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以刀驻地,满脸血圬,披头散发,暗自调动体内阴阳二气,修复我受损的心脉,抬头透过散乱的头发,我看到七个身穿道服的老道站立在我面前,一脸的阴笑,“昆仑七道拜见大人,自家师受挫于令师,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再见故人之徒,不忍手痒,欲和大人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我苦笑着:“我能不同意吗?”心中暗自悔恨,我也过于托大了,自我噬天决练成以来,尚未逢敌手,对天下的高手未免小视,今日看来凶多吉少了,这几个老道看来不弱,从刚才的气劲来看,我远远不是敌手,没想到昆仑派居然有如此高手,只有拼死一战,或许可见一条生机!此刻我已将体内的伤势压住,“今日能与高手一战,乃我辈幸事,接招!”我作势欲扑,昆仑七道连忙警戒,但我却反身形向身后扑去,身后众人一涌而上,将我围住,我再无顾虑,大喝一声:“天地同悲!”双刀瞬间劈出360刀,庞大的内力将周围的人挤压在我身边,360刀从不同角度融为一刀,瞬间将我周边之人的气机通通锁住,天地间似乎笼罩在一种悲伤的气氛,众人拼命挣扎,但却无处可逃,只听一声巨响,一片尘土飞扬,尘土散去后,地上横七竖八的摆这十几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我依然半跪在地,口中再吐一口鲜血,抬眼向飞奔过来的七道看去,只见这七个老道脸色苍白,再无任何出家人的风范,指着我大骂:“好个狡猾,凶残的凶徒,今日如果让你生还,天下将永无宁日!”我张开带着血的嘴巴,仰天大笑,“天下永无宁日?与你和干!我没有qiáng_jiān你老婆,让人你老妈,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只能暗中偷袭,什么正义,什么名门大派,我呸!不过是一群偷鸡摸狗的鼠辈!”我恶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如若今日生还,终有一天,我必将血洗你昆仑一派!”我转身对在地上疗伤的南宫飞云说:“许某光明正大的来此赴约,是因为你南宫飞云的名气,什么战神,不过是一个只能耍阴谋的小人,原以为你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敌人,狗屁!沽名吊誉之辈!”南宫飞云被我骂的满面通红,无言可对。
“今日就算我许正阳死在这里,也要拉你们几个老家伙垫背,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最后一击!”面临死亡之时,我心中再无牵挂,大喝一声:“噬天一击!”双刀并与一手,挥拳做枪式向前刺去,一往无前,世间再无留恋,瞬间刺出五百拳,一拳之力未消,二拳之力又到,五百拳的力量融为一拳,拳上带着的内力与空气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天地霎时间为之变色,拳势将七道笼罩住,七道脸色大变,口中大喝:“七星连珠!”七人连成一线,内力传至前面一人,当前一道挥掌迎来,七道的内力汇在一起,共同抵御我这毁天灭地的一拳,两股强绝的内力在空中交汇,只听一声震天巨响,场中烟雾弥漫,七道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最前面的两人更是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更是不好过,我只觉一股浑厚的内力涌入体内,心脉再次受伤,体内的经脉也纷纷破裂,口中大口吐出鲜血,身体在空中倒飞了十几丈,向地上重重砸去…就在这时,一道红影从涧口闪出,将我无力的身体接在背上,然后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在地上,是烈焰,他一直偷偷的跟着我,此时烈焰冲着七道一声狮吼,转身向乱石涧的另一头跑去,一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飞云,不要追了,你伤势未好,追上也不是那头神兽的对手!”一个老道拦住要追赶的南宫飞云,“去看看你几个师叔的伤势如何。”他费力的坐起身体。
“青云师叔,三师叔和七师叔全身经脉断裂,已经身亡,紫云掌教腰椎寸断,以后只怕是…其他几个师叔都无大碍,只是昏过去了!”南宫飞云语带哭腔。
青云仰天长叹:“为了一时之气,派中精英尽失,七子两亡一残,我昆仑将永无宁日!许正阳啊许正阳,你真不愧是一个嗜血的修罗……!”
钟离师看着在眼前不断呻吟的伤兵,心里暗自着急,箭支已经消耗怠尽,能够战斗的人员越来越少,天色就要放亮,敌人这场猫抓耗子的游戏也要结束了,毛建刚,王朝晖二将也是遍体鳞伤,,恐怕没有多少力量了,此刻钟离师最焦急的是我,从一开始我们就落在了下风,几乎每一步行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那么此刻的我一定也是危险万分…
就在所有的人都已经陷入了绝望的时候,突然,在敌人的后方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一标人马好似从天而降,这支生力军象一支利箭一样,在敌军的队伍里横冲直撞,无人可挡,透过火光,钟离师看到了城卫军的旗帜,为首的一人,跨下雄狮,一手挚奇形大枪,一手拿巨型大剑,左枪右剑,身前无一合之将,火光中,一头鲜艳的红发格外醒目,正是城卫军都指挥使梁兴,身后紧跟着的是手舞泼风刀的多尔汗,援军到了!钟离师不仅热泪盈眶,原本无力再战的城卫军,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在毛建刚的带领下,进行猛烈的反扑,而那些被打的头昏眼花的贼军,在梁兴等人出现以后,就无心再战了,在腹背夹击之下,迅速的溃逃…梁兴骑着飞红迅速来到钟离师的面前,“钟离参军辛苦了!”
“指挥使怎么会来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