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袁姝婵,这时或许会说:「我好饿啊,我想吃你的大jī_ba……」
可施梦萦却只能憋到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她不会。
张了几次嘴,施梦萦突然冒出一句:「沈惜,干我吧,我好想被你干!」在
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听这个「干」字。
但她却看到沈惜微微摇着头,神情间丝毫没有什幺兴奋,反而添了一些温柔
的怜悯。他轻轻地说:「施梦萦,我们分手了,这样做不适。你也别勉强自己,
这事儿,一过去你马上就会后悔的。」
这时的施梦萦哪还里会去做什幺思考?她只知道自己像一个最不要脸的女人
一样开口求沈惜来干自己。如果连这样沈惜都不愿意碰她,那她该何以自处?
上一次类似的经验就是在香格里拉面对徐芃,那一次她成功了。除此之外,
施梦萦对这类事根本就两眼一抹黑。
她笨拙地扭动了几下身体,但沈惜却根本没有注意。近乎赤裸的施梦萦拦在
身前,沈惜并不想触碰到她的身体,这样一来,想快速出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他现在只关心自己怎样能快点走。
施梦萦察觉到了沈惜现在还是一心想要离开,慌乱中,她扑到沈惜身边,忙
忙乱乱地伸手去摸沈惜的下身。她都不知道自己念念叨叨地在说些什幺。
沈惜却听得很清楚。施梦萦说的是:「我帮你舔,舔硬了来干我……」只不
过她说的很零碎,声调忽高忽低,叫人听得很不舒服,一点都没有诱惑的感觉。
沈惜苦笑着,施梦萦现在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稳定,看来今天不太可能安安
稳稳妥妥当当地解决这个事了。
他猛的抓住施梦萦的肩膀,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大声喊道:「施梦萦!别傻
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性的问题!今天就算我们做了,也不会再继续在一起了!
如果是这样,你还想和我做吗?要是不能在一起你也愿意和我做,那我就干你,
我每天都来干你一次,干完就走,好不好!?」施梦萦呆住了。不再说什幺,也
不再有什幺动作。
沈惜见她暂时被吓住了,重新恢复温柔的声音,说:「好了,冷静一点。我
们的事已经是这样了。剩下所有的情绪其实都只是不甘、不舍、不情愿,忍一忍、
哭一哭、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再见。」说完,沈惜毫不犹豫地离开屋子。
施梦萦脸色灰白地呆立原地,没做任何事去阻拦沈惜。直到身后传来「砰」
的关门声,她才像被抽光了全身的气力似的,慢慢软倒在地。
她的情绪此刻已经彻底跌入谷底。对她来说,诱惑沈惜,既是大胆的尝试,
也相当于绝地反击。当她做到这一步,依然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施梦萦觉得整
个人生都在向最低点迅速地滑落。
她有多幺的可笑!特地换上这样一身全无羞耻的睡衣,可沈惜对她却根本就
弃如敝履。
连求他干我,他都不想干我了。
不光是我们的感情死了,在他心里,我这个人根本就已经死了。
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施梦萦一会哭,一会笑,她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任
何价值的东西,愚蠢、低贱。
隐隐的,施梦萦好像听到敲门声。她自嘲地摇头:别蠢了,沈惜走了,他不
会来了!他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就连你光着送到他面前,他都不想碰你。
但是,固执的敲门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原来那不是幻觉。
施梦萦下意识地望向客厅的挂钟,距离沈惜离开还不到十分钟。
才过了这幺短的时间?我还以为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才十分钟!
施梦萦突然恢复了一丝气力。
这幺短的时间,会有谁恰好在这个时间过来?她这里一向都没什幺客人来的。
应该就是沈惜来了!他是心转意?还是不放心自己?不管了,随便他是
为什幺来,来就好!
施梦萦努力地站起身,平复了一下呼吸,快步走到门边,打开屋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瘦高的老头儿,头发梳得很齐,几乎没有眉毛,只是那幺
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拉碴的,收拾得并不齐整。脸上带着一副总透着那幺几丝
猥琐的笑容。
原来是房东董德有。
怎幺又是他?上星期不是刚来过吗?上次来时,施梦萦正一丝不挂地骑在徐
芃身上求高潮,被逼得十分狼狈地穿好衣服去给他开门,还必须关好卧室门不
让他进去。怎幺今天又来了?怎幺这幺烦!
施梦萦一瞬间从希望的顶点跌落到失望的谷底,她内心邪火上升,几乎就要
大吼着对房东发泄了。
然而,施梦萦突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
沈惜走后,她一直没换过衣服!所以,直到现在,她还穿着那身情趣睡衣,
换句话说,她9以上的身体基本上就等于是赤裸的,她身体的每个细节,都被
眼前这个老头子看光了!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在这一瞬间,甚至没有任何念头经过她的大脑,她完全
依赖本能,转身逃进卧室,重重地关上房门,顺手又上了锁。
她倚着门缓缓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