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只是误会,我谭璇向孔夫子保证,绝对没有做小动作!若非要分个胜负,咱们不是还有下次吗,天色不早,该上晚课了。”
丙班的士子见其说的郑重,还向孔夫子起了誓,转头又见田文瑄一脸别扭的模样,心中信了七八分,刚刚不觉得,此刻深觉己方闹得有些难看,有些太过较真了。
于是球头亦是丁班的课长不好意思说了些转头话,大家便散去了。
两课舍的人都知几人相熟,相互打过招呼后,各自离去,谭璇看着无比郁闷的田文瑄,拱拱手请求其原谅:“文瑄,方才我真不是有意的。谁知你那么怕痒的嘛!”
“谁……谁说我怕痒,我那是被你惊了一下,你就是耍赖!”害得他在众人面前丢面子,以前自己总是吃瘪,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决不能轻易放过他。
“好吧,耍赖就耍赖吧,那你说如何?”谭璇笑着瞥他一眼,观其神态便可猜到其心中打的主意。
想想虽是无意,但确实让人家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于是故意装作无奈的说。
“下次旬休,你做东包请大家坐画舫畅游秦淮!”
上次夜游江宁城,田文瑄也被其中的靡靡繁华深深吸引,一直念念不忘,可惜田昀祥临走时叮嘱过他们决不能到那些欢场之地。
“不行!我说少爷,你知道包下一首画舫要多少银子吗?!来时,我娘给的钱可是有数的,万一被他们知晓咱们去那种地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这个过,下一个!”
丫的,真敢狮子大开口,上次在郡城中听人议论那里是销金窟,单单包首画舫都得几十两银子。
再加上请什么花魁艺妓,不知要花多少,谭璇白他一眼,快活一次,接下来两三个月自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想起这个,那个赚钱的计划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前几日刚来书院,诸事还未理顺,计划还未完善。
现今,生活已步入正常轨道,可以告诉他们此事。
“不坐画舫也可,不过你得在上次去的秦河九宴楼上宴请我们。”
田文瑄口中所说的秦河九宴是临着秦淮河的颇有名气的酒楼,在楼上对方圆的景色一览无余,不过价钱也不便宜。
“行吧!”说到底就是想让自己出次血,消气呗,吃饭再昂贵,少点些不就行了,总是有数的。
“看来文瑄是对那十里画舫念念不忘了,连吃饭的地儿也要选在跟前。”一旁一直未出声的明晔意味深长的望一田文瑄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我是觉得那酒楼的菜样挺合心的,重新再找多麻烦啊,王兄,你说是吧?”
被揭穿后,田文瑄有些心虚,明晔与表哥住一处,当然是向着他的,于是赶紧对舍友王林道。
“那酒楼倒听人说过,想必菜品色味俱佳,托文瑄的福让谭兄破费了。”
刚开始王林与几人相处微微有些不自在,可自从搬与田文瑄同住后,接触的多了,关系日益融洽起来。
世上无巧不成书,那日王文涛准备要陷害的人正是王林,裙里放银子,以诬赖是王林所为。
刚好被谭璇听个正着,最后书院掌事通过卷宗查明王文涛本人,又叫来丙、丁两班课长询问情况,把事情经过猜个八九不离十。
经过深思熟虑,私下的把此事给解决,让王文涛两人离开了香山书院,田文瑄知道王林功课好,品性靠得住。
与其再来个陌生的舍友,不如直接同他一个寝舍得了。于是主动向书院申请两人住在一起。
谭璇听他把话说的漂亮,摇摇头淡笑不语。
…………
“阿璇,你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出类似与县试府试的考题?难倒是不难,且于我们的功课也有益。只不过两义中多是各人所解,若放在题集中,恐怕不好。”
几日后,田文瑄终于得偿所愿让自家表哥大大破费一次,请三人来到郡城食佳肴品茗茶。
趁着难得的机会,谭璇便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几人,啜口茶水等着他们发表想法。
往常最不喜多言的明晔此次竟先发了话,他倒觉得好友的想法挺新奇的,只不过说到最后一句时,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太赞同。
像帖经这种有固定答案的试题,怎么出都无所谓,可其它题型若只给出他们个人的见解,太过狭隘片面。
不但禁锢那些儒生的思想,万一将来县试府试中真被他们押中了考题,考生答案皆一样,惹恼了主考官,上报朝廷,就不知结果如何了,此事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