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也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只是如今，什么都变了。

等容九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她慢慢站起身，身体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一个不稳便往后倒，只是却碰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然后便是两只强壮的手臂抱住了她。

这温暖的怀抱正是莫天祁的。

“累了吗？”莫天祁扯开许久未动的唇，声音略微有些干涩。

“嗯。”容九放心地靠在莫天祁身上，闭上了眼睛。

“来，天黑了，我们进屋吧。”莫天祁转过身子，两只手臂一转便抱起了容九，稳固地把容九抱在怀里，然后缓缓走向屋里。

“你觉得执念是什么？”容九撑开眼皮便看到了莫天祁的下巴，光洁地让人想要咬一口。

“执念？”莫天祁停下步子，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容九醢。

“嗯。”容九却拉下眼皮不再看莫天祁的下巴了。

“大约就是执念。”莫天祁似笑非笑。

“这是什么回答？”容九没好气地看了眼莫天祁。

“先吃晚膳吧。”

……

等容九睡着了，莫天祁才睁开眼睛，虔诚地在容九的额头印下一吻缇。

“我的执念……是你……”

……

“你又要走了？”顾湘成坐在烛火下，那墙上映着的影子明明灭灭。

“嗯。”

“你还要去找无根草，你明明知道那可能性有多小……唉！”顾湘成的眼中映着杜锦治的眉眼，还映着那不断闪烁着的烛火。

“嗯。”杜锦治点头，他找无根草，不仅为了顾湘成，也是为了他妹妹，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那……若是想找到万音谷，去问问容九，不，去问一问前几日进城的那个男人，他极有可能是知道万音谷具体位置最清楚的人。”顾湘成终是不想劝了，她也劝不动。

“还有，保重。”顾湘成实在不知说什么了，千言万语只汇成了这么一句话。

“好。”杜锦治坚定地点头，他心中自有思量。

漆黑夜里，几处灯火依旧亮着……

……

“啊！”武国京城，皇宫。

容八半夜惊醒，她好似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见她嫁给了皇上，成了柔贵人，每日听皇上的话行事，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终究是梦……

“娘娘，可是做噩梦了？”外头守夜的宫婢进来，摸着黑问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容九厉声问道，突然有些懵了。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婢磕着头，她是新来的，也是第一次守夜。

“点灯！”容九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不放，她感觉好似有什么惊恐的事情要发生了。

宫婢赶紧站起身点上了灯，那烛火一亮，容八便面如死灰，这场景怎么跟梦中一模一样……

“娘娘，娘娘应该……应该……自称，自称……”

“本宫不用你教！”容八厉声对宫婢说着，她是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宫婢的身上。

“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