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事情告知了苏夫人。
苏夫人听罢,不由重重一哼,手上的茶盏也放到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如此,还是裴公子机智,带回了慕儿。”
“原是我为皇上办事,得离开南阳城一阵儿,起码三个月不归,放心不下慕儿,这才来了此地,只要苏夫人不怪罪就好。”
苏夫人不是蠢人,将裴清砚的情意看得一清二楚。
她今日本就是想给裴清砚一个警告的,可裴清砚救回了苏慕晴,反倒让她不知怎么开口。
所幸裴清砚也没多话,很快便站起身:“苏夫人,先告辞了。”
苏夫人嗯了一声,裴清砚正准备离开,怀里却掉了一样东西出来。
裴清砚很快就捡起,掩去眼底的精光,将它藏于袖中。
他不会让任何人阻挠自己。
“真是失礼了。”
可那短短的时间内,苏夫人却看清了那半块儿玉佩,不由大惊失色。
她张了张嘴,心乱如麻,不知从何开口。
直到裴清砚离去,屋子里仅剩下她和苏慕晴,苏夫人这才急急的问她:“慕儿,你那半块儿玉佩呢?”
“在我这儿啊。”
“没拿给别人?”
苏慕晴摇头:“这可是苏家传家之物,我怎敢随意赠予别人?”
苏夫人脸色极白,想起裴清砚怀里的半块儿。
看来,该是见见沈兰了。
—
苏慕晴回到了屋子里,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裴清砚在朝她道别,说起码有三个月无法回南阳城,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苏慕晴唔了一声,谁知对方同她唇齿相交,深深的印下了一个吻。
“小女孩记性最差,万一半年回不来,你岂不是要忘了我?”
“得让你清清楚楚的记着我才行。”
他的语气又是担忧,又是霸道,半点道理都不讲。
苏慕晴在心里吐槽,她又不是三岁孩童,什么记性最差?
不过说完这话,梦境就渐渐消散了。
等阳光照入了屋子,苏慕晴这才醒了过来,嘴角还传来钝钝的痛感和酥麻感,像是被谁给啃了几口似的。
乡间蚊虫极多,约莫是昨夜睡的时候被虫子给咬了吧?
苏慕晴正纳闷着,便在丫环的服侍下梳洗完毕。
苏夫人休养了一天,精神好了许多,今日她们该离开这里,直接回南阳城了。
刚要踏上马车,沈家便有一人急匆匆的赶来:“苏夫人请留不!”
听到远处的喊声,苏夫人极为不悦。
她昨日已知自己突然身体不适,乃是萧奕谨使的计策,便更不待见他了。
只是碍于身份,苏夫人等在了原地,皱眉问他:“你是……?”
“我乃康靖。”
一听此名,苏夫人才收敛起了反感:“原来是康将军,不知所为何事?”
“殿下突发恶疾,还请苏夫人救命!”
“突发恶疾不去找大夫,为何找上了我们苏家?”
康靖难以启齿,便让苏夫人屏退了左右,这才告知了真相:“殿下之疾……不敢让旁人知晓。”
苏夫人起初没明白他的意思,细想之下,瞬间睁大了眼:“不敢让人知晓,莫非是……”
“正是疫病!”
一旁的苏慕晴忍不住惊呼,萧奕谨突发疫病的消息若是传到南阳城中,那些之前针对他的人,岂非全都要群起而攻之?
苏慕晴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便硬着头皮朝康靖说道:“康将军,我们苏家只是商户,殿下的病还是早些找人医治吧,我们担不起!”
康靖看了苏慕晴一眼,面露悲痛:“我来只是想让苏夫人告知裴大人的去处,亦或能否说出裴大人手里的药方配方!”
“这方子我们并不知晓!兄长在昨日便告诉了我们,要离开南阳至少三月。”
方子在官府可以领,但他们摆明了不敢张扬。
再说了,之所以不公开配方,便是害怕被有心人知晓治愈率只有一半,从而利用这点引起□□。
苏慕晴心中极乱,没想到萧奕谨在此时生了疫病。
她不想苏家牵扯其中,害怕宣元帝一暴怒,便将涉及此事者全都斩首。
“夫人,大兄,我们赶紧回南阳城吧,再耽搁下去天儿都要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