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平丫的闺女近来正跟着读书识字,前两日还得了杜姑娘、素绻的夸赞,不平的心,寻到了些许安慰。这会子嘎嘎大笑起来,“要我说,什么皇城来的池姑娘,肯定是个疯子!哪有这样非住人家主院的,租不着就不走,见主家在,又要借宿主院……若主院住的是男子,她肯定还住,索性来个自荐枕席……”
“我瞧也是!这种送上门的女子可不少。”
几个乡下妇人路着沙平丫说了起来,越说越难听,气得池宓面容煞白,“你们……这些贱民!你们居然敢羞辱本妃。”
“本肥,她肥吗?瘦得没有二两肉,还说本肥,是得下老本催肥……”
妇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池宓拿定主意,赖在这里不走。
“沙金,本姑娘告诉你,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走,我一定要住主院。”
沙金家的挥了挥手,“山庄来了贵人,还不把疯子赶走!哪家的姑娘疯了不关在家里,还出来丢人现眼作甚?”
池宓想到前世,沙金家的可是捧着自己、巴结着,小意奉承,“沙金家的,信不信本姑娘下令打杀你?”
“哟,我说池姑娘,我家主子是洛家姑娘,可不是你,什么时候你也有权打杀别人家的奴婢。”
这姑娘就是个疯子!胡言乱语,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沙金家的懒得理会,扭着肥腰进了大门,对门口的小子道:“盯紧了,莫让疯子进去冲撞了主子。”
这两个小子,一个是沙家的孙儿,另一个是长工家的小子,偶尔搭个手跑个腿什么的。