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好处。却还是不肯放松一丝一毫
上头可是说了,若发现可疑之人,或者发现与分发下来的画像中相像的人,都会有重赏,升官发财那是一步到位,因而大晚上的查检虽然辛苦,干活的官兵却都兴致高昂,都盼着能发现什么好升官发财呢。
“官爷说笑了,咱们这样的船,仓库是有。密室却是没有的。”船长陪着笑准备领着这官差去库房。
忽然听见有人“咦”了一声:“后头那船好像有点不对劲,怎么上面的人全都坐渔船跑了,连大船都不要了”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声,那原要去库房的官差忽的转过身,跑到船尾往后看去,一边招呼手底下的人:“猴子,过去看看。”
便有个瘦的跟猴子一样的小青年应了一声,两条船隔得并不远。
他只借助一根桅杆,一根绳子,当真如猴子一样三两下就荡到了林先生的那条船上。没多久传来他的咒骂声:“老大,这条船上的人果然都不见了!”
领头官兵脸上露出又兴奋又紧张期待的神色来:“快来人,回去禀告张大人,码头上有发现,让他即刻将人手全调派过来,要快
刚才是谁发现那条船上的人坐渔船跑了的,快给我出来,告诉我他们朝哪个方向跑了?”
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官爷,是小的看见的。他们好多人,从四面八方跑了。”
“快快快。立刻给我追!不要漏了任何一个方向!”领头的官兵立刻命令其手下:“通知岸上的兄弟们一起追,务必要将所有人捉拿归案!”
说完领着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待到官兵们全走了,宇文复方才走出密室来:“趁乱混进去,将人给本宫追回来!”
他此时已经换了身玄色劲装,显是要亲自去追。露珠走上前来,低声道:“殿下,外头危险。咱们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您不能以身犯险。”
宇文复已经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因露珠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不必劝说本宫,若本宫幸运,追对了方向,可使她听从本宫的召唤自动回到本宫身边来。你留在船上等消息。”
露珠不敢深劝,只得应了是。
宇文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此次本宫能顺利将人带回来,倒要记你一个大功劳。”
“奴婢不敢当。”露珠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殿下不降罪奴婢,奴婢已是心满意足。”
“你何罪之有?若非你自作主张一直没有给她停药,本宫说不得真要将人弄丢了。”宇文复面上带笑,眼睛里却覆着一层寒霜。
宇文复如何不知道**散用多了的后果,故而一上船后。他就下令不再给安然用药。安然逃走时,他大动干戈,要将船上一干人等都治罪时,露珠站了出来,说她为防着安然逃跑,一直没有间断的给安然用着**散。
如若安然此时正在附近,他只要催动内力召唤她,她就一定会自动回到他身边。
他这才知道,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露珠竟然敢对他阳奉阴违。
这个露珠,不管是谁的人,都再也留不得了!等他带了人回来,立时就要将她处置了。
宇文复说完,不等露珠有何回应,已经转身跳进了准备好的渔船里。
听着水声渐行渐远,诚惶诚恐的露珠才慢慢抬起头来,面上神色似笑非笑。
不过一瞬,她又恢复了往常那样谨言慎行的谨慎模样,查看了船上的情况后,吩咐留守在船上的人一定要小心仔细,便道自己头疼要回舱房躺一躺。
回到舱房的露珠迅速脱下身上的衣裳,露出其早就换上的黑色夜行衣,将门从里面死死锁死了,顺着狭窄的窗口翻身跃了出去,如同一只灵巧的飞燕,没有弄出半点动静来。
梓澜江上夜风骤紧,风声鹤唳,一场不知道多少方势力加入的角逐正式拉开了序幕。
安然捧着又沉又痛的脑袋呻、吟着醒过来,太过熟悉的被控感让她心头一阵一阵的蹭蹭冒火。
太尼玛欺负人了,时不时给她控一下时不时给她控一下,她岂不是别人手中的牵线木偶了?这日子太他奶奶的憋屈了!
一边恼火的想着,一边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江风很大,她坐起身时搭盖在身上的衣袍落了下来,冷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一抬眼就瞧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坐在前面使劲的划船。她有些愣神的眨了眨眼,方才想起这人是谁来:“林先生?”
努力挥动着船桨的林先生并未回头,只温声询问道:“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头晕头重,脖子也好痛”她伸手摸了一把,蹙眉道:“谁打我了?”
这种痛可不是睡落枕了的痛法,分明是有人打过她!
“是我打的。”林先生温和的嗓音里带着歉意:“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
说着就简单的将那时候的情形说了一遍。
原来她被控时只要将她打晕就行了?“往后再有这样的情形,还请先生一定要打晕我!”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找打?
林先生听她说的这样郑重其事,忍不住笑了一声:“好。”
安然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竟在小小的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