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嘴上,却正啃着鸭脖,她今天的充饥午餐。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片刻。
而后,低冽严肃的声音响起:“何愈,你听话。”
不再轻言软语的哄。
更像是命令。
显然,对于何愈这种不长记性的主,后者更好用一点。
她当即就听话的把啃了一半的鸭脖扔进垃圾袋里:“哦。”
身旁似乎有人在和他说着什么。
他又简单叮嘱了几句:“我很快就回来,乖乖等我。”
然后挂了电话。
何愈盯着垃圾袋里的鸭脖发呆,然后脚踩着地,坐在椅子上,滑到小陈旁边:“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那种得到了就会变心的。”
小陈正在整理资料,被她的话问住了:“也不一定吧,这得分人。”
“如果是你呢?”
他理直气壮的点了下头:“反正我是。”
何愈白了他一眼,又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有一点点的不开心,以前徐清让可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刚才那个语气就像她爸一样。
她几乎都快条件反射的背检讨了——
好在最近工作也挺忙的,她也没空去胡思乱想。
有时候加班完了,赶不上末班车,索性她就直接回家住了。
陈烟有时会旁敲侧击问她徐清让的事。
譬如他们两个分了没有。
何愈无奈的叹气:“你再这样我都不敢回来了。”
何琛“孩子的事你就别操心,是她嫁人又不是我们嫁人,她自己会有分寸的。”
何愈撒娇的去挽何琛的胳膊:“还是爸好。”
陈烟摇头:“你呀。”——
周六放假,何愈好不容易可以给自己的脑子放放假。
原本是约了白悠悠去打网球,结果她临时有事。
要去参加某个一线明星的生日宴。
好像还是她最近在拍的电视剧男一号。
剧组为了电视热度,经常在网上炒他们两的绯闻。
因为这个,白悠悠没少和何愈吐槽。
白悠悠不能来,她也只能回家了。
原路返回,马路边上围满了人,有人在打电话。
隐约听到这里有人晕倒了。
何愈过去看了一眼,被围着的马路边,躺着一个穿着黑色条纹的中年人。
而他面前,则是一个给他做着心脏复苏的……
何愈愣了一下,徐清让?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护士和他道过谢以后就跟着上了车。
如果没有他,可能这个人就已经死了。
何愈站在那里,等到男人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又浮现,甚至比方才还要灿烂。
单纯的,像是孩童见到了心爱的玩具。
这样的笑容,从来都不会出现在徐清让的脸上。
于是何愈迟疑的开口,喊了一声:“季渊?”
他歪头,和她打招呼,背后是艳阳。
“好久不见啊。”
的确很久不见。
久到,何愈甚至忘了徐清让有这样的病。
附近正好有个射击馆,反正也闲的无聊。
去的路上,季渊和她解释了经过。
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倒在路边,周围虽然围满了人,可是大多都在拍照,没人敢上前。
他之前上过几节医学院的课,所以大概懂一些。
何愈突然想起,顾晨和她说过,徐清让之前也是医学系的学生,是大二才转的专业。
一路上,季渊似乎有很多话都想和她说。
话痨如何愈,都插不上嘴。
只能安静的听他讲。
到了射击馆,他才稍微停下来一些。
二楼是射击馆,三楼则是一些休闲些的娱乐项目,譬如桌球。
何愈戴好护具。
分开双腿,拉弓弦。
箭射到靶上,她松手。
因为先前学过一段时间的射击,其实她还挺有信心赢过季渊的。
却不想他次次正中红心。
就连射击馆老板都对他赞不绝口。
“你这个男朋友一看就是天赋型选手啊。”
何愈出声解释:“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他是她的男朋友,只不过现在的他不是。
就连她都觉得绕,更何况射击馆的老板了。
索性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有些累了,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桌上放着西柚汁,她喝了一口。
季渊和徐清让就像是两个极端。
连爱好都是。
一个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