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谈。倒是稳住我们自己的饭碗更重要,别看现在鬼三儿那边还没啥动静,这
老狐狸可精得很,说不定已经在背地里挖我们墙角。」
「要不我们先发制人,把缺耳朵干了?卸了他一条胳膊。」
「这不是当出头鸟吗?整个临江的黑白两道都会来围攻我们,然后把我们的
地盘分了。」
「高投入高风险才会有高回报啊!我的意思当然不是简单的干掉一个缺耳朵,
而是海陆空三路齐进,哥也用一下你在白道上的关系,咱们要干就干一次绝的,
一棍子把鬼三儿彻底打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步,我们可以……」
妈的,不知道又是谁在舀水,又听不见了。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老婆的喊
声:「老公,老公,你去哪里了?」声音甚是着急,只有暂时放下这边,一个翻
身再接一个回撩,回到了24的阳台,老婆显然被吓了一跳,哇了一声,看清
是我才说道:「傻老公,干嘛去了?爸爸出事了,赶紧跟我去医院。」
「不会吧!外公又怎么了?今天不是开会去了吗?」
「赶紧换衣服退房,上了车我再详细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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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外公参加完酒会,便急匆匆地赶回酒店,跟秋阿姨来了一场床战,谁知
道一下中了马上风,立刻被送往医院抢救了。都过了六十的人了,也太不小心了
吧!我知道外公是个药痴,整天就炼丹制药什么的,不知道今天的会上都学到了
什么秘方,兴奋得精虫上脑,回来就提枪上马。
急救就近送到了市一院,崔秀义和秋阿姨在急救室外着急地等待,秋阿姨仍
然是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显然之前的房事让她还是挺满足的,可惜了外公的心
脏有点承受不住这种兴奋。
老婆让崔秀义先回去休息明早再来,崔胖子倒是忠义,坚决不走,说是一定
要等到总裁抢救成功。老婆只有让他坐在旁边,自己搂住秋阿姨细心安慰着,我
只好在一旁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让她也不要太担心。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
点,凌晨点过急救大夫出来说中风引发了心脏的问题,需要马上再做一个大手
术。
漫长的等待,我把打瞌睡的老婆抱到了腿上,让她睡得舒服点。崔秀义出去
露台上抽烟解乏了,秋阿姨红着双眼独自抱着一张小毯子睡着了,女人还真是需
要一个男人来保护。我倒是比较放心老丈人的,以他的体格,还有韩智佳这个超
级幸运星,应该不会有大事的!可能也就住住院休养一阵就ok了。想着想着,
我也睡着了。
突然被医生叫醒了,说老丈人已经不行了!不会吧!身强力壮的他怎么会!?
两位女士当场就泣不成声,大夫说病人让亲人轮流进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个意外
来得实在是太大了,比当年爸爸去世,或者从报纸上得知三叔的病逝,都要来得
可怕!外公虽然从来不知道我是他的亲外孙,但对我这个师侄加女婿一向照顾有
加,使我这两年感受到了拥有家的幸福。但他怎么会?怎么会……呢?我实在不
愿想到那个字,那个凡人皆无法逃避的宿命。我的眼角开始有点湿了,我对外公
感情远比我想的要深,深吸一口气拼命忍住,因为我怀中正在啜泣的女人还需要
我作为她坚强的后盾。
首先进去的是秋女士,她跟外公是平等的情人关系,她本身拥有韩国最大的
连锁美容院,在中国也有不少她的美容院,她并不需要外公在金钱上的馈赠,他
们是真正的爱人朋友。十分钟之后她出来了,让崔秀义进去,抱着韩智佳一边哭
泣一边用韩语说了什么。
七八分钟之后崔秀义也出来了,冲着我和韩智佳跪地磕了个头,又说了几句
韩语便离开了。次发觉韩语这么有用,平时一直是老婆当翻译,自己从来没
想过要学。秋女士跟我们道了别也离开了,剩下就只有我和老婆一起进去了。
病房没有想象的大,外公面如金箔,靠支架瘫坐在病床上。看到我们,眼中
闪出一丝异芒,招呼我们坐下。声如洪钟、中气十足完全不像行将就木之人,回
光——那个词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崩了出来。
「邢鲲啊!佳佳!千万别难过,我早就知道命中有此一劫,想了各种办法来
破,没想到还是根本徒劳,天命难违啊!佳佳你先到旁边的小间坐会儿,我跟小
鲲说会儿话。」老婆顺从地掩面离开。
「小鲲啊,有些事情你师傅一直没跟你说过,他也交代过让我要告诉你,只
是我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你知道我们这一派叫什么名
字吗?」
「这个,师傅说我们这个门派没有名字,因为道门大宗师老聃说过」无名天
地始「,而另一位大成者庄周也说过」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所以
没有名字。」
「很好。你知道我们跟佛道儒有什么关联吗?」
「既有关又无关,我们以天道为指归,凡合乎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
三教之内、三教之外皆是我友。悖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