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姻亲,晔儿举业再顺遂,娘将来到下面对你爹也有了交代……”
乔氏慈爱的把女儿拉到身旁坐下,拍着她的手,说起了知心话,却不想说着说着不由泪流满面。
“娘,爹不只希望我和阿晔好好的,更想看到您能活的舒心……”此时见母亲落泪,明锦眼眶也忍不住发红,哽着嗓子紧依着她温言劝说着。
“你瞧我,今日本是喜庆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情绪缓过来的乔氏,连忙试干眼泪,给女儿顺两家商议的有关两人婚事的仪程。
因明府还未出孝,六礼是没法走的,两府先把这门婚事私底下定下来,谭家留下作为婚约的信物,待出了孝,再行六礼。
说着便把李氏留下的锦盒交给女儿,明锦好奇,打开里面竟是块火红色的暖玉,上面镂刻着一谭字。
作者有话要说:
呐呐……码不完了,明天继续吧,晚安,么么哒!火锅很好吃,想天天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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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锦面红耳热的看着象征着她与谭璇婚定的信物,素手小心的拿起, 碍于羞涩, 只观了眼,又珍而重之的放入锦盒里。
一旁的乔氏看的心中欢喜, 柔笑着说:
“这是你和璇儿的姻缘信物,就由你收着吧。”
明锦犹豫了下, 终是没有拒绝,轻轻应了声。
…………
“公子,傅公子有消息了。”最近两日因与明锦的婚事确定下来,谭璇心里舒畅极了, 面上含笑,脚下生风, 做什么都有使不完的劲,甚至踌躇满志的规划着将来婚后的小日子。
眼看启程在即,正打算趁着为明晔捎冬衣的便利去趟明府,与明锦好好话个别。
“哦?可是衙门的判决下来了?”为了解傅裕的情况,田文瑄出面打点了平江府羁押所的狱吏, 等官府一旦有了审判结果, 就悄悄的告知他们。
“被判流邢……”山竹默默的点点头, 小声说了句。
“流邢?!那……那徙在何地?”科考涉及的有律法题目,谭璇如今对华朝的各种刑罚早已熟知。
流邢是一种很重的邢种, 牢狱中犯人身体被折磨的本就虚弱, 再经长途跋涉流放边远之地服苦役,简直是九死一生。看来他们真的是触到朝廷的逆鳞了。
“闽地。”
“还好不是北地边塞……”听说是在闽地后, 谭璇稍稍松了口气,虽说它也是边远之处,可却临着海,气候条件也较漠北之地略好一些。。
前朝兴盛时期曾把闽府临海的郡城作为海上通商互市之地,只不过后来的皇帝眼光狭隘,颁布了闭关锁国的诏令,再加之近几十年的战乱,才造成如今百姓贫苦,民生萧条的现状。
既然朝廷的判决已下来,恐怕傅裕很快要被羁着前往流放的闽府,谭璇想了想,让山竹去打听一下路线,打算为这个交情最久的朋友送行道个别。
“到京都,少不了得挨骂了。咱们到时把院落租的离大伯父远些。”田文瑄得知表哥要为他的好哥们傅裕送上一程时,怕其招惹麻烦也跟了过来。
“阿林的家事都安排妥了吧。”王林这次乡试考的不错,秋榜第六。近几日谭璇因婚姻之事被分散大部分精力,没操心其它人的琐事。
“以前是阿林心软,如今他狠得下心肠,王老头还不服服帖帖的。”依在茶馆的凳子上,田文瑄颇为得意的说着不知如何得来的八卦消息。
打听到傅裕等人出府的路线后,两人在府郊的一处茶馆里提前候着,仲秋已过,举目所及,皆是萧瑟的秋景,为即将到来的离别添上几分愁意。
“他们好像过来了。”正说笑着的田文瑄,看到拐弯处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人,前面的犯人带着枷锁,后面跟着持刀的衙役,徐徐的朝这边走来。
因提前与衙头打了招呼,路过茶馆时,一行人停驻下来做短暂的歇脚,留一刻钟的时间于他们。
看着身形消瘦失魂落魄的傅裕,谭璇突然不知如何去安慰了,这次牢狱之灾对其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功名被撸,又被冠之奸商的名头。
傅裕自然也认出了谭田两人,见了谭璇的第一反应就是感到羞愧,好友曾经警告过自己。若是当初他骨子里再正气点,态度再强硬些,与父亲言明利害,处境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阿裕,受苦了。此去,千山万水,定要保重身子。虽说流至闽地,可若时逢朝廷大赦,过几年还是能回平江的。”此刻离茶馆两百米的视野开阔之地,只有谭傅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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