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岗之战大捷后，北燕军队出乎意料地退回乌巴托城休整。

三天后，北燕大军如约撤军，将乌巴托城付之一炬。草原诸部落龟缩在自己的领地内，眼睁睁地看着北燕大军南撤，不敢有丝毫阻拦。这次北伐，北燕收获颇丰，除了军事上的胜利，还夺取了大量的黄金、矿石和奴隶。根据尉迟劲的初步统计，将近三万人的北伐大军，一共俘虏了十万奴隶。

为了方便把这些奴隶送回公国，尉迟劲下令用绳索把这些奴隶捆在一起。于是，十万名奴隶，形成一条黑压压的长线，随着北燕军队南撤。

南野珊原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怎么也会受到草原贵族应有的待遇，没想到，依然被北燕士兵扔进了普通的俘虏营。因为俘虏营里面，南野珊年纪最小，只有十三岁，所以，大家都特别照顾这个小女孩。尤其是来自扎萨克部落的琴姨，格外疼她。晚上，南野珊伤心得睡不着觉了，琴姨就会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哄她开心。

“琴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孩子，这还需要什么原因啊。”琴姨笑笑，哼着小曲，说，“其实呀，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女儿一样。”

“琴姨的女儿去哪儿了？她怎么不来找你呀？”

“唉，你不知道。北燕军队打败了我们扎萨克族后，放火烧城，烧了三天三夜。我女儿没有能够逃出来。”琴姨说着用手抹抹眼角的泪水。

“琴姨不哭。来，珊儿给您哼曲儿。”

“哈哈哈，傻孩子，琴姨没哭，是有虫子进了我的眼睛。”

琴姨是一个中年女子，虽然生育过几个子女，依然风韵犹存。当所有俘虏集中关押在乌巴托城，守卫的士兵就一直觊觎琴姨的姿色。离开乌巴托城后的第一个夜晚，北燕军队带着俘虏在野外扎营。

军营熄灯以后没多久，三个北燕士兵闯进了俘虏营。他们搜索了一圈，最终把目光放在了琴姨身上。他们当着所有俘虏的面，扒光了琴姨的衣服。在场的几百个草原人，其中不乏战败被俘的青壮年男人。但是，所有人选择沉默，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人反抗，甚至没有人表达不满。南野珊惊恐地躲在沉默的人群中，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琴姨在被俘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她挺直了身体，任凭士兵玩弄。她不说话，一双眼睛绝望又愤怒地望着沉默的草原人。

三个北燕士兵折腾了一整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天刚擦亮，他们才离开。琴姨满身污秽地躺在地上，哭泣。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端。第二天晚上，几十个士兵偷偷溜进俘虏营。所有人再一次沉默。南野珊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泪汪汪地看着琴姨和其他女人被士兵们轮番侮辱。

从此，每天熄灯以后，大批士兵偷溜到俘虏营。一到夜晚，俘虏营就回荡着下贱的淫笑声和无助的哭泣声。终于，也不知是第几天夜里，被十几个士兵轮番糟蹋过后，琴姨再也受不了，突然暴起，夺了一把匕首，捅死了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士兵们被激怒了。十多个人对着她的尸体，疯狂地砍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琴姨最后只剩下一滩肉泥。

琴姨走后，一个叫虎妞的大姐姐主动来照顾南野珊。虎妞身强体壮，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但是，她不敢反抗北燕士兵。每天晚上她都咬着嘴唇，逆来顺受。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虎妞总是把自己的饭食让给南野珊。

“虎妞姐姐，你不饿吗？”

“我怎么会饿。你看，我可比你壮实多了！”

南野珊居然傻傻地相信了虎妞的话。直到有天早上醒来，南野珊发现身边的虎妞姐姐没有了气息，才终于明白过来：虎妞姐姐早就准备好绝食自杀了。

虎妞走后，南野珊又认识了高娃。高娃三十出头，虽然因为长时间徒步行军，蓬头垢面，但是，丰腴的身材却能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垂涎欲滴。南野珊很难想象，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高娃经历了怎样的折磨。高娃跟雪姨一样，都是扎萨克族人。

“高娃姐姐，我听他们说，你结过婚？”

“是呀，姐姐好多年前结过婚呢。”

“可是，我怎么都没听您提起过您的丈夫呢？”南野珊很好奇，从来没听高娃提过有关她丈夫的任何事情。

“我也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可惜，我都十几年没见过他了。”高娃叹息道，“我甚至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北燕……”

“这倒不是。我们刚结婚没多久，他就被抽中去守卫雪寒城。前段时间，大家都在传雪寒城沦陷的消息。也不知道他逃出来了没有。”

“我听我父亲说过，雪寒城沦陷是因为尸鬼潮来了。”

高娃急忙捂住南野珊的嘴，说道：“珊儿，你可别乱说！不管是不是真的，尸鬼潮这种东西都不能随便提的。”

“哦。”

晚上，熄灯后，几百个北燕士兵闯进了俘虏营。因为女俘虏数量太少，几个士兵拉起南野珊的手就往外拖。南野珊一下就懵逼了。她哭着，喊着，要这些士兵直接杀了自己。几个北燕士兵被惹恼了，真的纷纷拔刀。一直照顾着南野珊的高娃见状，急忙抱着那些北燕士兵的大腿，哀求道：“求求你们就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她还只是个孩子呀！她什么都不懂！”

“孩子又怎么了！你给我放开，不然，我们连你一起砍！”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