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姐姐真好!”
她抬眸,正巧徐清让也看着她。
目光相触,徐清让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开口:“别去。”
语气也是难得一见的强硬。
何愈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看愈姐给你露一手啊。”
话说完,她踩着滑板滑出去。
徐清让眼眸微眯,一贯情绪淡然的他,眼底难得带着一丝怒意。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担心一样,轮子打滑,再加上她很久没滑了,有些生疏。
整个人失了平衡,跌下去。
脚踝顿时肿了起来。
何愈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双脚悬空。
徐清让右手绕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
他一言不发,平视前方,眼神却阴沉的可怕。
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何愈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空出一只手摸鼻子,这是她惯有的动作,心虚了或是觉得无措了,都会下意识的摸鼻子。
“我……我没想过那里会那么滑。”
他还是不说话。
“而且我之前真的一次也没失过手。”
脚步瞬停,徐清让垂眸看着她:“一次也没失过手?”
何愈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就失过一两次。”
应该是刚才抱她的时候太过着急,以至于她的衣摆被撩开也没察觉,细腻的皮肤还带着一丝独属于她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衬衣布料轻轻摩挲着。
有什么在暗自滋生着,并以极其迅速的速度增长。
喉结微滚,他努力控制着情绪,生怕让她看出一丝端倪来。
从这里回她家,距离并不远。
到家以后,徐清让拿了个冰袋放在她的脚踝上。
伤的不重,只是明天可能上不了班了。
何愈掀开毛巾“顾晨几点过来?”
徐清让低声回道:“他不来了。”
何愈疑惑:“为什么,他不是说要来接你吗?”
他不说话,垂眸看着她的脚踝,脸色更冷。
顾晨一个小时前问她要了定位,这会估计都该到了。
他不说话,何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静之时,门铃被人按响,何愈像是得到了解救,一蹦一跳的过去开门。
看到来人之后,她挑唇打着招呼:“晚上好呀。”
顾晨瞥了眼她脚上的伤:“你这脚是怎么回事。”
顾晨进来后,她把门给关上:“玩滑板摔的。”
“你还会玩滑板啊。”
何愈谦虚的笑道:“一点点,一点点。”
顾晨看了眼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徐清让:“哟,你还挺行的啊,居然把我们清让给惹生气了,他可是万年的没脾气啊。”
何愈正愁着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
“行了。”顾晨也没为难她,“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何愈顿时松了一口气,刚准备下楼送他们。
小猫一直在她脚边喵呜喵呜的叫,她心一软,抱着她一起下了楼。
她的怀抱可能很暖和,小猫一直发出舒服的呜咽声,不时用头在她的胸口蹭来蹭去。
徐清让眼睫微垂,突然觉得异常烦躁。
一直到黑色的奥迪开离自己的视野,何愈才转身上楼。
牛逼啊这位哥哥,不光人走了,还把猫也给抱走了——
车内,顾晨打着反向盘转弯:“你至于吃一只猫的醋吗?”
身旁半晌没动静,他错目看了一眼,徐清让正看着那只猫发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专注。
车速有点快,外面的景物走马观花一样。
思绪连带着被催动。
顾晨其实特别不解,毕竟他认识徐清让这么多年来,这人就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神仙一样。
自己也不是没有性子淡然的朋友,可像徐清让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至少别人还有个爱好和软肋可以攻破。
这人却像连性/欲都没有。
二十九岁的年纪,血气方刚,如饥似渴。
偏偏这八个字像是完全不存在于他人生的字典一样。
顾晨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一个操心的老妈子,担心自己的儿子没法顺利传宗接代。
等红灯的时候,他迟疑片刻,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你觉得何愈怎么样?”
不等徐清让回答,他又自问自答的应了一句:“我觉得还挺好的,长得好看,性格也好。”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一闪而过。
他像是坐在死角,灯光完全照不到的地方。
他从不将情绪外露,可唯独面对何愈,所有开关像是失灵了一样。
他有喜怒哀乐,有不断滋生的yù_wàng。
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强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