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当年叱咤后宫的太后娘娘,如今竟是变得这般“愚笨”了。
早前她屡次在宫中发生意外,竟是还意识不到那人给她的警告,今次又惹上了慕青冉,想来她的好日子,也是快要到头了。
不过他得赶在慕青冉他们出手料理她之前,先一步将事情规划好,否则轻轻松松的就“死了”,岂不是太过便宜了她!
看着夜倾桓唇间泛着淡淡的笑容,眸中却是半点笑意也无,夜倾君不觉打了个冷战。
这样的三哥好可怕!
靖安王府
从温泉修好之后,慕青冉几乎是都会泡浴,气色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看来天泉水果然是名不虚传,这般“药效”也是怪不得江湖中人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得到!
这一日,褚先生在为慕青冉把脉的时候,一旁围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
见状,褚懿不禁心下感叹,好在冉丫头这身子有气色,否则看着某位神色紧张的王爷,他不禁心下觉得好笑。
“青冉身子如何?”见褚懿收回了手,沈太傅赶忙问道。
“嗯,确然颇有起色,你单看她面色红润便知。”虽是这天泉水已用尽,但是冉丫头的身子已是调理的差不多,日后只要按照他开的药方,继续泡浴调理便是了。
闻言,这屋中之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慕青冉见此,却是没有表现的异常轻松,她自己的身子,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情况。只不过现下,她心里却是记挂着另外一件事。
待到屋中之人皆散,慕青冉却是在晚些时候,特意来寻了褚懿。
“先生。”
“冉丫头,可是有事?”方才帮她切了脉,她一直未曾多言,眼下寻他到此,是有什么不方便别人得知的话吧!
“先生心思慧黠,青冉确然有事相问。”
“你是想问这子嗣一事吧?”褚懿的语气虽是略带疑问,但更多的,却是一些肯定。
“确如先生所料。”
被褚懿一语道破,慕青冉的脸色不禁有些微红晕,不过仍是眸光清润的望着他。
而褚懿之所以会猜到慕青冉此行的目的,并非是他玲珑心思,而是早前夜倾辰便已经先行来找过他了!
未想到这夫妻二人竟是这般“心有灵犀”,竟是前后脚的来他这里问子嗣的事,他老头子不过就是个大夫,怎地竟成了“送子观音”一般
“你如今的这身体,虽是瞧着康健了不少,但若是孕育子嗣,还是要斟酌一些。”这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的灵丹妙药,也不过就是效果较之普通的药材好上一些罢了。
其实,青冉如今这身子,若是育有身孕倒也未尝不可,只是谁也难保她有孕之后是何情况。夜倾辰特意来寻他,若是青冉前来找他,便这般说辞。
那一刻,褚懿不可否认,活了这大半辈子,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宠妻如命”的男子。
这世间之人谁人不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寻常百姓尚且如此,更遑论夜倾辰身为一国王爷,这子嗣定是尤为重要。
加之靖安王府只得他一人,这孕育后代的事情更是显得重中之重。何况夜倾辰如今早已过了弱冠之年,这同龄之人想必早已孩子满地跑了,偏他连亲都是才成了不到一年,想来不仅王府中人,就是丰延的皇帝陛下,也是心急的吧!
可即便是顶着这些万般压力,夜倾辰竟然不想让冉丫头过早有孕,只为她身子刚刚恢复,恐她负荷不住。单是这份心意,便让褚懿觉得,即便是没有这天泉水来医治冉丫头的身子,夜倾辰也段或是不会因此而忽视了她的。
“最好还是能调理上一段时间,方为最佳。”
“青冉明白了,有劳先生。”听闻褚懿这般一说,再联想自己刚刚到这,他便猜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慕青冉便也心下清明,想必是夜倾辰与他说了什么。
回了浮风院后,墨锦来报说是杭姑娘来了,慕青冉闻言,便命人直接带她进来。
远远地,杭月婷便见到慕青冉一身柳青色芙蓉满开羽纱裙,正静坐在亭边,眉目嫣然的望向湖中,湖边的垂柳随风拂过,像是与她交相辉映一般,淡然静美。
“臣女拜年王妃。”
“杭姑娘不必多礼。”
目光扫过桌上放着的尤带“水珠”的荔枝,再移到慕青冉正在擦手的锦帕,杭月婷的目光中满是毫不遮掩的“惊叹之意”。
那帕子是上等的绢丝,她听父亲说,即便是宫中也不得多见。
可是在靖安王府中,慕青冉竟然拿来做帕子用!
想起自己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见到慕青冉身边的两个丫鬟,如果不是地点不对,她甚至会以为哪家的闺阁小姐!
不论是言辞谈吐还是衣着打扮,无不精致考究,杭月婷想,即便是身为丫鬟,可是这二人的“吃穿用行”只怕是好些小姐也是比不得的。
由此想见,身为主子的慕青冉又该是何种样的优渥生活。
见杭月婷的目光中满是惊叹之色,慕青冉也并不多言,只当不知。
“王妃今日这身衣裙,可是出自玲珑坊?”
“正是。”她一贯穿戴不是墨锦请回来的裁缝绣娘所制,便是玲珑坊的工艺。
“怪道这绣艺这般精湛,芙蓉半边花色开,这一针一线这花竟是都能以假乱真了。”杭月婷看着慕青冉身上的衣裙,不禁赞不绝口道。
“不想杭姑娘对刺绣也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