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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啊,本来那些艺妓好好的吹拉弹唱,是为他们吟诗作赋助兴的,结果却成红袖添香的佳人了,为不让她们凑太近,谭璇只好想出为其画像的主意,这样能离的远远的。
最终被一群嗲声嗲气的女子晃胳膊扯衣衫撒娇卖萌揩油求画像。
“哈哈……谭解元好福气,羡煞我等!”
那些同样被一群女子黏着的秀才们察觉到他的窘态,忍不住大笑调侃起来。
“表哥,表哥,我也想要画像!”子夜已过,谭璇终于摆脱掉那些花街女子,准备回府,留下那些准备一度春.宵的同年们。
上车前,田文瑄突然学起方才缠着表哥不放的艺妓,玩闹起来。
“滚!”正郁闷无比的谭璇,听其调侃,气的恨不得跺他一脚,若不是田文瑄在旁边煽风点火,至于那样吗。
“表哥,咱是读书人,斯文!哦,差点给忘了。祖父祖母说想你这个宝贝外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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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田文瑄的传话,第二日谭璇决定去外祖府上,顺便看看能否走运碰上明锦。
“乡试都过去大半个月了,身子还没养过来?”田老太太看着眼睛有些浮肿,神色中带着一丝疲惫的小外孙,面上满是关切。
“哪啊,祖母,他那是作画累的。相信不出几日,表哥的佳作在平江府千金难求啊!”田文瑄挑着眉,朝三分注意力在明锦身上的谭璇坏坏一笑。
“你啊!多跟璇儿学学,今早听门人说你昨晚子时过了才回府,乡试考成那般,还好意思出去混,到京都时自有你大伯父收拾你!”
孙子辈中,数田文瑄的年岁小,不免溺爱些,如今养成跳脱的脾性,府中人管不住,她和老头子又狠不下心管教,只能寄希望于大儿子了。
“祖母,您冤枉孙儿了,不信你问璇表哥,昨儿我们一同出的门,一起回的府,是不是表哥?”
正为在田府遇上明锦欣喜时,突然听到田文瑄的话,眼皮一跳,赶紧扭头去看明锦的反应。
结果人家丝毫不搭理自己,悠然的啜着茶水,而表姐田芸正侧头与其说着什么,明锦适时的颔了颔首,面上盈着浅笑。
“外婆,文瑄说的没错,昨晚我们俩人应同年之约,没注意时辰,回来晚了些,您放心下次一定会注意分寸的!”
为了引起明锦的注意,谭璇故意清清嗓子,朗声说道,效果让他气馁。
而斜对面的明锦装作不经意的抬眸扫了他一眼后,眸中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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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公子?”明府的门人认得谭璇,不过对其突然到访有些意外。
“那个……我近日上火严重,之前伯母说府中有苦丁茶。我顺路过来讨些,不知可否方便。”
在田府用了午饭,小憩过后便告辞了,想着在外祖家,明锦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近一月未见想的慌,情不自禁的抬脚向明府走来。
跟前的山竹憋笑着斜眼瞅了瞅说谎话不打稿子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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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闻此,犹豫了下, 往常这个时候夫人礼佛还未结束, 可谭公子不但是自家公子的好友,还是乡试的解元, 开罪不得。
于是恭敬的让其稍等片刻,先去通禀小姐。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一丫鬟随着门人前来,引谭璇进了府。
谭璇认得引其进府的丫鬟,是明锦的贴身侍女依夏,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总觉得她态度有些冷淡。
因着身份,不好主动与府上小姐的丫鬟主动叙话, 于是主仆二人乖乖的跟着她来到明府待客的厅堂中。
厅中只端坐着明锦一人,不见乔氏,猜想可能是在午憩,下人们没有通告。
“母亲在礼佛,需得半时辰方好。阿璇, 恭贺你此次得中案首, 还愣着做什么, 坐吧,不是前来讨茶喝的?”
午后小憩刚起身的明锦听仆从来报说谭公子顺路前来讨要苦丁茶, 忍不住噗嗤一笑, 前两日的患得患失之感顿时消散不少。
今日在田府中故作不搭理他,一则是因恐被有心人察觉, 背后说闲话;
二则是听到坊间的传言,无端有些酸涩又气闷,就是想使小性子看他抓耳挠腮着急的模样。
上午在田府中谭璇怕引人注意,视线不敢多投注在明锦身上,远远看着只觉得清减了些。当进入厅中,经细看,除了清瘦一点,眉宇间并无忧色,遂放了心。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