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形容得那个他。
我的心再次一痛,伸出了双手,对周原说:“给我抱吧。”
小肚皮听到我的声音便抬头看我,尾巴又在周原的怀里使劲地摇。
此时此景,他宽厚的怀中抱着小巧的他,就好像平滑如镜的湖面上突然一股凉风吹起的皱褶圈圈点点,渐渐荡开给人的朦胧感,晕玉和澄,浮漳流光,我目色朦胧里好像看见滤镜朦胧画面。
放在平时的我,肯定想要把这个画面给拍下来。
周原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将小肚皮递给了我。我轻轻接过,于是对他说:“你回去吧,回去打扫下房子。”
我识相地送他到门口,他便跟我说:“阿哲,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我低头没有看他,“你先收拾好房子再说,放心吧,小肚皮在我这里应该很安全,平时让他跟我室友玩就可以了。”
我一直盯着小肚皮,以躲避他的目光。可是他站在原地很久都不走,我才仰头看进了他迷离的眼色里面。
目色温柔,气态蕴欢。
我却没有笑出来,却跟他说:“周原,我以后可得忙了,可能我会顾不到那么多,严晓明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的事情我更不想管了,我需要静一静,你先回去吧。”
“好。”
我摸了摸我的头,我听见他轻轻的笑声后,他才慢慢离开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窗台洒进来的金光里变得萧瑟,微微弯曲的身躯,行动得有些缓慢,就好像忙碌了一天的人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家。
晚上我跟林韵杰等人聚餐的时候我也是牵着小肚皮去餐厅的,好在餐厅根本没有人管理这些,于是我将小肚皮系在桌腿上,与其余三人抽着烟,谈笑风生。
林韵杰倒是有问到周原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敷衍地回答了,回答的内容大致也如周原敷衍他们的内容一样。
林韵杰喝醉后也没再问什么。
其实他们三个人都喝醉了,就我没有喝醉,原因是我聚餐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今晚我不会喝酒,因为明天我还要去图书馆战斗。
他们知道我有多辛苦,知道我有多么努力,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也知道我挥洒了多少汗水,于是他们都理解我,并没有劝我喝酒,还说考完研后一定要跟他们好好喝一顿,争取把我喝倒。
李郝醉态蒙瞳,含着笑意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傻气的光,他摇摇晃晃端起酒杯,对我说:“阿哲,请以饮料代酒,跟我喝一杯吧。”
我笑了笑道:“什么啊,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这又不是饯别酒,你目光太真诚了,我都不好意思。”
我与他撞了撞酒杯,他则喝下一杯白酒,而我喝的仅是一杯可乐而已。
一酒饮毕,李郝说:“还好他妈的今晚没喝,不然死得很惨。”
我笑了起来,说:“其实我不能喝。”
“切!”林韵杰傻笑着摸了摸屁股,说:“谁他妈都知道你是咱们宿舍最能喝的,每次都被你喝倒,我倒是不服气,你赶紧考完你的研,之后灌你。”
“行啊,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今晚李郝倒是酒后吐真言了,不过林韵杰跟黄朝辉倒是没有听进去,两人摇摇晃晃在湖边唱着歌,唱着唱着差点掉进湖里面去。小肚皮则在前面引路,跑着跑着跑了好远,发现我们没跟上,又跑了回来,而我则扶着根本不能前进一步了的李郝,步履艰难。
李郝说,那天他妈安排他去跟相亲对象在一家咖啡馆见面,等了半个小时那个女孩才来,其实他根本不情愿去,可是他妈硬是要逼着他去,不然他早就放那女人鸽子了。
等了半个小时,一位身着得体贵气,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眼挂墨镜,手挎某国际知名品牌包包,指甲上涂着口红的女人姿态妖娆体格风骚地走了进来,完全一副大小姐的样子,目中无人,最后连墨镜都没有摘下来就跟李郝说话。
女人问了几个问题:有房么?有车么?有工作吗?年薪多少啊?哦,还是学生啊?成绩好不好?
李郝没有房,没有车,没有工作,年薪就更不用说了,在大学里还经常挂科。
在这拜金女的世界里,李郝除了样貌优秀之外,其他的都是零分。
于是李郝气得直接出了咖啡屋,把手机给摔了。后来又买了部新手机,气消后才发了那个朋友圈。
“严晓明有来安慰我……阿哲,你是第二个知道我那天发生了什么的人,不许告诉别人。”李郝在我肩膀上糊里糊涂地说。
我心想就算我不告诉别人,别人恐怕也已经知道什么了,因为毕竟你发了朋友圈,信息都在文字里。由此我也猜出了是这种结果,在他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的经过时,我也没有感到惊讶。
不过严晓明竟然有来安慰他,这点倒是令我很吃惊。严晓明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最近连朋友圈都不让我看,也没给我发消息,不过我也没有主动找他,每次打开聊天界面时,最后一则消息是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