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雨咬牙,神色难看,道,“最大的那间。”
澜沧子轻叹,还未开口,季诗雨便抱拳道,“叔祖,这是雨儿闯下的祸,理应由雨儿去解决,大不了我和那邵离比试就成。邵离接触炼丹不过五个多月而已,我不信我钻研炼丹一年有余,还会败给他。”
这次,澜沧子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那邵峰在院门口大笑道,“季家主,我可是将我家离儿带来了,我家离儿和金家大师学习炼丹四月有余,倍受金家大师照料,如今已能凝丹,就是丹成也有三成机率,不知你家你家诗雨进步如何?
不过,我想你家诗雨钻研炼丹一年有余,至少收丹不成问题,莫非还不敢和我家离儿比试一番!”
季风抬手指着邵峰,沉吸一口气,道,“邵家主,这所谓的赌约,不过是小辈间的戏言,你还要当真不成?”
“怎么,季家主是真的不敢比试了?”邵峰翘起嘴角,道,“既然如此,那便按照赌约将你家诗雨嫁给我家离儿,那间铺坊便权当是诗雨的嫁妆了。至时,你我两家结为连理,林家之围也定能立刻解开。季兄,这可是一举两得之事。”
“你休想!”季风甩袖,道,“邵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盘,即便我季家被林家逼到穷途末路,也轮不到你邵家骑到头上。”
邵峰冷哼,道,“季家主,当日你家小妹与离儿打赌之时,可有金家公子在旁见证,你今日若要爽约,那我也只有请金家公子来主持公道了。”
“你;;”
邵峰嘴角微扬,静静看着季风,少许,偏头看向季诗雨。
穆白眉头微微一蹙,放下酒杯,看向澜沧子,道,“这金家有炼丹大师?”
澜沧子苦笑道,“公子着相了,炼丹师何等罕见,这金家的炼丹师怎可能是炼丹大师,不过以其术师后期的炼丹术,也足以巩固金家在北城的地位了。仅这炼丹师每年给金家带去的收入,便占其家族总收入的一半。”
穆白微惊,他知道炼丹师很罕见,却没有想到竟如此吃香,摸了摸下巴,他再问道,道,“那季姑娘所说的铺坊,对季家很重要?”
澜沧子点头,道,“那间铺坊每年所带来的收入,占季家总收入的四成,若是这家铺坊易手,那季家必将一落千丈。”
那被季诗雨叫做二哥的中年人摇头,神色黯然道,“小妹这脾气唯独受不得激将,这所谓的赌约,明显是邵家为她布的局,而小妹却因一时之快,不但搭上了那间铺坊,还将她自己搭上了。”
季诗雨捏紧拳,道,“二哥不用说了,我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就是,绝不会让那间铺坊落入邵家这群小人手中。
且那邵峰所言不过一面之辞,区区三月而已,邵离未必就真的能凝丹,何况,即便他真的能凝丹,以我现在的炼丹术,只要不发挥失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说话间,她已站起身,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邵峰身后的一个青年身上,道,“邵离,我和你比试就是。”
“小妹!”季风神色一变,回头看向季诗雨。
邵峰连连拍手,戏谑道,“季兄,这便是你的不是了,堂堂季家家主,莫非还无你家小妹的气度。”
说着,他对季诗雨竖起大拇指,道,“诗雨妹子,你不亏是女中豪杰,敢做敢为。”
季诗雨咬紧银牙,冷哼一声。
邵峰朗笑,回头看向那叫邵离的青年,道,“离儿,既然人家诗雨姑娘已经做好准备,你还要等到何时,还不快请诗雨姑娘赐教。”
邵离闻言走出人群,抬眸看向季诗雨,眸中闪过一抹火热之色,抱拳道,“季姑娘,虽然你很快就是我邵离的人了,但现在,我可还不会手下留情!”
季诗雨冷哼,道,“废话少说,要比就比,我还会怕了你不成!”
穆白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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