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既然求到自己,他也只好站出来装装样子。
但是他刚迈出一步,唐黛就在后面扯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纪铭臣一时怔忡,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听话地把迈出的不甚明显的步子,收了回去。
宋清仍旧苦心说道:“爸,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向和大伯很亲,他要是遭受了不白之冤,我能不给他追回吗?可是他说过,他早晚都要死,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保个全尸,他在这方面还是很在意的。”
宋玉山的眉头还是紧紧地皱着,他从来没听说过自已的哥哥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儿子这样坚持,他也犹豫不定,但他一想到儿子和自己吵架,便怒火冲天,沉声说道:“我说了算,我说解剖就解剖。”
他既然没听过这样的说法,那就不能让自己的哥哥死的不明不白。
宋清的脸色变了,监狱的人脸色也变了,他们不由问道:“谁说了算?”
“我是他爸,当然我说了算,宋玉苍的后事怎么也轮不到侄子做决定。”宋玉山冷哼一声说道。
宋清也急了,叫道:“我有遗嘱。”
还有遗嘱?一时间人们的目光都看到了宋清身上。
宋清拿出一个文件,打开来,先给了自己的父亲看。
唐黛和纪铭臣都凑了上去,刘沐的目光还盯着宋玉苍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反应。
遗嘱写的很简单,大意就是宋玉苍非常在意自己的尸体,不管出了什么样的意外,只要保有全尸就行。
下面还有公证处的公证,所以不可能做假。
唐黛看了一眼时间,是在宋玉苍出事前不久立的。难道他有预感自己要出事吗?她有些不解。
有了这份东西在手,宋清的态度变得强势起来,他说道:“爸,我知道您生我的气,可我们这时候不是斗气的时候,我也没有别的企图,大伯他一直待我像亲儿子一样,所以我只是想让他走的没有一点遗憾,没有别的意思。”
宋玉山无话可说了,他怔怔地没有反应。
监狱的人问道:“那……现在……”
宋玉山和刘沐都没有说话,宋清开口说道:“人我会拉回去的,这件事我们也不打算追究了,你们办一下手续就行了。”
“好好好!”监狱的人赶紧给他办手续。
宋清看向父亲和刘沐说道:“我知道你们心情都不好,手续我来办就好,你们都去坐一会儿吧,我会联系人来拉他的。”
他又看向唐黛和纪铭臣,礼貌地说:“还麻烦您二位也跑来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二位先回吧,容我们自己办后事。”
唐黛点点头,说道:“好,需要帮忙,不要客气。”
“谢谢!”宋清礼貌地说。
唐黛和纪铭臣向病房外走去,出了医院,纪铭臣还喃喃地说:“怎么觉得很奇怪呢?”
“是有些奇怪!”唐黛说道。
“哦?”纪铭臣看向她问:“你想到什么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刚才你拽我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唐黛说道:“我就是看宋清奇怪,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看出来了吗?”纪铭臣问她。
“有点门道了,我慢慢和你说,你先让人盯住宋清,尤其是尸体。”唐黛轻声说道。
“啊?”纪铭臣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快点,一会儿再解释。”唐黛说道。
纪铭臣和唐黛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马上拿手机给董奇伟打电话安排,等一切都安排周密之后,他才问她:“说吧,你什么想法?”
唐黛先转过头看向高坤说道:“有没有保镖车跟着?”
“有,少奶奶。”高坤答道。
“我们坐保镖车。”唐黛说道。
高坤立刻安排了车子,唐黛和纪铭臣坐了上去。唐黛让高坤把车子开到隐蔽的地方。
纪铭臣不由问道:“你是要跟踪吗?”
唐黛说道:“这里离市区不算近,你的人就算过来也要有段时间,万一跟丢了怎么办?”
纪铭臣好奇地问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跟我说说呗!”
唐黛轻声说道:“我怀疑宋玉苍是假死。”
“假死?你开玩笑吧!”纪铭臣一脸的不信,摇头说道:“你要是说古代,我兴许会相信那么一点点,现代仪器那么先进,怎么会诊断不出来?”
唐黛却说道:“现代仪器是先进,可这人送来已经死了,没心跳和脉膊,是不会上什么仪器的。”
“那我也不信,这太匪夷所思了,这世上有假死药?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案例。”纪铭臣频频摇头,说什么也不相信。
唐黛却说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美国fbi有关催眠的记载中,就有这样的案例,催眠师把自己催眠了,设置一个类似于密码的东西,几天后可以激活,他的状态,和死人无疑,并且这个人用这种方法骗过了警察。”
“哦?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呢?”纪铭臣被吸引了,不由问她。
唐黛说道:“真实案例是这样的,一个犯人,他已经死了,可是半年后,却发现他在居住地附近出现过,警察便侦察此案,结果就查到那名催眠师身上,可是警察去找催眠师的时候,却发现那名催眠师也死了。”
“后来呢?”纪铭臣听的正有味儿,所以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他们怀疑催眠师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