腿就追!
先前的夺食太不公平,但已经进了肚子,不可能再分配了,当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继续抢!
李明雨八个字引爆了这种需要!
这些反应过快的鹰犬们,急切之间,放弃了空对地的巨大优势,在地面上对走狗们髪起了冲击,跟走狗们拼起了足力!
就算走狗们已经丧生了半多,毕竟数量太多,剩下的也有一万七八,若是组织得好,也不是没有制胜希望。
怎奈一个个都吓成了丧家狗,瞧着人家同样有四条腿之外,还多出来一对翅膀,牠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门心思只想着逃奔,空自有了十几倍的兵力,都变成了烂狗部队!
随着李明雨的八字引爆,牠们都变成声音一样,逃向四面八方。
一句话之间,走狗群的一万又七八千的大部队就被打散!
散开了,满地都在逃跑,性急的鹰犬衔着牠们的尾巴追了上去。
就算在地面上,鹰犬们也更有速度上的优势,因为牠们还有翅膀助力,长途奔袭佐以短距离的扑腾,再急得跳墙的走狗,就没有追不上的。
追近了就是鹰鸣压制住犬吠,随即鹰火上身,不等烧干净,鹰犬们就扑上去,两条前腿变为鹰爪,撕心裂肺,从走狗的心肺之中间,抓出铁心豆瓣,鹰嘴一伸一啄就吞!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追逐战,战斗一开始,气势磅礴的鹰犬们就取得了巨大的优势,一颗接一颗的铁心豆瓣不断进脏,每一只鹰犬都有收获。
于是追杀得更加有劲,渐渐地形成了鹰犬与走狗交错的局面。
李明雨终于又笑了,不仅轻诺侯再也弹压不住这场生死存亡的内战,而且冲动的鹰犬们,也彻底失去了从空中密集打击的绝对优势。
也就没有了把走狗们一锅端的可能性。
战法的改变,必将出现胶着状态,令这场完全可以命名为狗咬狗的大内战,双方都出现大量的损伤!
局势大乱,轻诺侯还有力挽狂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