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松了口气,随即浅笑了一下。虽然总觉得他们时不时就会打起来,但是比起原来本丸那种阴沉沉的气氛,这里的付丧神大概是因为打心底觉得彼此不会因此产生芥蒂,所以才这么随性吧!这也是一种同僚信赖啊。
“长谷部桑。”药研的声音依旧低沉,但却不似之前那么冷厉,恢复了平常的态度提醒:“请不要将眼泪流到大将身上。”
长谷部立即松开手,胡乱的擦着眼泪,然后一副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感觉自己狼狈极了。
歌仙递过来一张手帕,长谷部连忙道谢接过。
宝宝仍旧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有找抱抱,付丧神们便也没有主动去将人抱起来。
主人第一次尝试双脚站立啊!绝·对不能轻易的去打断他的积极性。
失去了长谷部抱抱的宝宝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没弄清什么状况。
“欸?”抱抱呢?
周围是或站或蹲的付丧神们。宝宝抬起一只脚,小身板立马又晃悠悠了,这下没能稳住更没能前进一步,反而后跌了一下。
小屁屁着地那一瞬,被时刻做着准备的大俱利用手掌垫了一下。
要遭!众刃面色一紧。
还好还好,垫了一下应该没伤到,但可能吓着了。
“呜呜……”痛痛,没抱抱。
幼嫩的声音委屈极了,倒不是真痛,只是那一瞬的空惶吓到了而已。
一手托着小屁股,一手揽住小身体。大俱利轻松的将宝宝抱了起来。
委屈的宝宝一靠近胸膛便抱住了大俱利的脖子,抽抽搭搭的将小脑袋搁在宽厚的肩膀上,寻求安慰。
“大俱利桑。”叫住抱着人就出门的大俱利,药研开口道:“我给大将检查一下吧,看有没有伤到。”
“嗯。”
大俱利的房间。药研推开门走出来,立刻被其他刃堵住了。
“主人怎么样?”
“没受伤吧!”
“能做出甜甜的药吗?主人不喜欢苦。”
“没事。”药研连忙开口阻住不停冒出来的问题:“大将没受伤,只是受到了惊吓,有些委屈,大俱利桑陪着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
安下了心,众人便回用餐室收拾。继续吃吃喝喝是不能了,反正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收拾收拾洗漱休息。有机会再办宴会就好了。
收拾完毕,歌仙招呼着和他一起将洗好的碗碟放回橱柜的烛台切:“烛台切殿,你的房间还没安排吧,待会我带你去看看你喜欢哪间房,本丸的空房间还是挺多的······可能是记错了还是间隔太久,总觉得本丸比以前大了许多啊。”
没听清歌仙最后一句低喃,烛台切有些迟疑的问:“能和伽罗一个房间吗?”
歌仙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正常的放下碗,关好橱柜:“主殿通常都是和大俱利殿住一间,可能有点挤。”
伽罗的房间并不小,审神者也是个小娃娃,再加一个人又哪里会挤?
烛台切心里明白,笑笑没再提。虽然他被接纳了,但并不代表得到了他们的信任。更何况他来自暗堕本丸,又怎么可能放任他和审神者同居一室呢?
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时间的相处才能获得信任了。
歌仙给烛台切安排的房间并不偏,离大俱利的房间也不过一个转角的距离。烛台切心知这是对方所给的最大限度了。虽然没能和伽罗一个房间,但也满足了。
万物寂静。
大约是换了秋季景趣的缘故,本丸入夜后的风有些凉,睡到一半的烛台切拉了拉被子,裹紧了一点。却感觉风似乎吹得越来越大。
睁开眼,烛台切猛地吓了一跳!
“哟~睡得挺熟的!”
“!鹤先生啊。”好像一直穿着出阵服啊!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烛台切坐了起来,扫视了两眼,发现原本半关的窗户现在已经是个全开的状态,难怪吹进来的风越来越大。
“这么晚,鹤先生还不休息吗?”
“我听说你是从暗堕本丸来的吧!”金眸白发的付丧神问。
烛台切苦笑了一下:“所以鹤先生是为了看守我吗?”
“哈哈,怎么会?”鹤丸轻松的笑,一副就是来找人聊天的模样:“不如说我很好奇,小光竟然是这样来我们本丸内的,吓了我一跳呢!”
回想到对方见到自己第一面时的冷淡,烛台切完全感受不到这个“吓一跳”的真实性。
“能和我说说吗?你的审神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鹤丸问。
烛台切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便说了。
“我的审神者,大概可以说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吧!而且是个对新事物比较感兴趣的人。最初的一段时间,本丸都是入不敷出,不过在长谷部来了之后就有所改善了。每次去万屋的时候,审神者总是会克制不住的去尝试新的美食。嘛~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要克制,‘总之先吃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