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报复晏家,你说他能不趁着这个机会对天真下死手吗?先是让她干活,不吃饱饭,现在又说他多么爱唐黛,对她进行精神折磨,别说天真这样的年轻的孩子,就连我们,恐怕也难以承受吧!”梅芮问他。
晏锐韶的眉头紧紧地拧着,没有说话。
梅芮跟着说:“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失去我们的女儿,所以我想把她接回晏家。”
晏锐韶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向她。
梅芮看着他问:“难道你想女儿死在他手底下吗?”
这是在逼他。
晏锐韶眉心狠狠地一跳,然后说道:“我现在就回和爸商量。”
梅芮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的,老爷子的命令虽重要,可如果晏锐韶作主把天真接回来,难道老爷子会把她一家子都赶出去吗?
那不可能的!
再说现在天真都已经成了这样,难道还不足以偿还以前做过的错事吗?
可她没说,先看丈夫和公公商量的结果如何。
晏锐韶匆匆回到晏宅,和父亲说了这件事。
晏鸿霖先指责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做的,教出这样的女儿,真是太失败了。你看唐黛身边无父无母,长得比天真这有父有母的还要出色。”
晏锐韶不敢还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谁让天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晏鸿霖继续说道:“还有,你那媳妇,我简直没法说她,以前没去国外的时候她也不是这样,难道你们在国外逍遥的太久,不适应大家族的生活了?”
这话说的也没错,国外虽然背井离乡,但环境也相对的简单,梅芮这些年没支应一大家子,是够享福的。
晏锐韶有些哀求地说:“爸,我知道我们回来没做好,天真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虽然今天她所遭受的一切是自找的,但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就她这一个女儿,如果不是晏家和霍家的恩怨,她也不会被霍成言算计。”
“你还给她找借口?算计唐黛的还少吗?哪个不比霍成言强?霍成梵,还有那什么公爵,你看唐黛动心了吗?我不是非要拿唐黛和天真比,但她们年龄相仿,怎么人却差了这么多?”晏鸿霖哼道。
晏锐韶没吭声。
晏鸿霖又说:“我知道对于你来讲太残忍,可我刚刚下的命令,现在就让天真回来,那我成什么了?日后还怎么继续管晏家?你说晏家就两个女孩,天爱是那个样子,天真又成了这副样子,我心里比你们都难过,但现在没有办法,管理晏家,就是要能狠下心来,失去一个天真,换来晏家后代的自律,这也不是件坏事,所以这坏人由我来当吧!”
话说到这里,晏锐韶已经完全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内心不是不纠结,可却没有一点办法。他是舍不得天真,可自己将来是晏家的家主,必须要能狠下心。
于是他说道:“爸,我知道了!”
晏鸿霖嘱咐道:“天真是梅芮肚里掉下的肉,她一定是最不好受的,你要做好她的工作。”
晏锐韶点头说道:“爸,您放心吧,我会的。”
出了房间,晏锐韶看向等在不远处的妻子,一言未发,向自己房间走去。
梅芮也没说话,在后面跟着他,一起回到房间,关上门才着急地问:“怎样?”
晏锐韶摇头,说道:“爸是想牺牲天真,让晏家规矩起来。”
梅芮一听就急了,骂道:“凭什么要牺牲的是我们家天真?”
“你小点声!冷静点!”晏锐韶也有点急。
梅芮要疯了,她大声叫道:“我怎么小点声?现在要死的是我女儿,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犯错的就她一个人吗?晏天爱婚前玩的那么开,她怎么没被赶出去?”
“她现在已经离开晏家,你提她干什么?”晏锐韶有些恼火地说。
“好,我不提她,那唐黛呢?她以前和谢子怀恋爱两年,这么不干净的女人也能娶进来,如果要说那是婚前的事,那婚后呢?她在基地里,一个肯,一个霍成梵,她多大本事能逃过这两个男人?这么烂的女人都能留在晏家,凭什么是我的天真要当这个牺牲品?”梅芮被气急了,所以口不择言了。
晏锐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一句,“唐黛是寒厉的妻子,是你的儿媳,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我就事论事,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是我的天真?而不是唐黛?”梅芮盯着他说:“天真是你的女儿,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把女儿留下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窝囊?”
“啪”地一声,再也忍无可忍的晏锐韶抬起了巴掌。
这一巴掌下去,梅芮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自己没教好女儿还怪别人?天真是一定要牺牲的,爸没有做错,不然每个晏家人都能向家主动刀子,那成什么了?爸没把她送进监狱里,那已经够仁慈的。”晏锐韶目光冰冷,说罢,又补了一句“妇人之见!”然后挥袖离开。
晏锐韶不是晏寒厉,对他来讲最重要的事是晏家,所以他不是以梅芮为中心的。
而晏寒厉对晏家已经死心,别人也都把他的心伤透了,所以对他来讲他的唯一就是唐黛,只要唐黛高兴的事,他就认可,就会去做。
虽然都是同一类型的男人,可因为追求不同,表现出来的便不同。
梅芮总说唐黛摊上一个好男人,却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