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过去一直到散宴后方才醒来?”赵秀菱秀眉皱着,“可是我明明在厅上见到你了。”
小鸾回答到:“不敢欺骗小姐,确实如此。”
赵秀菱从院中石凳上起身,走到石榴树下用手摸着树干:“他们不至于会对陆渠外的人下手,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说,在陆府住的人已经确认了是卿小楼?没有看错吗?”
小鸾点点头肯定地说:“绝对没错,我们的人这几日看得清清楚楚,确是那女人无疑。”
赵秀菱一把将石榴树的树枝扯了一截下来:“看来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深啊……爬着都先生的床,现在又缠上了陆渠。卿小楼这个女人……”
小鸾试探地问着:“小姐,需不需要……?”
赵秀菱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去吧。这女人,我实在见了烦心。”
于是片刻之后,一封密信就从赵府悄悄递了出去。
唐原在唐如几个时辰的折腾下,终于穿着隆重地出门了。
婺城大饭店是婺城最高档、最富丽堂皇的饭店,但凡能在这里吃饭的人,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还必须是出身高贵。
据说婺城曾有名靠着倒卖祖业一夜暴富的败家子想进婺城大饭店用餐都被轰了出去。这里认的不止是钱,还是你的身份——你得配得上它,它才让你进门。
如此看来,似乎这个饭店有些高端得不近人情,但事实上只要是它认准的服务对象,它对你就服务得无微不至,所以这个婺城大饭店以其独特的品味、极致的服务和挑剔客户的眼光扬名于婺城,简直堪称婺城一绝。
陆渠今夜请唐原用餐的地点就是这家闻名遐迩的婺城大饭店。
按常理来说,以卿小楼的社会地位,她绝对是无法进入婺城大饭店的那一类人,但是这个饭店偏偏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只要是请客一方符合它的客户标准,它不理会随之而来的会是谁。换言之,如果今日陆渠请的是一名乞丐,饭店也绝对不理会,照样放入。所以当唐原从卫嘉的高档军用汽车上下来的时候,大饭店外不知有多少双女人的眼睛以无比羡艳的姿态看着她一步步在饭店服务员的搀扶下进入那个石雕大门。而烟柳院曾和卿小楼一起玩闹过的姑娘们更是暗暗在床帏叹着气,恨着自己为何不如她这么走运,能傍上陆渠这棵大树——这辈子便是能在婺城大饭店门口享受过一次旁人羡艳的目光,便也不算白活了。
谁生来还不是有些虚荣的呢!
唐原却不曾想到这么多。
当她穿着繁复的衣裙进入饭店时,只觉得这个饭店确实还装修得很别致,看上去像是个好地方,仅此而已。
而站在不远处的包了场的陆渠,则是第一次脱下军装在唐原面前西装革履地等着,他静静站在那里的样子,让她恍惚以为他已经等了一世。
“慢点。”陆渠极有绅士风度地揽过唐原的手,引她走到正中的餐桌边,吩咐一旁的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唐原坐下微有些忐忑,她不是那么习惯在这种场合的举止,毕竟喊打喊杀那才是她熟悉的领域。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照我的习惯点了些菜。”陆渠礼貌地笑着,“不介意我让他们奏乐吧?”
唐原点了点头,随即陆渠预定的小提琴手就站在台上拉起了华章。
陆渠再没有说话,而是举起装满白水的杯子,优雅地转着杯,一点点地啜着。而他的眼神也不落在唐原身上,而是若有若无地,四处游走。
他看你的时候,仿佛他又不在看你。
这种心不在焉的感觉,瞬间击中了唐原的心脏,让她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在大周,和萧棠初次见面的情形。
什么样的机缘,竟会使得根本不可能谋面过的两人如此相像!从神态到举止到气质,唐原无一不透过陆渠看到了那个自己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萧棠。
“听闻今日烟柳院的伏蕊小姐来到府里寻你?”陆渠忽然状似无意地问出了唐原想不到的话。
虽然唐原在烟柳院的事情陆渠这几日早就知道了,可是这种情调下,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唐原固然觉得奇怪,也直言相告:“是,她还把我的阿雪带来了。”
陆渠问完了伏蕊,再无多问那个人,却似乎对阿雪感兴趣了起来:“阿雪,是说那条猎犬吗?”
唐原点点头。
“它似乎很有灵性,一直跟着你的吗?为何以前却从未听闻。”陆渠果然精明,一问就切中了要害。他自然把卿小楼的来历调查得清清楚楚,连她身边从前有无养过猎犬都知道。
唐原有些疑惑,既然如此,卿小楼曾是都晟的情人,陆渠知道吗?但是她没问出口,而是就着话题回答:“近日才养的,阿雪很聪明,谁对它好些,它就粘着谁。我平日也没什么兴趣的,就喜欢和它玩闹,自是和我亲近些。”
陆渠又沉默了下来,专心欣赏着小提琴的旋律。
此时菜也渐渐上齐了,陆渠却并不动筷,仿佛在等着些什么。
唐原心里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