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墨看向唐黛说:“嫂子你也来了?你真是太关心我了,我好感动。”
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晏寒墨知道一切,却要故意这样气她。
唐黛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微微颔首,说了句冠冕堂堂的话,“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高坤在不远处叫了一句,“晏少!”
晏寒厉大步走了过去。
晏寒墨看他走远,压低声音问:“我亲爱的嫂子,这份礼物,还喜欢吗?”
他的声音有些轻佻,带着一种不羁的放荡,他的表情丝毫不掩饰的邪佞,看起来fēng_liú又雅痞
。
唐黛掀起眸,清冷地瞥了他一眼,问:“有意义吗?”
“有!太有了!你看看你和我作对的后果是什么?你的朋友,一个个的都完蛋了,谁也别想——好!”他伸长脖子,刻意拉长了最后一个字,让人听起来有一种恐惧惊悚的感觉。
可是唐黛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于他这种表情已经免疫了,她的唇边露出讥讽,还没说话,晏寒厉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
晏寒墨大声说道:“我先进去看看我的房子,不能住了,可惜我那一屋子的珍藏啊!”
唐黛听的明白,他指的“珍藏”就是说的那一屋子的照片。
晏寒厉走过来问她:“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她轻叹气说:“问我他送的礼物是不是喜欢,还有,他说我的朋友都得完蛋,不知道为什么,我更担心的是宋袅袅。”
“她现在不是没事?叫她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晏寒厉果断地说。
他并不在乎一个和他无关的女人的生死,可是他在乎自己老婆会不会因为这个女人有内疚难过的心理。
“嗯!”唐黛低声应了一下,心绪还在这个案子上面。
晏寒厉说道:“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是以前纪铭臣抓过的一个案犯,详细的有空在和你说。”
唐黛说道:“这样的选择,是要给纪铭臣栽赃定了。”
董奇伟走过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正色说道:“晏太太,您必须要和我们回局里,做一份笔录了!”
这话说的比较客气,唐黛当时在现场,她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进去后能不能出来,还是两回事。
唐黛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点头说道:“好的!”
晏寒厉说道:“何律师已经到了,他会陪你一起去。”
“嗯!”唐黛又应了一声。
晏寒厉抓紧她的手说:“不用怕。”
唐黛抬起头看向他微微地笑,说道:“我没怕!”
的确,她并不怕,晏寒墨这一招虽然狠,可也给他自己带来了风险,如果他有漏洞,那这就是个机会,一个彻底查出晏寒墨做过坏事的机会。
形势变的很快,唐黛刚刚到了局里,就发现面对她的人,都不是她所熟悉的,甚至她连见都没有见过,她知道,纪铭臣被架空了,而他的人全被换下了。
这并不罕见,纪铭臣既然涉案在内,就不可能再办理这桩案子,她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脸的倨傲,就知道这恐怕是上面派下来的人。
上面派下了专案组,迅速地接替了这桩案子,现在董奇伟等人也都被换掉,负责与此案无关的案件。
面前的男人,个子很高,长得白净,脸上带着倨傲与不凡,他坐在唐黛的对面,目光却是居高临下的。
“唐黛,晏寒墨在公司,你和纪铭臣是怎么进的他家?”男人高冷地问道。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虽然并不算犀利,却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犯罪嫌疑人,这样的目光,放在谁身上,都会感觉到不快。
唐黛如实说道:“我让人偷偷复制了晏寒墨的钥匙,开的大门
。”
“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并且还和纪铭臣在一起?”男人又问。
唐黛说道:“我身边发生过不少的事情,甚至还有专门针对我的命案,我怀疑作案的人是晏寒墨,我想到他家看看,又不想被他知道,所以才用的这个办法。纪铭臣是我叫去的,他也在查这个案子,不过他知道这是违纪的,碍于我的情面,才去的,是我连累了他。”
目前的情形之下,唐黛自然是要保纪铭臣了。她这么做不过是私闯民宅,但晏寒墨是她的家人,这桩事情可大可小,但纪铭臣不一样,他是一个外人,如此的话,就有可能影响他的仕途了。
男人扯了下唇,笑了一下说道:“呵!你怀疑?你有证据吗?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来办案?”
唐黛看着他,不软不硬地说:“麻烦你要明白,现在是在做笔录,不是在审讯,我不过是私闯了别人的家,还没到杀人这种地步,请注意您的措词,您心里所想的,不必要非得说出来,免得成为不利的证据。”
一旁的何律师适时地开口说道:“刚才您的话我已经记录下来,我保留诉讼的权利以维护我当事人的权益。”
男人开始是一怔,随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但他马上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可面色比起刚才,还是显得阴沉了一些。
他调整了自己的语气,清冷地说:“那好,你叙述一下事情的经过吧!”
唐黛说道:“我与纪铭臣到了晏寒墨的家,上了三楼,走到最里面的房间,用钥匙开了门!”
“你为什么要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为什么不一间间的看?”男人发出了质疑。
唐黛并不想暴露出宋袅袅,但她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