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算了,我还是别给你添乱了,我想了想,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士比较好,孙医生有给你做过催眠吗,感觉怎么样?”
她的样子,似乎真的很感兴趣。
徐清让低着头,薄唇轻抿,微勾了下,再抬起时,眼中似乎带着一丝宠溺:“你试试吧。”
何愈一愣:“什么?”
他有耐心的重复道:“试试吧,你刚学的催眠。”
何愈眨了眨眼,试探的问他:“你真的相信我?”
他轻声反问:“为什么不信?”
何愈按捺下心中的喜悦:“那……那我开始了?”
“恩。”
她学着书上说的,举着水晶球在他眼前轻晃,然后让他闭上了眼睛。
她放低了声音,轻声让他放轻松。
片刻后,她问他:“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很困,想睡觉?”
他轻恩了一声。
其实一点也不困。
“那你现在想象,你在一片花田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微风吹过你的发梢,安静又惬意。”
“你往前面走。”
“看到了一幢别墅。”
“你推开门进去。”
“看到什么了吗?”
……
短暂的安静后,徐请让轻声开口:“桌子?”
不太确定的语气。
何愈问:“没有别的了吗?”
徐清让歪了下头:“灯?”
何愈低声叹息,有些挫败:“你根本没有被我催眠吧。”
“有的。”他皱了下眉,“我再找找。”
接下来,他几乎把客厅里能出现的东西都说了一遍。
何愈沉默良久,索性直接告诉他:“你进了别墅以后,看到一个盒子。”
“然后打开它。”
“在上面写下你的烦恼。”
“接着撕掉。”
听上去就是很幼稚的行为,就像小时候玩的过家家游戏。
说完以后,何愈都觉得有点丢脸。
徐清让三十岁了,怎么可能像她这么幼稚。
不对啊。何愈皱着眉,她自己也不小了,怎么会相信这种幼稚的要命的鬼话。
在她对自己的智力感到怀疑的时候,干净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混着风声,轻柔到让人觉得惬意。
“撕掉了。”
何愈眨了眨眼,有点惊讶他的配合,她试探的开口:“那你睁开眼睛?”
她凑近了他,本来想观察他的神情,眼睫抬起的那一瞬间,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他的瞳色比她的深太多,灯光仿佛被切割开,化作细碎的星星,一起掉了进去。
他的眼中像是有着一大片的星空,可能是因为有些疲劳的缘故,眼尾岔开的弧度收敛了一点,原本的内双几乎成了单眼皮。
却仍旧好看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她抿了下唇,急忙往后坐:“那个……”
脸似乎有点发热,她急于找个话题来缓解这种气氛:“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
徐清让笑了下,丝毫不吝于对她的夸奖:“好多了,谢谢你。”
何愈忍了几下,没忍住,嘴角疯狂上扬——
回去以后,她给白悠悠打了个电话,急于宣泄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那种性格古怪,压抑到有点变态的人,还挺怕他的。”
白悠悠刚夜跑完回来,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喘:“那现在不变态了?”
“之前是我误会他了。”何愈抱着抱枕,从床头滚到床尾,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他其实挺温柔的。”
白悠悠笑她:“喜欢温柔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当然啦,温柔的男人可是世界瑰宝,宇宙之光,谁不喜欢啊。”
白悠悠点了点头:“那祝你好运。”
“什么好运?”
“早点追到人家啊。”
何愈抿唇,将头埋到枕头里,故作娇羞的骂她:“你讨厌。”
白悠悠被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正常点。”
“哦。”
陈烟在外面敲门,何愈穿上拖鞋过去,她端了一盘水果给她:“记得早点睡,你看看你这黑眼圈。”
她接过盘子,咧嘴笑了笑:“知道了。”
陈烟走后,她把门关上。
白悠悠问她:“阿姨刚刚来了?”
何愈用牙签扎了块苹果塞进嘴里,含糊的说道:“恩。”
“明天我有个杀青宴,你记得来啊。”
何愈疑惑:“你怎么又杀青?”
白悠悠皱了下眉:“我距离上次杀青都多久了,反正我不管,作为家属你必须得来。”
何愈妥协:“行行行。”
白悠悠心满意足:“那就这么说定了,晚安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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