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连点自律的功夫都没有。”
姜陵清嗤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才走没多久,便见刚才还一副嬉皮笑脸醉意朦胧的男人瞬间神色冰冷,十分清醒道:“出来吧!”
“少将军!”
黑衣蒙面的北凉军单膝垂首躬身道。
“怎么样了?”
赵煜开口,哪还有半分喝了酒的样子。
“回少将军,人马已经入了翰阳境内,约摸就是这两日,能抵达翰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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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布置好了吗?”
“昨日大擀营已准备完毕,只待他们的人对那位动手,我们便能立刻将其擒拿。”
点了点头,赵煜寒声道:“注意王家那大小姐的动静,明日她约我去太湖听曲,怕是目的不简单,你们小心行事。”
黑衣人道了声是,又匆匆消失在黑夜之下。
赵煜在床上愣神片刻,似乎才闻到自己满身的酒味,当下十二万分嫌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溜烟便窜了出去。
姜陵正准备睡觉,房门处一阵轻响,赵煜不知何时忽然闪了进来,姜陵惊道:“你进来做什么!”
赵煜嬉笑道:“我那屋子太臭,借你这地睡一宿,明日让那王胖子找人好好拾掇一番,不然睡不了人。”
姜陵不满道:“你去陵官儿房里睡,来我这做什么!”
赵煜道:“那小子鼾声太大,没法同住,你心疼心疼你爹,借半个床铺出来就成,实在不行,睡一半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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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陵讥笑道:“那不如你去找你的王小姐,她想必十分情愿与你同住一塌。”
赵煜:“那不行,人家黄花大闺女,不能坏了人家的名声,咱们父女俩还那么见外做什么,睡觉睡觉。”
他忽然一伸手就将房内燃着的灯火尽数熄灭,随即外面长衫一拖往那椅子上随意一扔便往床幔走去,姜陵气的说不出话,又是一脚上前,“滚回去!”
赵煜死皮赖脸道:“行,那我往里睡,你睡边上。”
“我是让你滚回你房里!”
赵煜:“什么?哎呦这个酒劲儿一上来真是让人头痛,不行不行痛死了,我撑不住了先睡了。”身子一拧,沉重的呼吸声立马传来,气的姜陵忍不住站在原地瞪了他半晌。
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片压根看不清东西,姜陵衣裳都没脱便轻手轻脚往榻上摸去,才发现赵煜连被子都没盖。
又小心翼翼给他扯了被子,自己爬上床往里睡去,两人直接隔了半个身子远的距离,虽说父女之间也没啥大不了的,但姜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再多想,眼睛一闭便沉沉睡了过去,没多久,赵煜一双眸子忽然睁开,看着眼前女孩子安稳平静的睡脸,忍不住笑了一声。
姜陵翻了个身,吓得赵煜赶紧闭上眼睛。
第二天晌午依旧是饭食丰富,赵煜与王财主单独去了主厅用餐,原本其他人是没资格过去的,可赵煜说他习惯跟闺女一起吃,就非拉着姜陵一同过来,本来姜陵还不情愿,跟两个大老爷们没什么可吃的,但耐不住赵煜磨性子,这才慢吞吞的给他了个面子。
“一别多年,没想到您还能来咱们翰阳这地界,昨日人多不便言语,今日独身相见,我敬小王爷一杯。”
王有钱捧着酒杯差点声泪俱下,肥胖的身子像是座小山一样堆在姜陵面前,一脸赘肉坠的嘴角都弯了下去,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凶凶的,此时双目含泪,倒像真是多了几分真情在里面。
赵煜笑道:“什么小王爷,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王财主举杯道:“好,好,那我敬赵公子一杯。”说罢,仰头而尽。
赵煜道:“听说那位这几日也快到了?”@
夹了一块鹿肉给姜陵,赵煜问道。
王财主点头:“县老爷接到的消息是在后日,我早一个月已经开始让下人准备了,说到底是咱们王家祖上荫德,才能让陛下每年避暑之际来咱们府上走一遭,也算是没白活这几十年。”
赵煜道:“今年好像没带多少人出来?”
王财主:“如今十二州的事惹得陛下焦头烂额,没那么多银两让宫里那帮出游玩乐,陛下原本今年是不来的,可耐不住贵妃纠缠,才勉强同意,你也知道咱们翰阳夏日的光景,不知有多少人都向往,只是可惜了,临城苏州自当年安平王镇压之后,这几年又开始有些不安稳了,也不知陛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