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真看不上她。”
她说着不喜的话,实则眼底半点情绪都不染。
郑婆子叹了口气:“原本苏家仅剩小姐一个血脉了,合该好好在苏家养着的。当日打发了谢氏,小姐还非得跟着她,真真是犟。”
“莫要多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慕儿来年三月及笄,得该想想她的婚事了。”
上次那场闹剧,郑婆子是听说了的。
毕竟七皇子和裴大人同时求娶,闹得可是极大呀。
虽说苏家和沈家都下令让家奴们莫要多言,可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她到底是听到些流言蜚语。
“夫人是想让小姐怎么办?七皇子和裴大人看着都像是认真的。”
苏夫人手里拨动着佛珠:“若说为慕儿打算一事上,自然是裴清砚,他为慕儿操心的事看着并不比我少。七皇子到底娇生惯养,一味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少了些细致。况且我们这样的门楣,当个侧妃已经是抬举,皇上答应还好,不答应……就可能是个侍妾。”
“那夫人便是属意裴大人?”
苏夫人头都疼了:“他也是个麻烦。”
看慕儿那态度,还喜欢裴清砚。
苏夫人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向着范家,想助七皇子登位。一半又希望苏慕晴得到爱护,嫁给裴清砚。
之所以说他是个麻烦,便是裴清砚才是真正的七皇子!
若心里真装着前朝,合该在外杀了裴清砚,制造他被流民山匪杀死的假象。苏家是出了三位皇后,可也是前朝的事情了,真这么说来,就得嫁与萧奕谨的。
苏夫人眉头蹙紧,这事儿并非她能做决定的,只有看事情的发展再说。
在这之前,她能做的便只是多教一教她,为她筹划一番了。
—
等回到了屋子里,苏慕晴并没有忙着处置香樨。
她睡了一觉,早上流玉为她梳妆的时候,习秋这才走了进来,跪在苏慕晴面前:“小姐……”
“昨日母亲打了你,你可恨她?”
“奴怎么敢?”
苏慕晴见她是真对回苏夫人院子死了心,脸色又这样惨白着,便吩咐她起身。
“你知道母亲为何打你吗?”
“奴……”
苏慕晴说:“你捉住了香樨,便该秘密将她关起来,而不是闹得这样大,不是打草惊蛇了么?咱们这院子真正该防的,是香樨么?”
习秋立马便反应了过来:“是奴犯了大错!还多亏了小姐垂怜,替我求了夫人。”
她心里格外内疚自责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不应该。
自从来了这院子,虽然平日做事也算尽心,可她心里总是想着苏夫人的。昨夜出了那件事,还是小姐为她求了情。
如今想想,跟着小姐才是正理儿。
苏慕晴见她是真心认罚,这才露出一个笑容:“习秋姐姐只要全心全意,以后我也不会亏了你。”
“是!”
三日后便是柔嘉公主的寿宴,听说宫里那位也会来。
苏慕晴很快便梳好了发髻,令习秋侧耳过来,她也小声吩咐了习秋一些事情。
习秋正愁着将功补过,办事自然更加尽心尽力。
等事情都办完,苏慕晴这才松了口气。
正如苏夫人所言,就得有人来当这个恶人,裴德胜的仇家,可不仅仅只有一人。
自从裴清砚设计了裴德胜后,他便失了总管的位子。如今暂代总管的,乃是李公公。皇上还顾念旧情,许下半年后让他回来的说法。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最该担心的怕是这位李公公。
三日后,柔嘉公主的寿宴如期而至。
苏慕晴随宋瑶进了魏府,近来一直在传七皇子要娶苏慕晴做侧妃的事,那些人就算要找苏慕晴的麻烦,也要看在宋家的面子。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沾了哪门子的福气,竟入了宋家的青睐?
瞧宋瑶在她跟前的样子,明显对她信任有加,十分亲昵。
见此情形,许多人都不敢得罪了。
苏慕晴坐到了席间,萧奕谨不似那日诗会迟迟才到,今日来得甚早。
他的目光很快就放到了自己身上,令苏慕晴立马就瞥开了眼,假作不知。
“你这年纪也不小了,皇兄怎么没为你挑选正妃?”
“姑母喊了这么多人来,可是想为我相一相?”
柔嘉公主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