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临云:“……其实这事我说了不算。”
“他只是我的客人,我不可能替他做决定,你若有心找他帮忙,应该直接去见他才是。”
玉罗刹闻言,终于放缓神情抿了抿唇,道:“不论如何,这总归是湖主的地方,我也不好绕过湖主,直接去打搅湖主的客人。”
他之前一直是一个非常欠揍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忽然这么有礼貌,倒叫谢临云有些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了,你自己去问西门先生,我还没吃完饭呢。”她摆手,摆完不忘强调,“问过他之后,不论他答不答应,你都给我老实点,没事不准靠近君山惹人心烦。”
玉罗刹目光落在安静坐在她对面的黄药师身上,但笑不语。
黄药师皱着眉回望过去,神色平静,目光里却尽是逐客之意。
如此对视了片刻后,玉罗刹大概想起了上次被他三两句点穿真实目的的事,觉得此时还是别惹这家伙为妙,识相地走了。
隔天,西门大夫主动来见了谢临云,说是答应了玉罗刹的请求,准备去一趟关外。
谢临云:“他没强迫先生答应?”
“当然没有。”西门大夫笑了,“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何况我听他描述下来,也颇想去亲眼瞧一瞧,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治。”
这个心态,谢临云多少还是可以理解的,当初她听黄药师说,林朝英武功远胜王重阳,能徒手在岩壁上写字,她第一反应也是去会一会,看看自己比之如何。
于是她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便不阻拦先生了,先生放心去便是,阿雪在洞庭与朝英学剑,安全得很,我也会好好照料他们的。”
西门先生认真谢过了她,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便上路去了关外。
他不懂武功,但谢临云并不担心他的安全,因为玉罗刹特地从留在岳阳的手下中拨了三个最厉害的陪同护送。
这架势让谢临云有些在意,便忍不住跟黄药师八卦了一句:“看这样子,玉罗刹应该很在乎他那个熟人,比对他妹妹上心多了啊。”
黄药师没说话。
谢临云观他表情,还以为他是不同意自己的说法,道:“咦,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不。”他终于出声,“只是觉得这同我毫无关系。”
谢临云:“呃……你是不是还在气他之前破坏桃花阵啊?”
“哎呀别想了,你越气他越得意,你可是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的黄药师,跟他斗气,完全是拉低自己的档次。”
黄药师:“……”
其实他不想谈论玉罗刹的原因真的不是这个,但看在后面那句话说得还算好听的份上,他还是回了个笑容给她。
他不常笑,偏偏笑起来尤为好看。
不论看多少次,谢临云都觉得,虽然这人很是难哄,但就算是为了这一点笑,也是值得一哄的。
这种时不时就要哄上一哄的日子过得格外快。
等谢临云回过神来的时候,夏天居然就这么过去了,又是一年的中秋即将到来。
去年此时,她接了丐帮的邀请,离开洞庭去往洛阳,因此结识了好几个朋友,但却错过了洞庭螃蟹的成熟季,没能吃上,现在想来,还有点遗憾。
好在今年因为养殖人员的认真钻研,螃蟹被养得更加美味了,而且还有黄药师这等能人每天带一岛俗人开发新吃法,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除了吃这件头等大事,玉罗刹与谢临云的合作也初步开展了起来。
他匀给无名用的那些人才,在接到他的命令后,便日夜兼程赶到了洞庭。
有了这些人,无名的压力立刻减轻不少,在继续筹备洞庭争霸赛之余,还会顺带指导一下他扔下很久的养殖事业。
在谢临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称得上顺心遂意的时候,受玉罗刹之托去到关外为他熟人治病的西门大夫修了一封书回来。
西门大夫说,倘若早两年接手这个病人,他大概真有一救之力。
玉罗刹来拜托他,到底还是拜托得晚了点。
“这位白姑娘的性情比朝英更烈,底子也更差,甚至自己都存了死志,我实在救不了。
“我治了她半个月,她将她儿子托付给了我,我无法拒绝一位垂死的母亲,只得答应下来。待这边葬礼事宜打点完毕,我便带她的儿子回来。
“她儿子也学剑,比阿雪大一些,天赋一点不差,我想朝英应该会愿意再多一个徒弟。”
谢临云看完这封信,对什么白姑娘和她儿子都兴趣不大,她的重点放到了西门大夫对林朝英的称呼上。
合上信,她十分惊悚地问黄药师:“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林姑娘’变成‘朝英’的?”
黄药师:“我哪知道?”还有我叫你阿云的时候你怎么就什么反应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白姑娘和她儿子,大家肯定都认识
晚安……我困到睁不开眼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