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三哥,总而言之,怎么都轮不上他的。
但是翁少延偏不信命。
他拼尽全力,这才走到今日的地位。
就在他闭目养神时,门轻轻推开了。
一道清香萦绕身侧,柔软的手指在他额间轻轻揉起来。翁少延并不睁眼,也知晓是她。
他也不说责怪她不打招呼便四处走动的话,仿佛对此早已习惯。
绿绿是翁少延赎出来的。
那时候她刚被父母卖进窑里,年纪还小,便只打杂。见着别的女子为生计奔波,她也逐渐晓得了自己往后将要如何。
原本绿绿也是绝望了的,然而她遇见了翁少延。
她去后墙根给楼上的女子们泼洗面水,热水浇灌草地,脂粉的香气扑鼻而来。她打了几个喷嚏,随后就看见翁少延。
他是陪生意上的客人来的。穿着打扮都贵气四溢,即便是绿绿这等人,也看得出他随便身上一块玉都价值不菲。
绿绿一时哽咽了,说不出话。他倒是满怀兴趣地上下打量她。
好久,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绿绿说不出话,只摇头。爹娘起的名字早忘了,窑里的人也只不过呼来喝去,哪会正儿八经叫她名字?
翁少延忽地笑了。这一笑,便在她心中点亮了一盏灯。他说:“那便叫你绿绿吧。噢,我都忘了,要你的主子才能起名字,是不是?”
于是他往前走了两步,绿绿不自觉地后退,摔倒在刚泼洒的脂粉水里。她狼狈不堪,他却笑起来,说:“从今日起,我便唤你绿绿。”
时过境迁,此刻她已能做他的助手,再不用像从前那般做落汤鸡。
绿绿给翁少延按着穴位,门口一声报,有人迈进来,是要紧的消息。
“少爷,”他道,“大少爷出事了。”
翁少延一睁眼,起身道:“什么?”
“回您的话,”那办事的道,“大少爷为了商路的事忙昏了头,想再派些礼去给先前通路的大人。谁知、谁知便被捉了,说是贿赂。”
翁少延眉峰蹙起,全无平日悠然自得的模样:“此事出了这档子事,显然是有人要与我们翁家作对。他这时候还去搞这些做什么?岂不是往刀口上撞么?!”
“少爷,您快想法子救救大少爷吧。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下人头也不敢抬:“王琦王大人差人来信,说是若要帮忙,尽管同他说——”
翁家出事,他来挑衅什么?
“王琦?”翁少延心头火苗窜起,“他这是什么意思?
35、信...
三十五
渐渐的,翁少延心中有了个大概。他抬手拂开绿绿,不快地冷笑道:“罢了。总而言之,这些事不要让飞月知道。”
属下与绿绿都有些迷惑不解。这又与章小姐有什么关系?
但是翁少延也不多解释。他们也只好接应下来。
王琦与章飞月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翁少延冷冷地想着,不紧不慢地去摩挲拇指上的绿扳指。他从前也不是不晓得,章飞月去王家投奔过姑母,不过怎么关系就这么好了?
好到他们定亲,王琦都要来插手。
不过翁少延也不是任他摆布的傻瓜。他想要的东西,从以前开始,便只能属于他。章飞月,他娶定了。
而在翁少延背后,他看不见绿绿正望着他出神。妖娆的女子咬了咬嘴唇,心中潮涌艰涩得她说不出话。
情爱是什么?情爱是叫人不痛快的东西。
又过几日,翁少延仍尚未收到章家的回信。不过料想也不会太久。等事成,他定是这世上最快活的人,毕竟他不晓得什么是情爱。只有有利可图,便能永远痛快。
章飞月终还是去寻人去请了翁少延。
缘是到这般地步了,这时候见面本是不规矩的,因而二人相见也隔着一扇屏风。
章飞月闲暇了多日,此刻也怠惰。她只轻飘飘问:“近来可好?”
说实话,托你那位相熟的王大人,一点也不好。不过话不能照实的说,翁少延莞尔一笑:“就差兄长点头,可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兄长,呃……”章飞月心说你有本事当着章星移这么喊,看他不弄死你。她还是计较了一句,“他是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