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若是知道了,也绝不能掺合这事。”
傅氏书肆今日清晨突然被官府查封,罪名是协助士子科考作弊,刊印违□□籍。两家人关系近,谭墨担心儿子一时糊涂去为傅氏奔波,难免不被人怀疑,牵涉其中。
“阿……阿裕被官府羁押大牢了?!”虽然想到若傅氏继续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买卖,早晚有一日会出事。
可猛然得到这个消息时,谭璇仍然十分震惊,尤其是想到傅裕是无辜的,不只仕途毁了还有牢狱之灾时,心里大骂傅父,同时又为傅裕感到遗憾难受。
正如他老爹说的,纵使自己不是下场的考生,可一旦沾上科举作弊之事,官府都是从严处理,属重办特办的案件,不知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仅仅是一秀才,顶多能往牢房送些衣物银两,让其少受些罪罢了。
得知傅氏出事后,谭璇郁郁两日,连府中大肆庆祝中秋节都提不起劲,明晔不在江宁,也不好去明府找明锦。加上嘴上起的口疮燎泡还未彻底消去,便借着身子不舒服一直懒在自己的小院中。
在谭璇撅着屁股呼呼大睡时,明府后院的厅堂中。
“乡试结束了,也不知那几个孩子如何了。唉,一呆就是九日,铁定遭了不少罪。若是阿晔在府上,还能去瞅瞅他们。”府中只母女俩人,有些静寂,乔氏每日礼完佛,会陪着女儿聊些家常。
听母亲说到几人遭了不少罪时,明锦拿杯盏的手顿了顿,忆起少年上次离开时自信的展颜一笑,眼眸中溢出柔光,不知不觉的竟走了神。
乔氏见其没接话,张口继续感慨时,不经意中发现她有些跑神,又联想到这几日女儿的微微异常,眸光不由一闪,知女莫若母,这是有了心事。
想到在京都之时,两门顶好的姻缘一个是女儿自己不点头松口,另一个被丈夫否决。紧接着又因丈夫意外之殇,这一耽搁便是三年,错过了花期,再觅得良人怕是不易。
提起此事,乔氏忍不住的心痛,自己也就算了,可女儿无论是才情还是姿色皆是上上乘,老天怎可忍心对待她。心中打定主意,趁着女儿岁庚还不是太大,让关系好的密友先悄悄的帮忙留意。
“娘,别担心,方才我去田府问芸娘借绣样时,听她说三人无碍,不过倒是真累坏了。”
意识到自己因那人走了神,面上火烧起来,忙应着母亲的话语。
明锦口中的芸娘是田文瑄的姐姐,自从京都回来后两人常有走动,心中挂念着谭璇,适才趁着母亲礼佛,便前去田府侧面探听消息,听其说考得应是不错。
因乡试试卷量大,阅卷过程繁琐,又加之应考秀才众多,即使阅卷官比院试时多上一倍,仍是月底才放榜。
在考生心不在焉的过着佳节时,平江贡院中守卫森严的阅卷之所,第三场的近万份试卷经过誊录校对后,送往内帘的收掌所,由内帘阅卷官接手。
而此刻主考官面色凝重走入其中一个阅卷房,注视着正埋首紧张的批阅第一场试卷的诸位考官。
刚刚有驿使送上朝廷的加急诏令,闽地发生考生集体作弊事件,影响恶劣,考生及官员将被押往京都,等候发落。
急诏言让各府地的主考官以儆效尤,秉着公平公正的准则,为朝廷选拔人才,一经发现再有作弊事件,严加处置。
“诸位大人,稍作片刻,这有圣上的一份加急诏,传下去一一体悟吧。”
阅卷时,阅卷官大动作做不了,可小动作还是可以动动心思的,尤其是最后确定副榜名额时,相信有了这份诏书,在座的存有小心思的人皆会斟酌一番的,是人头乌纱帽重要,还是人情钱财重要。
果然,当诏书传送一圈下来,众人皆变了变脸色,绝大部分是惊怒的表情,甚至有性情耿直的阅卷官出口大骂那些闽地帮忙作弊的地方官员。
见收到效果,房官把诏书呈给主考官再传给下一个阅卷房的卷官。
随着发榜日期的临近,整个平江府也跟着躁动起来,那些外地的秀才为了观榜,没有离开平江府。
每日不是借着组织诗会以文会友结交人脉,就是在茶馆里讨论秋榜。
期间谭璇接到过两次邀帖,去了一次觉得实在无趣,第二次找了个借口推脱掉了。
在众考生焦躁的等榜的时,那些被关在贡院中近半个月的阅卷官们同样难挨。
“老夫认为此卷当得了最佳!”一胡须全白的房官指着上面留着不少批语的试卷道,批语皆是夸赞溢美之词。
“我赞成李老的主张,那篇商货流通之道的策论,见解独到,章义尽显,笔力深刻,言之皆物,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