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于公务,与家中兄长来往频繁了,只能委屈自己和凌举言这个存在感极低的人玩儿了。
说起来都是相互嫌弃,但关系真的还蛮不错。
凌举言望着阮古墨心里多少有点不确定,但是看见阮古墨之后,嘴角忍不住勾起嫌弃的神情。
真的很嫌弃啊。
“话说回来,你还未说,今日为何如此生气。”
“都怪这场倒霉的雨!”
阮古墨一五一十的说着,另外加了许多渲染与感情附加,声情并茂的足足的把崔元宝形容成了两面三刀的奸佞小人,世间少有,恒古难寻。
被阮古墨形容的,凌举言实在是好奇得不得了,死缠烂打的一定要阮古墨带他再去一次酒楼。
阮古墨心内捶胸顿足,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深坑。
虽是阮古墨找了理由拖了又拖,终究是抵不过凌举言的死缠烂打,再三登门,一双好奇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心内不情愿的妥协了。
凌举言笑眯了眼睛,哼着小曲,雀跃的跟着阮古墨的脚步,被心怀不满的阮古墨,用恶劣的语气凶道:“你能不能收敛点?”
既然是看人笑话,的确不该过分张扬,凌举言努力的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阮古墨。
阮古墨虽是心内不满,嘀咕着:“这还差不多。”
憋着心内火气,继续带着凌举言走了过去。
“客官!你怎么才来呀…”
还未迈进大门,凌举言已经被门内扭出来的店小二惊呆了。
他从未见过,还有这样的店小二。
或者说,他从未想过,原来店小二可以这样迎客,宛若迎来送往。
他虽未踏足过烟花柳地,总归是听闻或是…
“怎么是你。”崔元宝望见是阮古墨,刹那如同换了张脸一般,没好气道:“你又来干嘛?”
“我能干嘛?吃饭!”阮古墨没好气道。
“呦,今儿有钱吃饭了?银子呢?带的银子先给我看看,我可和你说,我家今儿客人不多,用不着你刷盘子。”崔元宝手心一翻,配合着款款扭动的腰,站在店门口风情十足的掐腰开始嘲讽,更是毫不留情面的伸出手掌在阮古墨面前,被阮古墨赌气的重重拍了下手心,崔元宝也不喊疼,收回了手掌摆弄着手指。
凌举言不敢置信的转头望向阮古墨,问道:“你刷盘子了?”
阮古墨并不是很情愿的点了点头。
“你竟然刷盘子了?”凌举言捂着肚子狂笑出声,换来崔元宝的一记白眼。
“很奇怪吗?不就是刷了几个盘子,我还没说他活不抵账呢。”
“那是几个嘛?”阮古墨的脸几乎要抽抽了:“那是几百个!”
“几百个?”凌举言仿佛又捡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继续放声大笑。
“妈呀,妈呀,小少爷居然刷盘子了…”
阮古墨面子上多少有些觉得挂不住了,用力的拍着凌举言的脊背,语气放轻的威胁着:“你再笑,可以试试有什么后果。”
凌举言努力的控制着笑意,擦拭着眼角泛起的泪花,道歉道:“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没想到…”
没想到…
哈哈哈哈哈,从小到大被护的那么好的阮家最小的孩子,竟然刷了几百个盘子!
天道好轮回啊!他被自家大哥虐的苦哈哈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羡慕阮古墨什么都不用干,读读书就好了啊!!!
阮家的小少爷啊,被父母和兄姐们捧在手心中的小少爷啊,十指不沾阳春水,洗脸都不需要用自己啊,只要想,喝茶都可以有人喂的啊。竟然干了粗活,而且是几百个盘子?
难怪他死活不说啊。
今天来的太值了,太值了。
凌举言几乎要笑得打跌,趴在桌子上久久起不来。
崔元宝来上菜时,目光怪异的看着凌举言,好心的提醒着阮古墨:“你朋友怎么了?”
“用你管?”
“狗咬吕洞宾。”看着凶神恶煞的阮古墨,崔元宝便咕哝着,边重重的将菜盘落在了桌上,没好气道:“你点的菜齐了,有事再叫我。”
凌举言嘴里叼着筷子,眼睛亮亮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崔元宝,发出惊叹:“你从哪挖出这么个活宝的?”
阮古墨没好气的伸出筷子,轻抽了下凌举言的手背:“吃你的东西。”
“我倒是好奇。”凌举言不懈继续道:“怎么能有这种人物?”
“你哪来的这么多的好奇,吃你的东西。”
“如何能不好奇,能让阮家的小公子如此吃瘪,别说在这塞外小镇了,便是满天下去找,也找不出几个吧。”
阮古墨的表情似乎很有不甘,又默默的忍了回去:“吃你的。”
凌举言心思畅快的大快朵颐,自然不记得酒楼味道如何,但绝对是他吃过的最爽快的一顿饭了。
吃完了饭,还不等阮古墨说话,也不等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