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
夜竹修还是固执地拦在夜子初的面前,清秀的眉紧促。对于那一个字……他可以说,只会当做是一片飘飘的柳叶吗?
心如一池止静水,却只为你荡漾涟漪。泛汶**,你一语一举,好像就是你撩动着清凉的水花……
“滚!”
他固执,但她比他更固执!
“子初……”夜竹修还是没有放弃,仍然想劝阻道。
可话还没说完,又被夜子初冷声声地打断,紧攥手心,双臂微抬。见她还有下一个动作,夜绝尘当机立断,趁夜子初现在注意力分散,立刻旋脚上前,一个手刀快速过去劈在她的后颈处。
夜子初突然就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将要栽倒下去。幸亏夜竹修迈开步子,及时地接住了她,但看着她晕厥过去,眉宇还是皱着的,夜竹修只感觉心有一阵绞。
到底……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能好好地看看我,好好地与我说说话,好好地接受我?
夜绝尘看着夜竹修两人,听着后方渐渐过来的脚步声,赶紧转身,弯腰跪下。
“属下参见王爷。”
夜绝尘的这句,及时将他们拉过神来,纷纷跪下行礼,但……唯有夜竹修是特殊的,小心样儿地抱着个人,单膝跪下行礼。
“属下参见王爷。”
……
君玄寂对于他们是高高在上,头未曾低下一点,只是一双鹰眸一一扫过他们,视线稍在昏厥过去的夜子初稍停留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转过身,双手负立在背后,颇是君临天下般地俯视着下面的君裕天。
“还没有她的消息。”他的语气不是疑问,是肯定。
毕竟……这已经不是少数了。
“是,王爷,属下们无能,请王爷惩罚!”夜绝尘跪出来,把剑低头数落罪名。
“去暗阁领罚。”君玄寂冷声令道,正欲转身而走,就听见下方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激动。
“王爷!王爷!王妃找到了!王妃找到了……”
找到了……
闻言,君玄寂脚步明显就顿住,面具下的嘴角不禁向上弯弯,眸中泛动波澜,就连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具,感觉都闪着一划青光。
夜绝尘他们都是低着头,只是听见脚步顿住的声音,后就一阵风声。按照他们多年所总结的经验,王爷一定是走了。
便都起身,果然不错。但是楼下方,看那架势,显然是乱成了一锅杂粥。
众人有嚷嚷的,还有的大喝口号,一改架势,纷纷尾随着君裕天。没过一会儿,摄政王府的府门前又是一片如往常的肃静寂寥,连一片枯黄的腐叶都不曾刮地过。
他们也不管发生什么事了,反正总得来说,除了关于王爷的事外,其他的那都不算事儿。
“你把子初带下去罢,闹腾了这么久,她应该累了。”夜绝尘看着夜竹修怀中紧闭双眸的夜子初,不禁表示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他这个大哥,还真是不好当呐!
夜竹修点点头,换做打横抱起夜子初。动作轻柔,看他那不禁紧促的秀气眉宇,应该是怕怀中的人再次醒来。
夜竹修很清楚知道,这一刻,真的是专属于他们两人。
可她对于他来说,就像天际边的彩虹,一不小心就会消瞬;又像严冬里的绵雪,飘落在掌心就会消融;她还像孩童喜欢的蜜糖块,让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汝兮汝不知。
若漫天的飞花能知吾情,那变作一段枯木又何妨?最起码,沾染点过你的芬芳。
夜绝尘撇头看了一眼,两人渐渐行远的背影,不由地摇了摇头,轻叹出肺中的一口浊气。
这两人,无疑是让他们最操心的。一只孔雀,一块榆木。
你说说,怎么可能相配呢?
……
繁琅酒楼里,一间雅房的门口,已经是挤满了人,个个都踮着脚有的还蹦了起来,就像看清楚房内的情况。
还有些看不到的,干脆放弃,坐在座位上谈了起来。不过谈的也不离题外,就是就地取材,就现在的宁王妃吃霸王餐。
“王妃……”
“本妃不管!本妃就要吃霸王餐!”容玖裳高抬下巴,把头扭向一边,对着掌柜哼出一声。
这做掌柜的也不好当啊,弯腰低头的还卖着笑脸,倒头来自己还像个傻-逼样儿,杵在那。
但是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啊!
你说说这宁王妃,你吃霸王餐就吃吧,可……掌柜一想起容玖裳刚才进门那会儿,就狠狠地咬牙切齿,血没差点上脑,背过气去!
她当初干什么?
那得想想……容玖裳一进门就一副老娘是土豪的样子,叫嚣着要最好的雅间,什么所有的菜都上一遍……
可这一算起就不只是十两百两的银子了。
可他那些手下的人,平常不都个个都是挺精明的,怎么就见这茬,尼玛的个个智商都去哪了?
可现在,人家虽然是个不受宠的王妃,但人家身份就在那!他只是个普通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手下!
那也乱来不得的呀!
“王妃啊,您就体谅体谅我们这一芥草民吧,我们又要养老又要养小啊!”掌柜开启煽情模式,边说着,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挤出几滴泪出来。
几个跟在掌柜后面的几个小厮见了,也学着掌柜,摸摸眼泪,哽咽着只喊着对啊对啊的。
容玖裳听着那些略冒哭腔,嘴角不禁向上动了动,表示有些无语。不就是几多碎银钱吗?有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