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了,所以只炒了一个菜。这个菜怕是不够吃,我再去炒个菜出来。”
汪畔望着走进厨房的人,回头看着林西楚道,“这个李老头似乎瞒着我们什么,刚才我们回来,他用的是‘回不来’而不是‘不回来’,这三字之差,意思可大大的不一同了。听着他的意思,像是我们出了什么事回不来一样,譬如死了什么的。”
林西楚把盛好的饭摆在了汪畔的面前,自己也盛了一碗,然后先挑了一大块鸡蛋放到了汪畔的米饭上,这才边吃边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有事情瞒着我们,李老头,大磊,还有村长……看起来李老头不会直接伤害我们,看他的意思,我们死在外面似乎并不奇怪。这能够说明两点,一是在李老头的家里,我们似乎是最安全,当然不排除这里也存在危险。二则是,危险更大强度地出现在外面,暂时不知道是那条死人河,别人的家还是这里的某些村民。”
林西楚夹起了一块番茄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吞咽后继续道,“游戏才开始,今晚或者明天可能才是第一个高潮,我们得小心些。”
林西楚话音刚落,李老头就从厨房端了一道菜出来。林西楚和汪畔看到他新做的菜,面色变得略有些古怪。
那是他煎的一条鱼,鱼煎得很好,鱼身金黄,上面洒了葱花和姜丝,鱼头旁边还放了一小碟红色的辣椒酱,配着袅袅升起的热气,这道鱼菜简直让人看了就食欲大振。
不过汪畔和林西楚却是对这道鱼菜没什么兴趣,早上死去的玩家家中还有未吃完的咸鱼,现在他们面前又摆了一道鱼菜,在联想到那条死人河,汪畔和林西楚对着这道鱼是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李老头却好似看不到汪畔难看的脸色,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自己的碗里后,便笑着对汪畔和林西楚道,“这鱼你们怎么不吃?全村子啊就我做鱼的手法好,一些婆娘手艺都没我行,以前他们想吃我做一回都不容易。”
明明李老头笑得很温和,但是落在汪畔眼里,却觉得这人的脸有些扭曲,笑得好像阴恻恻的。
汪畔连夹了几块鸡蛋,笑得勉强道,“我对鱼敏感,我还是吃鸡蛋就行。”
李老头可惜地看了汪畔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到了林西楚的身上,“你这小伙子不会也对鱼敏感吧?”
林西楚笑道,“我不敏感,但是我怕这鱼是从村外那条河里捞出来的。”
李老头明显愣了一下,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俩不会真信了我说的鬼话吧,那河以前的确是死过人,不过那是别人不小心经过时扭伤了脚然后栽到了河里去,这才溺死的,算是个意外。村里人能有什么忌讳,在那人过了头七后,依然天天往那河里跑,夏天不是捞鱼就是捞虾。以前啊,如果老是避忌死人的话,早就饿死了。而且全国那么多的地方,以前打仗时死了也不知道多少人,你想想,也许咱们屋子底下以前就是个乱坟岗。但是有多少人怕的?不照样在这染了血的土地上建房子过生活吗?国家人口年年增大,房子越建越多,如果天天都介意这介意那的,大家早就露宿街头了,哪还有漂亮房子住,新衣服穿。”
李老头吃了一口鱼肉继续道,“以前我们村子啊,穷得很,有些人穷得一年都未必会买一件新衣服,甚至有些人家孩子多,姐妹就轮流套一条裤子。当时啊生活所迫,都不知道多少人扒了死人身上的衣服来穿呢。那会儿他们不怕吗?怕了有什么用,日子还得过,没衣物保暖,有时候他们都熬不过一个冬天。死人的衣服算什么,穿了也没病没痛,那会儿也不见那么多人在意。现在的人就是娇贵,有钱了才会嫌东嫌西,穷人有口饭吃就感恩戴德了。”
“我以前年轻时去过一个大城市,认识了一个青年。那青年一家做的就是回购死人的衣物和棉被,这些东西收拾收拾就再生产卖了出去。那生意真是做得红红火火,买的人不知道多少,套了这些衣服的人我也没听说他们有谁出了事的。所以说啊,有些事情纯粹自己吓自己,自己瞎胡想。河里死了人,我们村里的人照样下河摸鱼,那河水又不是停止不动,都是有上游和下游的,那水干净着呢。我们村里的人吃鱼吃了那么多年都没事,你们怕什么。况且那死在河里的人这事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了,河里的石头都换了一批了。”
汪畔放下碗筷道,“河里只死了一个人?那你昨天说的浸猪笼的女孩,还有那个无辜的少年,不满周岁的婴儿和那个村里的无赖,他们的事都是编的?”
李老头咳了两声道,“浸猪笼的女孩事儿是真的,不过是别村的事情,她的尸体也一直在另一头的湖泊里泡着,怎么遭也飘不到我们村子的河里来。至于其他人的事,都是村里瞎传的,当时少年和婴儿都是病死的。至于廖癞子那人,就是几年前意外死在河里的倒霉鬼。他当时好像喝醉了酒,然后走夜路回来时不小心扭到了脚栽到了河里去,等我们第二天发现他时,早就没气了,人哦豁就这么去了。”
汪畔道,“廖癞子是不是还有个老婆,叫廖婶子。”
李老头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们这都知道啊。他媳妇具体名字叫啥我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