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
有些无言,苏子衿便又道:“那更应该放了。”
对于苏子衿的话,司言显然没有任何要反驳的趋势,只见他微微颔首,眸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好。”
……
……
彼时,西宫
司天娇搂着楼宁玉的胳膊,娇声道:“宁玉,陪我去外头逛逛,可好?”
“公主今日心情颇好。”楼宁玉微笑起来,神色却有一丝疏离。
他知道,昨夜陶皇后被打入冷宫,司卫也一时间失了宠,司天娇今晨知道后,显得极为高兴。
“自然。”司天娇笑了笑,神色有一瞬间的高傲不屑:“母后和皇弟自食恶果,我自是高兴许多,更何况……”
司天娇看了眼楼宁玉,便继续道:“更何况,母后原本要我嫁给苏墨,现在她自身难保,这便意味着,我再不必受她钳制了!”
一想到这个,司天娇的心情便十分舒畅,虽然她一直极为讨厌苏子衿,但这次因为苏子衿能够拔了她心中的毒瘤,自是最好。
“是么?”楼宁玉弯了弯唇角,清隽的脸容浮现一抹神秘,随即他道:“公主自去逛街罢,宁玉今日有些累了。”
说着,楼宁玉便拨开司天娇的手,转身便要离开。
“宁玉,你这些日子怎么了?”司天娇没有动,只是声音有些发冷。
“公主想多了。”楼宁玉道:“宁玉只是有些累了而言。”
说着,他脚下步伐再次提起,几乎便要冷淡着离开。
司天娇眸光一冷,便道:“宁玉,你不会是对苏子衿又什么臆想罢?”
自从苏子衿在祁山重病的消息传出,楼宁玉便有些奇怪了,那时候司天娇也说不出来究竟是怎么了,但隐约就是我感觉楼宁玉对她有些淡了。
楼宁玉闻言,不由脚下一顿,心中便生出了一丝嘲讽。楼宁玉本来要动手‘毁’了司天娇的,但那日苏子衿‘重病’后,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知道,苏子衿前一天夜里还与他说着事情,决计不可能突然的便重病到无法见人的情况。
心下有了这丝疑惑,楼宁玉便暂时停下了动作。只是,司天娇的疑心实在太重,重到无论他怎么解释,她也不信他对苏子衿无心。一直这么些日子下来,楼宁玉心下却是生了一丝厌倦的意思。
然而,见楼宁玉顿住,司天娇便以为楼宁玉果真对苏子衿有意,心下一股怒意升起,她便尖锐道:“宁玉,你可别忘记,莫说你如今身份低贱,即便不是,苏子衿现在也是在长宁王府住着,有司言在,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肖想她?”
说这话的时候,司天娇实在是气急,她丝毫不介意,这个‘身份低贱’几个字,对楼宁玉有多大的伤害,或者可以说,她就是因为知道,才这般说出口。
目的,只是要他痛,因为她也在心痛,所以她就是见不得他好!
“公主随意罢。”楼宁玉垂下眸子,素来温暖如春水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寒凉至极。
他想,也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说着,楼宁玉抬起步子,便只留下一个背影,离开了。
司天娇心下恨的不行,她随手操起桌上的杯盏、水壶,便狠狠一扫过去。
只听‘彭’的一声,随即便是瓷片碎裂的声音徒然响起。
只是,她的怒火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便是一旁的宫婢奴仆,也没人敢出声。
攥紧手心,司天娇怒意冲冲的走了出去,她要去的地方——冷宫!
很快的,司天娇便踏出了西宫,她心中有怒火灼灼燃烧,只想找一个发泄口,狠狠纾解心中的不愉。
不过,她堪堪踏入御花园时,便遇到懿贵妃和司天儒。
只听司天儒道:“母妃,我过些日子便要离开锦都了,今年过年,也不陪母妃一块儿过了。”
“小五,你何必这样着急呢?”懿贵妃有些不舍,便道:“现下母妃也不让你娶谁了,你自是安心在锦都过年便是……”
话音还没落地,懿贵妃便瞧见司天娇极其高傲的走了过来,她几乎没有行礼,便要从她身边走过去。
“大胆!”懿贵妃心下一恼火,便立即斥责道:“二公主难道不向本宫行礼吗!”
虽然司天娇与陶皇后关系不好,但这并不能阻止懿贵妃对司天娇的厌恶,从前司天娇还十分得宠的时候,便经常对她趾高气扬,看的她心中极为不悦,如今司天娇又是这般模样,不禁的便让懿贵妃脸上露出恼火的神色。
司天娇脚下微微一顿,便转过头来,极为轻蔑的看了一眼懿贵妃和司天儒:“懿贵妃不是正与五皇子说话吗?本公主不过是看懿贵妃说的起劲,便不想打扰罢了。”
司天儒闻言,不由蹙起眉梢。司天娇的语气极为嘲弄,想来便是故意气懿贵妃的,毕竟懿贵妃方才的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是指先前她让司天儒娶苏子衿的事情,如今懿贵妃怀了子嗣,自是最容易脾气焦躁。
果不其然,下一刻,懿贵妃火气上来了,拧着眉就道:“如今陶氏被打入冷宫,二公主说话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
司天娇闻言,不由上前一步,冷笑道:“本公主如何,还不用你来教!一个连自己的儿子都拴不住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本公主?”
“司天娇,你可不要太过分!”司天儒心下升起一股子不悦,便冷冷道:“我和母妃如何,自由不得你来置喙!”
懿贵妃心疼他,司天儒一直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